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人告訴你我的行李有問題,全班那麼多的人你們爲什麼唯獨去搜查我的行禮?”我無奈的反問,“全班也就只有副班長和學習委員還有月兒和我一個房間。學習委員死了,月兒是我的朋友。”
警察點了點頭,“推測的不錯,是個好材料。”
我哭笑不得,“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和班長沒有那麼大的仇恨,而且我也不會殺人之後第一個跑到案發現場,這不是告訴大家我就是殺人兇手嗎?最重要的一點,兇器呢?”
警察被我接二連三的問題問的不耐煩起來,猛地站起來,“好了,你別說了。你先留在這裡。”
說着這兩個警察就離開了。
伴隨着他們的離開,我也鬆了一口氣。
周圍全都是水泥牆,還有一扇玻璃,從我這裡看過去什麼都沒有。但是我知道,那邊一定有人站着正在觀察我。
會是誰呢?黑袍子?
這麼一想,我整個人都忍不住坐直了。是的,現在黑袍子應該正在某一個角落看着我吧?我算是明白了,他昨晚煞費苦心的把我們留在別墅裡面是爲了什麼。
就是爲了讓別人懷疑我。
還真的是好算計。
“大人。”糰子跑出來,吃力的順着我的褲腿往上爬,跪在我的膝蓋上,“大人,你沒事吧?”
“你怎麼來了?”我有一點詫異,“我不是叫你跟着月兒了嗎?”
糰子爲難的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腦袋,“月兒現在一定比你安全啊。”
這算什麼話?我揉了揉糰子的腦袋,“你忘了,月兒現在很有可能還被人家盯着。”
糰子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皺着臉頰,“大人,要不要我帶你離開啊。”
“怎麼離開?”我點了點他的腦袋,“你帶着我憑空消失?你想要我成爲警察們通緝的對象嗎?”
糰子苦惱的說,“那我去問問北冥大人。”
“不許去!”我立馬抓住糰子,看着他不斷地掙扎着自己的小短手和小短腳萌萌噠的樣子,心情有那麼一絲絲的好轉,“你現在是我的式神,我說你去幹嘛你就去幹嗎。沒事老是找他幹什麼?”
“大人現在有困難,我當然要找人幫忙了。”糰子放棄了掙扎,任由我這麼拎着他的脖子,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寵物。
“不需要找他,我自己可以的。”
糰子乖巧的點頭,“大人,你現在要怎麼脫身啊?”
“……”
門開了,一個穿着西裝,帶着金色邊框眼鏡的男子走進來,衝着我笑的很禮貌,“沒關係了。蘇小姐,你可以出去了。”
這麼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我很詫異,不光是我很詫異,他身後的兩個警察也是很詫異。但是最奇怪的是,這兩個警察就像是吃了屎一般憋着任由這個男子把我帶走了。
“先來我的辦公室吧。”男子笑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後知後覺的站起來,“你是?”
“我是公安局的局長,我叫李復樺。”李復樺伸手,做自我介紹。
李復樺?我悄悄地看了一眼一邊的糰子,糰子也是懵懵懂懂的搖了搖頭,表示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我們可以去我的辦公室好好的談談。”李復樺也不生氣,收回自己的手,笑容更加的溫和。
我深吸一口氣,跟着走過去。
公安局的局長居然這麼年輕!真的是意想不到。
一進到辦公室,李復樺就給我倒了一杯牛奶,體貼的指了指一邊的沙發,“你彆着急,你的那些東西我都會還給你的。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朋友吧。”
朋友?我哪裡來這麼一個當局長的朋友啊?
“這個。”李復樺將鋼筆放在我的面前,“這個是布袋大師的。”
我的臉色驟變,這個世界上,知道這麼多的人很少見,一般也很少會有人一眼就認出這支筆的來歷。
“你別緊張。其實我是布袋大師的弟子。”李復樺溫和的笑道:“我也是看了這支鋼筆才認出你的。既然師傅把這鋼筆給你了,那你一定和我的師傅有緣。我看了屍體的檢查報告,怎麼看都不像是人爲的。”
公安局局長是布袋大師的弟子!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你真的是布袋大師的弟子?可是布袋大師……”我結結巴巴的開口。
“我是他的外室弟子。我的事情,說來有些話長。”李復樺解釋,伸手扶了一下眼鏡框,笑道:“我不過我的天賦不高,並沒有得到他老人家的真傳。師傅既然把鋼筆送給你,說明他很相信你。這件事,我會叫人把資料全都抹掉的。你可以放心的離開。”
“謝謝。”我默默地嚥下百感交集的情緒,無比真誠的道謝。萬萬沒想到,布袋大師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助我一把。
“沒關係。”李復樺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也不知道他老人家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我上次遇到的時候,他很好。”我趕緊說道,“其實我和布袋大師也不過就是一面之緣,加上這次算起來,他老人家已經救過我兩次了。”看着手心裡面的鋼筆,不由得感嘆還真的是防身啊。
“這說明,你跟我師傅,真的很有緣分。”李復樺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隱約有一點感嘆,“對了,上面的人對這起案件十分重視,雖然我已經把你的事情壓下來了,但是最好不要再節外生枝,免得讓你惹上麻煩。”
我點了點頭,如果說黑袍子的目標是我,那爲什麼一開始的沒有讓副班長說出來呢?這樣的話大家都會懷疑我,爲什麼是讓警察來懷疑我呢?
糰子拉了拉我的褲腳,小聲的說,“大人,這些白符有問題。”
我挑了一下眉毛,示意他繼續。
“被人做過手腳。”糰子一本正經的開口,“上面有殘餘的靈力。”
靈力?難道是黑袍子故意的?
“這是你的式神?”李復樺忽然間開口,指了指不遠處的糰子。
我嚇了一跳,“你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