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半夜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卻發現陳瀾早已在裡面,當他脫衣鑽進被子很快又發現陳瀾居然不着衣物。
本來心情就很複雜,這下毛文龍更是緊張,畢竟以前都未曾與女人同被而眠過。
毛文龍在猜到陳瀾不着衣物後,便不敢再動彈,整個人就跟躺屍一般動都不敢動。
陳瀾剛開始的時候,顯然也很急促,但接下來毛文龍卻突然沒了聲息。在寬心之餘卻又開始疑心。
兩人沉默了許久,毛文龍更是假裝呼呼大睡,根本就不敢去看陳瀾。後者漸漸的把他此番做法看爲是不屑碰自己,陳瀾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她沒想到自己已經全心全意接受了毛文龍,可卻在她準備獻身的時候,毛文龍突然間連她的身體都不碰,失落感來得太過強烈,陳瀾不一會就開始輕輕抽泣起來。
很快,毛文龍便感覺到不對,隨即翻身去看陳瀾,見其淚流滿面似乎很是悲傷。糊里糊塗的毛文龍微微有些緊張,小聲的問道:“小瀾,您怎麼哭了?”
女人的心思,像毛文龍這樣的大老粗哪裡能夠猜透。對於陳瀾他確實喜愛,可惜他沒有任何與女人相處的經驗。
像陳瀾剛纔明擺着就是,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然,毛文龍不管出於任何原因,這樣毫無反應的冷漠對待,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飽受過苦難的陳瀾。
楚楚可憐的陳瀾聞聲也看向毛文龍,鼓起勇氣問道:“相公,相公不要我了嗎?”
這話直接就把毛文龍給問蒙圈了,像她這樣溫柔,又董事又漂亮的女人,他毛文龍做夢都想要來着,怎麼會不要?開什麼玩笑!
毛文龍當下就急了:“要啊!怎麼會不要,這輩子你就是我毛文龍的女人,想跑都跑不了。”
“可你爲什麼不碰我的身子?”陳瀾聞言先是一喜,而後卻又哀怨起來。
如果毛文龍不嫌棄自己,那麼爲何自己都脫光了,而他不僅不碰,連看都不看一眼,這不是不要還能是什麼?
被突然問及這樣尷尬的事情,毛文龍頓時便紅了臉。
這下,陳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立刻就破涕爲笑:“相公,你不會是害羞吧?”
“我怎麼會害羞,你別瞎說。”毛文龍自然不會承認。
按道理來說,毛文龍也不是沒碰過女人,更是連兒子都有了,只是放在老家裡養着。陳瀾對他的底細可是打聽得一清二楚。所以此刻他不應該會有這樣表現纔對,但陳瀾很快便聯想到毛文龍起死回生後失憶的問題,頓時便恍然醒悟。
搞明白並非毛文龍不要自己,而只是不好意思,陳瀾已經寬心,不再哭哭啼啼,暗自哀怨自己的命運坎坷。
隨後,陳瀾便主動靠近毛文龍的身邊,依偎在其懷中,低聲的呢喃道:“相公,小瀾現在就只有你可以依靠,可不許你不要小瀾。”
剛一接觸陳瀾的身體,毛文龍又是一陣緊張,但在陳瀾的低聲呢喃下,他很快便適應了過來。
漸漸的由適應變爲享受,毛文龍好似發現了新世界一樣,對於陳瀾柔軟的身軀很是迷戀。
抵不住要命的誘惑,毛文龍反手便緊緊抱住陳瀾的嬌軀,信誓旦旦的說:“相公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拋棄你。”
“可不許你騙我。”
“不會不會。”
“嗯!”
日升夜落,清晨的陽光剛剛撒向大地,營地裡的人已經開始忙活起來。
陳繼盛安排好收拾營地的事情後,便拉着劉光祚與承祚兩人躲離毛文龍的帳篷遠遠的。
“怎麼了,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鬼?”承祚不明就裡,對着陳繼盛便是一通埋怨。
陳繼盛根本就沒去理會承祚的埋怨,而是一臉八卦的說:“你們昨晚有沒有聽到都督的帳篷裡有奇怪的聲音傳出來?”
劉光祚顯然昨晚睡死了,聞言便搖搖頭說:“沒有啊,俺一覺睡到天亮都沒聽到什麼動靜。”
陳繼盛直接白了劉光祚一眼,沒再理會他,而是轉向承祚:“你呢,有沒有聽到?”
承祚先是一愣,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遲疑着說:“你是說昨晚都督帳篷裡響了半夜的嗯嗯啊啊聲?”
“對對對,你也聽到了吧?”陳繼盛突然間變得很是激動。
“嗯,聽到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都督與瀾夫人在恩愛嗎?”承祚還以爲陳繼盛大驚小怪是爲了什麼事呢。
“笨啊!你小子怎麼就不懂這其中的道理呢?”陳繼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這其中還有什麼道理?”承祚與劉光祚兩人異口同聲。
“嘿嘿,你們想想,都督與夫人恩愛了,那不就表示夫人現在是名正言順的毛夫人。而且還是都督自從來了遼東以後第一個夫人,所以,我們以後都要討好夫人,可不能對她有任何的不敬。”
聽陳繼盛這麼一說,承祚與劉光祚也深覺有理。剛纔被罵了一聲笨,也不與陳繼盛計較了,相反,還很是真誠的多謝他的提醒。
對此,陳繼盛照單全收,順便再指點兩人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夫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這些都告知了兩人。
直到把兩人整得服服帖帖了,陳繼盛這才罷休,眼看兩人對自己前倨後恭,陳繼盛心裡暗爽:“哼哼,就不信搞不定你們兩個笨蛋,以後就乖乖的在我的手下混着吧!”
很顯然,陳繼盛是藉機收服了兩人,更是藉此鞏固了自己在毛文龍身邊的地位。這打的一手好計謀,也怪不得他以前能在毛文龍的身邊混到副將,看來這肚子裡還是有些乾貨的。
承祚與劉光祚顯然在計謀上不如陳繼盛,被其這樣擺弄了還不自知,依然對陳繼盛是心懷感激。
很快,營地已經收拾妥當,毛文龍與陳瀾也相繼起身,衆人隨便吃了點昨晚剩下的食物,然後便匆匆啓程,向山海關趕去。
半夜的折騰,毛文龍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腰痠背痛,騎在馬背上很是不舒服。倒是陳瀾卻是完全相反,面色紅潤,精神頭十足。
這一切看在陳繼盛三人的眼裡,更加證實了他們早先的猜想。望着毛文龍精神萎頓的摸樣,衆人都在心裡暗自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