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司徒易把司徒汐月當做了寶貝。
不管司徒汐月最後花落誰家,他這個當爹的都是隻賺不賠的!
所以面對梅夫人的哭鬧,司徒易直接裝聾作啞。
等請來的藥師一檢查,司徒新月沒事兒,那身上的血是別人的,司徒易捋了捋鬍子,讓管家親自送藥師離開。
“你看,你還是大驚小怪了吧!新月沒事,你該放心了!”
“馬上就是過年,老太太要從寺裡回來,你要好好準備,別出了什麼紕漏!”
“還有,往年汐月不在,我也就由着你們胡鬧。”
“現在她回來了,嫡庶的規矩不能壞,可不能讓人說我們司徒府教養有問題!”
一直等司徒易走了之後,梅夫人一揮手,將桌上的茶壺杯子全部掃在地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梅夫人完全沒想到,一直被自己忽視的司徒汐月,會成爲司徒新月前進道路上的最大絆腳石。
回想這段時間司徒汐月的一舉一動,雖然偶爾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怯懦膽小。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起,她在慢慢發生變化,甚至在司徒易心中的位置越來越重。
圍在司徒汐月身邊的男人也越來越多,還一個比一個優秀。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着躺在牀上,還在昏迷中的司徒新月,梅夫人握着她冰涼的手。
“新月,你放心!娘會爲你掃盡一切障礙!”
碧落院的事情,自然一五一十地傳到了玉蘭苑司徒汐月的耳中。
丹朱彙報梅夫人的事情,青瑤則是在打理夜色水仙。
“小姐,您看這事兒怎麼辦?我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梅夫人做什麼,我們以不變應萬變!”
“說的挺好!就這麼做!”
司徒汐月自然沒把梅夫人放眼裡,離年三十沒幾天了,她現在的任務就是養精蓄銳,等着三十的夜裡去尋寶。
“小姐,這夜色水仙真漂亮!好香——”青瑤將夜色水仙擺放在屋裡。
“是挺好看!”
司徒汐月素來喜歡藍色,所有的衣服都是藍色,那麼多人送的禮物,這夜色水仙她一眼就看上了。
“沒想到和越王倒的品味還不錯!”
青瑤笑嘻嘻地摘了一朵,攢在司徒汐月發間,“小姐戴着這花,也很漂亮!”
“要是能有一套藍水晶的首飾,這花兒也就不用受罪了!”
司徒汐月摸着發間的花朵,看着鏡子。
“花兒再美也會凋謝,你把它掐斷,它也是會疼的!”
“小姐越說越古怪,花不過是個物件,自然是要物盡其用了!”
青瑤剛說笑,一陣鴿子“咕咕”聲傳來,她立刻開窗,一隻灰白的信鴿飛進來落在青瑤的手上。
打開信鴿腳上竹筒裡的密信,青瑤把裡面的內容唸了出來,“小姐,皇上派寒王去咱們的宅子請神醫羽鶴給樓公子治病——”
“派的是寒王?”
司徒汐月手一頓,自從冬祭到現在,她始終都想不出自己和軒轅徹有什麼交集。
可那天在決鬥場上他的維護,又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這讓她非常好奇。
莫非這前身和軒轅徹有交情?
可是從她繼承的記憶中,司徒汐月和軒轅徹並沒有接觸過幾次啊!
“推了——就說不在,要治病等年後。”
“小姐,這是給樓公子治病,好歹樓公子待小姐還算不錯!”
丹朱在旁邊輕聲詢問,聽了這話,司徒汐月笑了起來。
外面都瘋傳,樓家的獨子被皇太子欺負得差點兒一命嗚呼,只吊着一口氣,要見閻羅了。
這事兒司徒汐月纔不會相信!
那天她隔得近,看到樓破趁軒轅咫不注意丟了顆丸子在嘴裡。
而他吐的那口血,血腥味太重,並不像新鮮血,定是那丸子的功勞。
外加樓破被抱走的時候,他忽然趁機睜開眼,對她擠眉弄眼了一番,哪裡是有病的模樣!
肯定是軒轅咫在不知情的時候得罪了樓破,那小子報復心也忒重了點兒!
“他啊,就是個小騙子!”司徒汐月笑了。
“不過,我也該去看看他!送了我那麼貴重的禮物!也該探望他!”
一聽司徒汐月要去探望樓破,司徒易連忙讓人拿出府裡的一些上好的藥材讓她帶上。
雖然樓破年歲小點兒,和司徒汐月不登對,不能當他的女婿,可和樓家處好關係那是絕對沒錯的!
到了樓府門口,司徒汐月被青瑤攙扶着剛從馬車上下來,等候在門樓的人立刻迎了上來。
“是司徒小姐麼?我家公子等候你多時了!請——”
進了樓府,司徒汐月突然能體會劉姥姥進大觀園是怎樣的感受了。
這樓家不愧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全國首富,真的就是金做的階,玉做的欄,明珠爲燈,碧璽鋪作石子……怎一個奢華了得。
“小姐,這樓家的錢也太多了吧!”
青瑤吐了吐舌頭,“隨便剜一塊下來,就值好多銀錢啊!難道他們就不怕有人來偷麼?”
青瑤的聲音並沒有刻意遮掩,領路的人聽了之後,輕笑一聲,“司徒小姐身邊的人真是有趣!這世上能在樓家盜竊的人,恐怕還沒有。”
“她是直性子,望莫見怪!”
司徒汐月戳了一下青瑤,她哪兒會不知道,在看到這麼多金銀珠寶後,青瑤當年土匪的性子又冒出來了。
被司徒汐月點破自己的想法,青瑤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離開驚雲寨跟在司徒汐月身邊被“教化”很久,但有些東西,比如匪性,那已經根深蒂固,改不了了。
她剛纔真的有半夜來打劫,將這些寶貝剜去賣錢的想法。
走了好一段路,看了那些明晃晃的珠寶,司徒汐月已經有些麻木了。
可是等到了水榭花都——樓破的宅院後,她還是小吃驚了一把。
比起之外的金碧輝煌,這裡則是低調的奢華。
大到房屋的整體構造,小到窗棱上的雕花,都是烏木做成。
真真是個敗家子啊!
司徒汐月心裡還沒感嘆完,門吱呀打開,一身白色衣服的樓破披着頭髮穿着布鞋出來相迎。
“我聽說你來了,等你好久,你怎麼現在纔到啊!”
樓破上前直接握住司徒汐月的手,剛碰上,眉頭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