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這一切都是因爲我不願意說?
“你們之間不該有秘密了。冥王大人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應該清楚。”
說完笑笑就離開。
我坐在原地,思考着。也許……笑笑說的沒錯?
猛地站起來,我朝着門外走過去,剛好遇到回來的糰子,一臉詫異,“大人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我去找北冥。”我急不可耐的開口,但是腳步一下子停住了。
半天,折回廚房,陳大哥正在做飯,一看到我來了很驚訝,笑着放下自己手裡的活,“阿眠?你怎麼來了?不是懷孕了嗎?怎麼還來這裡?”
“陳大哥。”我有一點不好意思,“北冥最近有點忙,我想給他帶些雞湯。”
陳大哥瞭然,指着一邊的爐子,“剛好,我這裡有現成的,你帶一點給他吧。”
濃稠的雞湯被裝在藍色的鎏金的碗裡,
糰子比我快一步接過來,圓鼓鼓的眼睛,“大人,你現在身份金貴,不能勞累,還是我來吧。”
哭笑不得,我現在好手好腳的怎麼就勞累了?不過就是端一碗雞湯就勞累了?我還沒有這麼嬌貴吧?
糰子一本正經,“大人,還是我來吧。”
妥協。
我和糰子朝着大殿的方向走過去,一路上侍女看到我就對我行禮。不怎爲何,我忽然想起了蘇綿。想起蘇綿,就想起玥兒,思緒飄遠。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現在我最在乎的就是我的孩子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好好地保護他。
六骸看到我走過來很驚訝,“夫人?可是有什麼事情?”
“我來看看北冥。”我突然間覺得不好意思。怎麼有一種后妃給皇上送湯的即視感?
“主子現在和鬼王大人們商量事情。我去稟報,請夫人等一會兒。”
“好。”
六骸很快就出來,衝着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高高的門檻踏進去就感受到無盡的寒意,我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禪。
“王妃。”鬼王們衝着我行李。
我點了點頭,看向坐在大殿上頭的男人,他的目光深沉悠遠,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帶着無盡的溫暖。
“過來。”北冥蕪澤伸手。
我走過去,看着男人衣冠楚楚的樣子,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王者睥睨天下的風範。不由得笑了。
從六骸的手裡接過袍子,給我披上,然後又將我按在他的椅子上。北冥蕪澤站在我的身邊看着跪在地上的鬼王們。
這個場景似乎是我纔是最尊貴的那一個。
想要站起來,但是被男人按住了,“你受他們一跪還是受的起的。”
“你們……起來吧。”我無奈的看着大家。
“今日的事情就到這裡吧。”北冥蕪澤揮了揮手,“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吧。”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離開了。
“是不是我打擾你們了?”
“沒有。”北冥蕪澤看着糰子將雞湯放在桌子上,笑容更加的深,“夫人這是心疼我勞累所以給我送雞湯來了?”
知道還說!
我瞪了他一眼,“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的。”
“什麼事情?”北冥蕪澤饒有興趣的研究這一碗雞湯,“夫人好人做到底怎麼不餵我?”
我的臉頰燒了起來,“別鬧了。糰子還看着呢。“
“糰子看着怎麼了?”北冥蕪澤伸手將我摟在懷裡,腦袋靠在我的身上,就像是一個大型犬,“難道夫人要趁着人不在對爲夫多點什麼?”
我推了他一下,轉頭對糰子說,“你先出去。”
糰子可憐巴巴的離開了。
我整個人都被北冥蕪澤抱起來,坐在巨大的桌子上,面對着他。男人笑的邪魅,整個人擠到我的雙腿之間,雙手撐在桌子上,這麼看着我。
我下意識的扭過頭,“你幹嘛?”
“等着夫人給我餵雞湯呢。”
我拿起碗,餵了他一口。
“真正是美味。”男人笑着喝了一口。
“胡說,冥王不是不吃東西的嗎?”下意識的嘀咕一句。
“不如夫人也嚐嚐?”男人笑的肆意,也不等我拒絕,就按着我的腦袋吻過來。
雖然我們住在一起但是一直都沒有做那事,這個吻真的有一種將我生吞活剝的感覺。舌頭靈活的在我的口腔裡賣力侵佔。
雞湯的味道濃郁到舌尖都是甜的。
“唔!”我推了他一下,臉頰燒燒的。
北冥蕪澤捨不得的在我的嘴脣上咬了一口,“夫人總是這麼熱情的誘惑爲夫,真正是妖精。”
我只不過是給你送一碗雞湯,你就說我是妖精!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膽子,我蒙的摟住北冥蕪澤的脖子,上去就咬了一口他的嘴脣。
“嘶!”北冥蕪澤吃痛,但是礙於我在也沒有後退。
“這纔是一個妖精的樣子,生吞。”我笑着看着北冥蕪澤。
男人棲身而上,“你說的?”
我立馬討饒,“好了好了,和你說正事。”
北冥蕪澤點頭,“你說。”
“如今我懷孕了。”我猶豫了一下開口,“我很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想要將他撫養成人……”
“你是害怕我會打這個孩子的主意?”北冥蕪澤挑眉,一下子就聽出了我的言下之意。
我知道這些話實在是太傷風景,可是爲了孩子我不能不說,“你的靈魂還沒有被修復,你上次就是……”
“我不會打孩子的主意的。”
大手覆蓋在我的肚子上,北冥蕪澤說的兀自認真。
“這是你我的第一個孩子,我自然是要好好地寵愛,誰也不能傷我孩子一分。”
“那你修復靈魂……”我咬着嘴巴。
“我已經有其他的辦法了。”北冥蕪澤摸了摸我的腦袋笑着。
什麼辦法?
但是這個問題我沒有問,現在我要做的是相信他不是嗎?
蘇眠,放下心裡一切的疑惑,全心全意的相信這個男人吧。
“王妃,這是大鬼王送過來的天蠶羽絨被。”侍女站在我的面前,低着頭,一臉恐慌的樣子,我可以看到她的手拿着這個被子還是不斷的顫抖。放下手裡的東西,看着侍女,“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