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讓蘇荷差一點吐血,海馬茶可是一杯價值千金的呀,自己的宮裡一年到頭也不見得能喝上幾次。好在平日裡得海皇寵愛,才能喝上幾回。而且這海龍茶可是海皇專用的茶,到了這三個人的嘴裡,卻變成了下等的茶。這簡直就是不知道好帶了!
蘇荷忍不住望着海皇,銀赫的臉色還好,一直都是那副冷洌俊朗的樣子,沒有什麼高興的,也沒有什麼不悅的,很是淡然。
“咳咳……”‘老神醫’咳了二聲,看了一眼旁邊的童子。
見此,水戀兒便對着銀赫喊道:“我師父不想跟你們計較,算你們運氣好,還不趕緊換茶,若是師父喝不上好茶,心情不好,你們別想讓他出手救什麼孩子!”
銀赫聞言,望着‘老神醫’說道:“你當真可以醫治孩子的病?”
這話讓風輕靈很是氣憤,頤指氣使的說道:“你什麼意思!我們能揭皇榜自然是有把握,再說,我們師父連死去的孕婦都可以讓他平安產下孩子,你說能不能救你那什麼孩子!”
這話讓銀赫的眼前一亮,有這般起死回生的醫術,看來必定醫術高明之人。既然這樣的話,那孩子的病肯定也可以醫治了。
於是,銀赫對着下人喊道:“去取本皇珍藏的龍鱗片泡茶,奉給老神醫喝!”
龍鱗片是鮫族難得的珍物,是鮫族裡神龍的鱗片,也是海皇纔可以喝的藥村,不但可以延年益、強身健體,而且這鱗片並沒有多少,可是說喝一片少一片,就連銀赫自己也是極少喝的,只有在身子不適的時候,纔會拿上一片泡起來喝。
這樣連海皇都捨不得喝的茶居然就直接賜給了一個來路不明的‘老神醫’,讓蘇荷很是驚訝,對‘老神醫’這羣人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這些人有什麼本事根本就不清楚,一來就是對着海皇吆喝來吆喝去的,而且個個都囂張的不行。這個‘老神醫’就知道咳,不說話,卻讓海皇如此看重他。
蘇荷看着就不對勁,可是現在還不是出面的機會。只要讓自己發現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就要讓這些人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侍女小心的取出千金難得的龍鱗片泡茶,一股奇花的香味散發在空中,暗紅的龍鱗片浸入水中,立刻變成明亮黃閃的樣子。龍鱗片在水中放出奪目的光芒。
這種神奇的現象,讓侍女不免看的入神,在聽到‘老神醫’咳的聲音,心頭一驚,趕緊小心翼翼的將茶奉在了老神醫的面前。
汐月接過這茶,暗自冷笑了一聲,銀赫到了好享受,能有這樣的茶喝,總有一天,神龍跟銀赫都要知道搶走自己的孩子,有什麼下場。
於是,在銀赫的眼裡,‘老神醫’這一次到是接過茶就喝了一口,神色也緩和多了。
風輕靈從小在皇宮裡面長大的,自然是懂得這個茶有什麼樣的好處。風輕靈大約猜到汐月的身子似乎有些陰盛陽衰,所以才故意挑剔,就是想逼得銀赫將這個茶奉上來,也當是提前讓銀赫出出血。
“老神醫既然喝完茶,那是不是可以回答幾個問題了?”銀赫盯着‘老神醫’,問道。
“啊?咳咳……”汐月咳了二聲,一副老眼暈花,看不清人,也聽不清話。
銀赫直接揮手,讓宮中的老神醫過去會會這個‘老神醫’。
一直站在一邊的老神醫一直也在留意着這個同仁,可是看來看去,也拿不定他有什麼真本事。可是看他的作派與童子的話,似乎是的本事不小,而且還是世外高人那種。
現在海皇讓自己出面,老神醫便上前,對着‘老神醫’敬了一禮,客氣的問道:“同爲醫者,你認爲如何才能順利產下五個月的孩子?”
汐月聽到這個問題,便知道面前的這個大夫到有幾分真本事,不然也讓會讓銀赫一直留在宮中。
對着一直護住自己孩子平安的人,汐月到是想客氣幾分,但是自己今天過來可不是過來感激的。
“啊!咳咳……孩子,我就是過來,咳,看孩子的。”汐月假意聽不清老神醫的話,答非所問的回道。
老神醫聞言,皺了一下眉毛,但還是耐着性子,又一次問道:“不知道您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五個月孩子體弱的問題?”
“咳咳……你說什麼?”汐月咳着又問了一次,一邊的風輕靈則是輕拍着汐月的後背,對着老神醫不客氣的說道:“你們是過來請我師父看病的,還是過來問問題的?想交流醫術的問題,自己看醫書去。”
一邊的水戀兒是很氣憤的說道:“我們揭皇榜可不是跟你們羅嗦的!孩子在哪!趕緊的!”
老神醫見對方這番作派,到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了。
“海皇!你看?這……”老神醫對着海皇,恭敬地詢問着,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形容這事,語而又止起來。
海皇見此,輕聲問道:“這位可是真正的神醫?”
“恕臣看不出來。”老神醫搖頭,回道。
然而這話讓風輕靈火上來了,罵道:“什麼叫是不是神醫?我們師父的醫術從來沒有被人質疑過,那怕是死的人在我們師父的面前,只要他想救,沒有救不活的!”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尊重我們師徒,這叫什麼態度,還想不想讓我們師父救人了!”水戀兒怒道。
這話讓一邊的蘇荷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三個人未免太囂張了,過來本事沒露一手,這脾氣到是大的很。難得見到這樣的人,到是讓蘇荷大開眼界了。
特別是目中無人的風輕靈,一個小小的童子,居然也敢當着海皇的面,這樣無禮,這讓一向高傲的蘇荷看不下去了。
“喲!有沒有本事我們怎麼知道。老神醫的醫術在宮裡一向很不錯,你們連他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不會是爲了騙錢纔過來了的吧!”蘇荷諷刺地頂了一句,看着風輕靈的眼神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