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爸爸走過來,看着自己心愛的妻子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心疼的不行,握住她的手,“阿璇,以後的生活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你。我們到美國去。我要把你的病治好。”
“爸爸!”月兒詫異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你要把媽媽帶到美國去?”
“不光你媽媽去,我們全家都去。”月兒爸爸摸了摸月兒的腦袋,“是爸爸虧欠你們太多了,我們一家人再也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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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看了我一眼,爲難的說,“可是媽媽的病不單單是抑鬱症那麼簡單的,爸爸其實媽媽的病……”
我立馬拉住了月兒的手,示意她不要說。畢竟陰陽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月兒木訥的看着我,半天,閉上了嘴巴,滿臉的失落。
我拉着月兒的手,走到了客廳的,小聲的說,“月兒,阿姨的病有一部分確實是因爲被人惡意的下了詛咒,但是她自己也確實有產後憂鬱症。我看剛纔阿姨混混噩噩的,說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受了刺激變得更加的嚴重了。”
月兒眸子裡面全都是淚水,半天才展顏一笑,“阿眠,謝謝你。”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哪裡啊,我們可是朋友啊。”
“今晚你就在我們家住下吧。”月兒飽含歉意,“如果不是我的事情,你們也不會受累的。”
這正中我下懷,我立馬點了點頭,“也好。”
晚飯,是月兒爸爸親自下廚,北冥蕪澤被拉去廚房幫忙了,我跟月兒就坐在沙發上,吃着零食聊天。
我滿腦子想着冥王大人下廚該是什麼樣子,就聽到月兒在我耳邊樂呵呵的說道:“爸爸現在大概是在教北冥同學怎麼做菜呢。阿眠你以後可有口福了。”
我想象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阿眠,你和北溟同學真好呢。”月兒將自己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笑嘻嘻的,“以後你們會結婚嗎?”
我們早就結婚了。
這些話自然不能和月兒說,我搖了搖頭,“這些事還早呢。”
“不早了。”月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你馬上就要高考了,然後就要上大學了。我看北冥同學就挺好的。你可不要見異思遷啊。”一臉認真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小管家婆。
我被逗笑了,捏了捏月兒的鼻子,“你瞧你,就跟我媽似的。”
月兒鼓着腮幫子,“哎喲,人家也是關心你呀。”
一餐飯之後,月兒要帶着我們去小區逛逛,我拒絕了。也不知道黑袍子會不會趁機對月兒的媽媽做什麼事情。
月兒就帶着我和北冥蕪澤去休息。三個人站在一間房門面前。
“你們今晚就睡在這裡吧。”
我詫異的看着月兒,半天,臉一下子就紅起來,“月兒,我和你睡。”
月兒立馬擺了擺手,“別鬧了。我可不想當你倆的電燈泡。”說着就自顧自的離開了。
我僵硬的回頭看向對我似笑非笑的北冥蕪澤,扯了一下脣角,“月兒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夫人,請吧。”北冥蕪澤打開房門,衝着我笑。
我想也不想就搖頭,“我要和月兒去睡。”
剛回頭我就被一股力量扯了過去。
“怦!”門關上。
我暗道不妙,轉身想要掙脫,男人的反應更快,大手緊緊地拉住我的衣服,我怎麼都扯不掉。
“夫人喜歡這個調調的?”北冥蕪澤的聲音緩緩地在我的身後響起。
“你鬆開我!”
“你跑什麼?你以爲現在我鬆開你,你就可以離開這裡嗎?”
我知道,只要冥王願意,別說離開房間,我怕是連動一下都難。
見我不動了,北冥蕪澤鬆開我,坐在牀上,“去洗漱吧。早點休息。”
這個時候,再矯情也沒意思了。我無奈的進去洗漱,出來坐在沙發上,“我今晚睡這裡。”
北冥蕪澤有一點好笑,“別鬧。過來。”
我抱着沙發的抱枕不說話。
見我不聽話,北冥蕪澤好看的眉頭又皺起來,站起來,邁着修長的雙腿朝我走過來,“別鬧。”
我下意識掙脫他的手,“我沒鬧。我就是不想和你睡!”
這句話一說出口,房間的氣溫驟然降低。
許久,北冥蕪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睡牀,我睡沙發。”
妥協?我睜大眼,卻見他真的在沙發上躺下來了。我抱着抱枕站起來,站在沙發邊上看着他。
“怎麼?夫人想和我一起睡沙發?”
我立馬轉身就上牀。原本以爲今晚是躲不過去了,卻沒有想到,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我胡思亂想了很久,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再度醒來,天也才矇矇亮。
我洗漱完畢,就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月兒站在門口,“阿眠。”
“怎麼了?”我的心猛地一緊,“是阿姨出了什麼事?”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們家準備去美國了。”月兒低下頭,悶悶的說道。
“好。”我自然知道去美國是去幹嗎,“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媽媽沒有好之前應該不會回來了。”月兒開始抹眼淚,眼淚汪汪,“阿眠,我捨不得你。”
我也捨不得月兒,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看着她這個樣子,我的眼睛也有一點酸酸的。
“那你高考怎麼辦?你不參加考試了嗎?”
“我爸爸已經在美國給我聯繫好學校了。”月兒拉着我的手,哭哭啼啼,“阿眠,我捨不得你,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當然不能和她一起去,無奈的探口氣“月兒別哭了,我們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等阿姨的病好了,你們回來了,我們就又可以見面了。”
“我知道,我知道。”月兒哭的一抽一抽的,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但是我怕我不在的時候,你會把我忘記的,阿眠,我們到時候天天視頻電話好嗎?”
“好。”我眼眶泛紅,趁着月兒不注意偷偷的把眼淚擦掉。我唯一可以說話的人,最後也要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