琳琅很快推開門,走了過來:“小姐,有什麼事情吩咐?”
“琳琅,你幫我從酒庫裡取一罈上好的酒過來。要七十年的花雕!”汐月說道。
“是,小姐,我這就去。”琳琅應道。
汐月看着琳琅走出了門口,隻身走到了窗前。這樣的雨夜讓汐月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從她接到那份資料就開始有了。憑着獨有的敏覺,她發現這裡面藏着一個很大的秘密。
她從來不懼於這樣的危險,相反,她天生就是喜歡遊走在刀尖上。這樣的感覺會讓她很興奮,因爲這樣的生活纔有樂趣。
琳琅很快將一罈七十年的花雕陳釀給了小姐,汐月接過酒之後,打開蓋子,微微一聞,嗯,酒味很是悠長,看樣子,這罈子好酒,應該可以把高老頭引出來了!
抱着這罈子好酒,撐着一把油紙傘,汐月仿若閒庭信步一般的來到了郊外的一處小木屋。這裡便是高老頭隱居的地方,也很少人知道他在這裡。
“高老頭,是我。”汐月對着小木屋,直接嚷嚷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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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高老頭,她向來不需要僞裝什麼清純的小百合之類的。
很快,木門打開了。印入眼前的是一個形象有些邋遢的老者,雖然行動緩慢,但步伐穩重,行家一看便知道他的內力深厚。
“汐月,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快進來!外面冷。”
高老頭看到是自己的愛徒,臉上堆起了笑容。可以看出他是極爲寵愛這個徒弟,怕汐月被雨淋到。
汐月笑mimi地走了進來,懷裡的好酒一下子讓嗜酒的高老頭聞到了。汐月放到了桌子,也沒有坐着,只是含笑的看着高老頭。
高老頭忍不住,打開了這壇上待好酒。酒香撲面而來,高老頭雙眼放光的看着汐月,抱裡抱着這壇酒。諂媚地說道:“真是的,過來就過來吧,居然還帶這樣好的酒。莫不是許久沒有見到爲師,太過想念爲師了。”
汐月笑着說道:“這酒的確是送到師父的,只是徒弟這次過來卻是有事想問問師父。”
高老頭雖然歲數大了,但人並糊塗。汐月這丫頭在這樣的雨夜,抱着這等好酒過找自己。只爲了問一些事情,那這個事情肯定是不簡單了。
聞着酒香,酒饞上癮。罷了,罷了!終歸是自己的愛徒,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更何況,酒香真的是很好聞的!
高老頭拿起了這罈好酒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豪氣地說道:“行,丫頭,你問,到底什麼事情。”
汐月見師父喝了自己的酒,心裡便知道這個事情應該有戲了。醞釀了一下,汐月才向高老頭,踏前一步,說道:“師父,我想知道我爹風羨離的事情。”
高老頭聽到這話,眼神當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很快就消失了,又喝了一口,說道:“丫頭,以你的聰明,你還查不到你爹的事情?這種事情問爲師,還不如說你想直接送我好酒喝得了。呵呵……”
汐月見高老頭對自己打哈哈,想躲過這個話題。這樣的反應,讓汐月更加肯定高老頭是知道什麼。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以利誘之,逼出師父講出以前的事情。
“師父,只要你能告訴我我爹當年瘋癲的事情,我就把這上等好酒一百壇給你。怎麼樣?”汐月引誘着高老頭說道。
誰知,高老頭聽到這話。握着酒罈的大拇指抽動了一下。但很快,高老頭就恢復了那副醉醺醺的樣子!
“呵呵……有這件事情嗎?我不太記得了。可能是年紀大了吧,很多事情都不太記得了。丫頭,你得體諒師父年紀大了,莫要欺負爲師咯。”
高老頭說完這一句,又拿起了酒罈子喝了一大口。然後狂跳的心臟也因此平復了一下,不過,到底心裡還是有些忌憚的,汐月這丫頭,太聰明瞭!自己這個樣子,真的能騙過她嗎?
汐月是何許人,她自然是看出了眼前師父的不同。自從自己講完這一句話,師父的眼神有比較飄渺。
她想起自己所看的資料裡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爹爹年輕時候的哪一場瘋癲,因爲危害太大,所以最後只有用銀針封腦,這樣他纔不鬧了。
而眼前的高老頭精通施針之術,而且他又是父親的師弟。當時發生的事情,他必然是知道的。說不定不但清楚,而且還參與其中……
“師父,我是你親自綬傳的徒弟,對於你的施針的手法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年給父親封腦,就是你老人家的手法。普天之下,沒有人有你這樣的本事。”汐月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些話也句句打到了高老頭的心裡,他的心跳的很厲害。當年的事情似乎重現在他的眼前。那樣的血腥,還有那人的影子。這一切,都是他的惡夢!也是他難以忘懷的過往。
不,他不能說。過去的事情已然過去了,現在的人沒有必要再去承受那樣的痛苦了!
“丫頭,你一向聰明,這個事情你還是放下吧。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你還是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高老頭下了逐客令。
汐月看到高老頭眼裡的痛楚,還有那些懼怕。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父親的資料沒有詳細的寫出去,當年的事兒,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才使得高老頭這樣的世外高人,都三緘其口。汐月的興趣,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師父,你是清楚我性格的。如果我現在不知道,我想盡辦法也會查出來的。再說這個事情已經跟我扯上關係了,我是不會放棄的。師父,你要是真心疼愛我,就告訴我當年的事情吧。”汐月語氣誠懇。
高老頭看着汐月這樣,也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這丫頭自己是瞭解的,就算自己不說。以她的性子,說不定鬧的更大。
罷了,活了半輩子的人了,也不怕這些了。只是這個事情要說,也不由得自己說了。
“關於這件事情,你直接去問你的生母軒轅雅蘭吧,她纔是最清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