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男子這般說,司徒汐月也聽明白了。他認出了她就是在皇宮裡偷聽他說話的人,自然,也知道她是女兒身。
和聰明人說話,真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他們死。”
“好歹我們身上的蠱蟲有些淵源,不如你高擡貴手,放過大家。”司徒汐月緩緩地退出門外,卻現外面的人死的死傷的傷。
果然,都不是天階的對手!
“楠叔,這是藥!”
司徒汐月一邊繼續用匕比在自己脖子上,一邊將身上的金瘡藥拿出來丟給樓楠。“帶着所有活着的人離開!”
“神醫——”樓楠掙扎着站起來,焦急地看着司徒汐月,“你呢?”
“他不敢殺我!你們快走!”
“啪啪——”銀面男子見狀,拍起手來。“真是高風亮節,你這般捨己爲人的精神應該值得褒獎。”
“多做善事,死了纔不會下地獄。我這人膽小怕痛,自然是受不得地獄火的炙烤的!”司徒汐月一邊和銀面男子周旋,一邊勒令樓楠離去。
銀面男子並沒有爲難樓楠,等人都退去,他緩緩地看向司徒汐月。
“他們都平安了,你也沒必要再這樣要挾我。現在,是不是該讓我看看你的真面容了?”
說完,銀面男子已經欺身來到司徒汐月旁邊。
好快!
不過司徒汐月早就提防,一刀刺過去,逼得銀面男子閃身躲開。
“想看姑***容貌,也要看你有沒有真本事!”
司徒汐月如同輕巧的燕子,在寒月寺裡穿梭着,銀衣男子緊追其後,一副窮追不捨的模樣,讓司徒汐月大呼頭疼。
真是個牛皮糖!
司徒汐月清楚自己打不過銀面男子,而且就算她真的比他高強,因爲體內鴛鴦蠱,她也殺不了他。
可是這種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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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銀面男子之前提到的,處女腿骨吹奏起來音樂會格外美妙,她就誓一定不能落在對方手裡,否則他指不定怎麼“折磨”她呢!
太嶽山下,樓夜和樓楠等人會合,在親眼見到樓破安然無恙後,所有人終於放下心來。
“這是什麼?”破浪突然走到樓夜旁邊,拿起了樓破身上遺留的金針。
剛纔時間匆忙,司徒汐月遺忘了一根金針在樓破的鎖骨處,被眼尖的破浪看到了。
“這是羽鶴公子的金針,怎麼了?”
樓夜問道。
“不!不對!”破浪搖着頭,從身上拿出一枚金針。
“上次在寒月寺,司徒小姐用金針做暗器傷了我,你們看這兩根金針,是不是一模一樣?!”
破浪這樣說,樓楠立刻接過金針,仔細打量。“的確是一模一樣!這就奇怪了,爲何羽鶴公子和司徒小姐的金針一樣?”
“唯一的解釋就是,司徒小姐就是羽鶴公子。”
一想到剛纔羽鶴公子的異常,樓夜恍然大悟。
“難怪她將雌蠱引到自己身體裡,難怪她說雲梵不會傷害她,因爲她是女子!原來她就是司徒小姐!”
雖然樓夜的話模棱兩可,其他人並不那麼清楚鴛鴦蠱,也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但樓夜這樣說,再聯繫之前一系列的事情,包括天門崖被遺棄的粉藍衣裙,這都能說明司徒汐月就是神醫羽鶴!
“天啦!”樓楠驚叫了起來,即便他依舊不太能理解這兩人怎麼合二爲一,可事實說明一切。
現在司徒汐月爲了救他們,獨自留在寒月寺,還不知道雲梵會怎麼對她。
“我受傷最輕,我上去帶她回來!”破浪突然說道。
“還是我去!你們照顧主子!”
樓夜準備放下樓破,卻被破浪攔住了,“夜叔,大家都受了傷,現在唯有你能保護主子!你留下來保護他們,以防萬一!讓我去吧!”
破浪趕到寒月寺的時候,司徒汐月已經被銀衣男子逼到了天門崖。
這人真是可惡!
她清楚,對方雖然步步緊逼,卻並沒有要她性命的想法。
不知道銀衣男子這般手下留情是不是因爲她身上的雌蠱,比較而言,他似乎更執着想看到司徒汐月的臉。
在司徒汐月的記憶裡,軒轅雅蘭曾經說過,除非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讓人看到她真實的容貌。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自己原本面貌的時候,有些呆住了。
這張臉與她前世的容貌一模一樣,甚至更加完美。
世人都用國色天香來形容司徒新月這個第一美人的絕色美顏,他們哪兒知道,司徒府的五小姐司徒汐月,纔是當之無愧的國色天香!
該死!
司徒汐月咬着嘴脣,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
她沒有想到蠱毒後遺症會這麼快作,而且,還在她的眼睛上!
不行!不能這樣糾纏下去!
察覺到視力越來越差,司徒汐月擔心自己會突然失明,最後落入銀衣男子之手。
她原以爲蠱蟲改變了樓破眼睛的顏色,也許在她身上的後遺症也是如此,沒想到雌蠱鴦居然影響了她的視力,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必須,戰決了!
“噢?開始認真了麼?”
銀衣男子在見到司徒汐月身上光芒大作後,微微一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臉,有那麼難麼?”
“廢話少說,是男人就出招吧!”
司徒汐月一邊擺出架勢,一邊回顧周圍的地形。
身後就是天門崖似乎是逃生的唯一途徑,好在破浪昨日帶她瞭解了地形,天門崖上的那幾個落腳點她也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司徒汐月只希望自己的視力能堅持下去,至少在她失明的時候,她能夠順利地擺脫銀衣男子。
到時候在山崖下找一個安全的藏身地,只要樓破醒來,一定會來找她。
堅持等樓破過來,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咚咚!”
司徒汐月沒有想到銀衣男子的武器,居然是一隻小巧的撥浪鼓。
“咚咚!”
這隻撥浪鼓上的紅色朱漆有一些陳舊,甚至破損了一些,看來是有些年月了。
撥浪鼓的鼓面兒上,畫着一男一女兩個胖乎乎的娃娃,比年畫上的娃娃更加可愛逼真。
“這是你的武器?”
司徒汐月笑了起來,“拜託你認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