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喝了那碗血,蘇蕭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又將嘴閉上,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開口說道:“你要說什麼?”可能是剛喝了一碗血,聲音並沒有想像中的沙啞。
“額,那個,就是,你有不用去洗澡?還是說你先穿衣服?”
額……經他一提醒,我才發現我沒穿衣服……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幫我拿件睡衣吧。”
趁着蘇蕭轉身拿睡衣的時候,我連忙跑去浴室,其實以前我的睡衣至少會有一件事放在牀頭櫃裡的,可是這是蘇蕭 的臥室,這裡兩邊的牀頭櫃裡放的都是餐具!
可能是蘇蕭拿完睡衣發現我沒有在牀上,就很善解人意的將睡衣放在了門口,還通知了我一聲,我真應該慶幸,蘇 蕭沒有直接衝進來。
當我洗完澡,穿好睡衣,走出浴室時,蘇蕭正對着牀單上的一塊血跡發呆……然後蘇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牀單,然 後就將這組動作重複幾遍。才說道:“那個,英,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蘇蕭,說道:“你想說的不是這些吧”
聽了我的話,蘇蕭走到我身前,然後笑道:“你竟然是個……”
我向前一步,故意錯開他,與他擦肩而過,然後慢悠悠的說道:“當時冥王一直鍾愛的是他的第一位王妃——我的姨 媽。連碰都沒碰過我,至於後來,我王妃的身份,是沒人敢碰我的,在說那些不知道我是王妃的妖,那都是年輕一輩的 妖,更是不敢對我下手。”
蘇蕭見我不看他,連忙又一次跑到我面前,然後雙手抓住我的肩膀,含着笑意,說道:“那我是不是碰了別人王 妃?”
被他抓住,我也不掙扎,而是用‘是的’二字來回答蘇蕭的話。然後接着說道:“其實別人碰了會直接死的,哪怕我同 意了,可是你是冥王,殺不死你。”
“因爲你那一身的紅氣?我還奇怪你身上怎麼會突然冒出紅氣,不過發現那些東西可能就是充當裝飾的效果。”見我 不掙扎,他就放開了我,然後去撤牀單,還被罩。我見他一副很閒的樣子,就耐心的等他處理完那些牀上用品。
我坐在一旁,此時蘇蕭還在鋪新的牀單,然後開口說道:“蘇蕭,你今天沒事的話,能不能和我去一個地方?”
蘇蕭頭也不回,鋪好牀單,邊套被罩邊說:“祭冥樓是吧,雖然是樓,但是我看也不高啊。”畢竟在冥王殿內部,能高到哪去……不過他竟然知道呢。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等着他整理完,因爲他還有明確的答應陪我去,畢竟那地方我是去不了的。當蘇蕭忙完,已 接近中午,畢竟我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他轉身問道:“餓不餓?”這話有些似曾相識啊,記得他第一次問我這句話的時候,招待我的是兩碗一鍋出的‘麪條’, 說道麪條,我還不知道晴王妃到底有沒有嘗過蘇蕭的手藝。不過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感覺到餓,可能是喝了那碗血的緣 故?
我搖了搖頭,蘇蕭見我的反應卻笑道:“這次不會給你吃麪條。嗯?餓不餓?”說着還貼過來,低頭用自己的鼻尖蹭 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又搖了搖頭,還摸了一下腹部,然後說道:“真的不餓,那碗血還真有用。”
聽到我的回答,蘇蕭便拉起我的手,想門外走去,還順便用能量烘乾了我的頭髮,以指爲梳將我的頭髮輕輕梳開。“走吧,正好要去見見我的老爹。”然後頓了頓,看着我,接着說:“再順便看看那個變態冥王。”怎麼說他也算得上是 你的長輩吧,不過說起來,我好像嫁的就是我的姨夫啊。
走着走着,蘇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停下來,打量了一下我,見我只穿着睡衣,然後說道:“你這樣子去見長 輩不好吧。”然後又看着我深深埋進毛毯中的**的雙腳,說道:“而且那地方沒鋪毛毯,會很涼。”然後蘇蕭不管我的態 度如何,就抱起我,奔回臥室,把我放在牀上開始找衣服,可是蘇蕭無奈的發現,別說衣服沒有適合我在外人面前穿 的,就連鞋子也只有拖鞋……而我又不能穿媛翼阿姨的衣服,畢竟氣味就算再淡也會有雪狐的味道。
蘇蕭無奈之下,只好派出一個分身出去買衣服。分身辦事的效率也是很快,沒出一刻鐘,那分身就買回了一袋一袋 的衣服和鞋,蘇蕭也沒看,就將那些裝有衣服的袋子啊,盒子啊扔給了我,然後甩下一句——你自己挑吧,我等你。就 走出去了。
我一會他會直接給我挑一件,可是當我打開那些袋子和盒子,我發現我錯了,蘇蕭真是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買了來 ……從髮飾到皮靴,從內衣到外套,樣樣齊全,而且樣式還有很多。
就算知道那地方沒有毛毯,會很涼,但是我相信也不至於到冷的刺骨的境地,我便穿了一件棕褐色的加長版的高領 羊毛衫,配了一條用黃水晶製成的毛衣鏈,再穿上一條由內襯的褲襪,身披一件淺棕色的短披肩,將頭髮簡單的打理一 下,使其自然的垂在腰間,再在後腦處別了一個髮卡。正要穿上黑色長靴,但是一想到要在毛毯上行走一段距離,我就 將皮靴拿起,到了地方在穿唄。
蘇蕭見我提着長靴走出來,問道:“爲什麼不穿上?都說了那地方涼,難道是買小了?”他不說我還不覺得奇怪,不管是鞋也好,衣服也好,就連內衣,尺寸都是正好的,別說那地方的導購記住了我的尺寸,我基本上要隔好久纔會買一 次衣服。我現在頓時有種被變態盯上的感覺。
我連忙解釋道:“沒小,穿着鞋在毛毯上走怪不舒服的。到了門口我再穿上就行。”
蘇蕭看了看我,然後說:“現在就穿上吧,省着麻煩。”見我沒有要穿的動作,蘇蕭又強調了一遍——“我讓你穿上!”
由於我打不過他,我只好順從的穿上那長靴,正當我以爲我要走在毛毯上時,蘇蕭突然一把將我抱起,然後說 道:“爲了不讓你感到不舒服,只好抱着你走了。”額……好吧,可能是之前被抱習慣了,我竟然覺得蘇蕭的懷裡很舒 服!!!
就這樣一直被他抱到祭冥樓的門口,看着牌匾上刻着的‘祭冥樓’的三個大字,其實我我看過那牌匾很多次了,做不過 我一直破不了門口的禁制,一直進不去。只能站在門外看着那牌匾。
蘇蕭將我放下,然後將雙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推,門就這樣開了,是的,這門沒有鎖,只有一個禁制,但這個 禁制確實我永遠解不開的禁制,哪怕我體內有着冥王之力。
蘇蕭拉着我的手走了進去,那裡面沒有毛毯你,我感覺到腳踏在地面上的充實感,然後看向四周,沒有燈光,有着 只有一排排從上至下羅列的整整齊齊的藍色琉璃瓶發出的幽藍色的光。
那些瓶子有的發光,有的暗淡,有的瓶內有着結晶一樣的東西,有的裡面卻空無一物。從上到下,都安放在牆中的 格子裡,果然是樓啊,這裡幾乎找過了我和蘇蕭的預料,這裡就如歷練之地和祖屋一般,是一個特殊的空間,那樓,根 本看不到頂,而且場地也十分寬闊,祭冥樓的內部空間早已超過了他的外部空間甚至超過了是冥王殿的大小。
門自動的關上了,然後蘇蕭大喊:“擾了諸位前輩的清靜,萬分抱歉。”說着還鞠了一躬,我也跟着他一起鞠躬。本 來我以爲蘇蕭還要喊出冥王的名字,可是他並沒有,只是耐心的等待,我也只好跟着他一起等,畢竟我是第一次來到這 裡,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見到那位變態冥王。雖然他說過只要我到達這裡他就會現身。
蘇蕭也不急,就站不動,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我因爲無聊,就打量着那些琉璃瓶,真的很好看,那些有藍色的 光,雖然我還是比較喜歡紅色。然後我發現每個裝有琉璃瓶格子的下端都會刻着冥王的姓氏和名字,有的在冥王名字旁 邊還會伴隨着一個名字,看到‘李秋鴻’三個字的旁邊刻着的是‘蘇晴’二字的時候,我就知道旁邊的名字是王妃的名字。
果不其然,我在‘慕天’二字的旁邊見到了‘北冥夢竹’四個字。慕天就是蘇蕭口中的變態冥王,而北冥夢竹就是我的姨 媽了。
正在我思索我的家庭關係的時候四道身影出現在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