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月兒在哪裡嗎?”
糰子委屈的皺着臉蛋,搖了搖頭,“小的不知道的。”
三尾想要把人藏起來,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小的式神找到?我嘆了一口氣,“先回家吧。”
我和糰子回到家裡,就看到了奉梔在家裡拖地。
奉梔看到我就低頭行禮,“夫人。”
“幫我把六骸叫來。”我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
奉梔猶豫了一下,“夫人,六骸童子是主子的貼身護衛,這個是不是等主子回來了再叫呢?”
“怎麼,我堂堂冥界鬼母還叫不動一個護衛了?”我挑眉,冷笑。這個女人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假情假意的,“現在冥王大人有難,你說叫得還是叫不得?”
奉梔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手裡的拖把掉在地上,慌亂的看着我,最後點了點頭,冷靜的回答,“奴婢這就去。”
不一會兒,六骸就來了。他依舊是沉着臉,就像是一個小大人的樣子,見到我也是不卑不亢的,衝着我行禮,“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主子出事了!”奉梔着急的開口,“你快點救救主子!”
六骸的目光沒有動,依舊很冷靜,“大膽!你是什麼東西?夫人都還沒有說話你就在旁邊沒個規矩!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被這麼一呵斥,奉梔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委屈的沒有說話。
不由得感嘆六骸的聰明,他這麼一說,我也不能對奉梔說重的話了。
“好了。”我揮了揮手,“奉梔也是關心則亂。”
奉梔一聽,立馬就跪下,一個勁的磕頭,“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起來吧。”我有點頭疼,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這就上綱上線的,“我又不是祖宗,你這麼磕頭我也不能保佑你。”
奉梔起來,這一回什麼都沒有說。
六骸衝着我行禮,“請夫人吩咐。”
“你既然是跟在冥王身邊的,自然也知道冥王最近一直在調差邪祟之氣的事情。今日他遇到了麻煩,我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
“請夫人明示。”
“三尾。”
“是他。”六骸點了點頭,“一開始便有着深仇大恨,這麼做倒也是合情合理。不知道夫人有什麼打算?”
“月兒和北冥蕪澤便是三尾威脅我的籌碼。”我頓了頓,道:“三尾和我有個三日之約。這三日之約是逃不過去了,我想請你幫我找一些厲害的符咒。我身上的白符已經沒了。”
六骸皺着眉頭,“不妥。這個三尾是千年的狐妖,生性狡猾,夫人孤身前往的話,怕是有危險。”
“我自然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可是三尾很聰明,他既約了我一個人去,那就得遵守他的規矩。否則恐怕見面都難。”我知道六骸的擔憂,“不過你放心,我身邊有式神。”
糰子聞言立馬走出來,表示自己可以的。
但是六骸卻只是看了一眼,就淡淡的說,“厲陽君年紀尚幼,不妥。”
語氣裡面滿滿的嫌棄讓糰子的臉色也跟着變了,不服氣跳起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嫌棄本君?”
六骸不卑不亢,“恩。”
糰子簡直就要炸毛了,“你說什麼?你知道本君是什麼人嗎?”
我看着糰子這個樣子心裡面都快要笑死了,只能將糰子提領起來,然後給他順毛,“好了,你們就不要爭了。六骸,糰子也是冥王曾經肯定過的,說是可以保護我的安全。”
六骸倒也不說什麼了,“請問夫人,離三日之約還有幾日。”
“兩日。”
“如此,我便叫人來幫夫人做符咒。”六骸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我不由得嘀咕,“還真的是一個高冷的主。”
糰子揮舞着拳頭,憤憤不平的說,“就是啊!太討厭了。”
“好了。”我敲了一下糰子的腦袋,“過幾天你可要好好地保護我,不能丟了你的冥王大人的臉,知道嗎?”
糰子無比認真地看着我,“大人,我是你的式神自然是要好好保護你的。”
一邊奉梔遲遲沒有說話,我也知道她的心裡面在想什麼,懶得和她解釋這些,就無視她準備回房間。
“夫人。”奉梔卻忽然間開口。
我沒有回頭,只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夫人,請你一定要把冥王大人救回來。”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啊,真的是因爲愛情而沒了智商。
我轉身看着跪在地上,無比謙卑的奉梔,“冥王大人不需要救。他是冥王,他有自救的能力,這是其一。其二,我去救我的夫君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我這番話,是在告訴她,她沒有立場也沒有能力去幹預我們之間的事情。並且作爲一個婢女,她說的做的已經是太多了。
奉梔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半天沒有說話。
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糰子吃力的爬上我的牀,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大人,你擔心冥王大人嗎?”
我伸手摸了一下軟乎乎的糰子,“我不擔心。”
“爲什麼?”糰子小小的身子在我的撫摸下舒服的乾脆仰躺着任由我撫摸。
“因爲他是冥王啊。”
“可是冥王也會死的。”糰子皺着自己的包子臉。
我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冥王會死?”
“冥王也會隕落交替的。”糰子說,“要是掌管冥界的冥王大人死了,那麼冥界就會再一次陷入混亂。”
“不會的。”我堅定無比的回答,“北冥不會有事的。”
北冥蕪澤,你一定不能有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六骸站在我的面前,板着一張稚嫩的臉看着面前的糰子,“這是古籍,你拿去好好的看看。”
糰子氣呼呼的,“你這是嫌棄我的法術不夠精深嗎?”
六骸沒有說話,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
兩個小傢伙在一邊吵鬧着,我在旁邊看的饒有興趣。
六骸很快就發現我醒過來了,轉身衝着我行禮,“夫人。”
我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起來,“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