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之中,登州之內,不粘泥算是一股最大的勢力,在錢虎與韃子戰鬥的時候,夥同白蓮教開始在登州興風作浪。
地方各個聯防隊,紛紛送來求救的信件,錢虎在看了眼低報後,二牛還想站出來說話,便被錢虎喝道:“你還想去,這次你惹的事情還小嘛!給我回去關禁閉三天,要是不聽話,那麼再加一個月,這次羅通已經前去了,那麼就讓他和李道青處理。”
“是!”
“這不粘泥可不是一個善茬!他在登州內來去如風,爲人謹慎,要不是他跟着白蓮教後面撈一把,也不會被我們地方部隊盯上。如今羅通和李道青手下都是一些新兵蛋子,老兵全部被大牛和吳兵抽走,他們心裡本身就有氣,要是你願意帶新兵,那麼我不介意這次的機會給你,要不要。”錢虎瞅了瞅一副委屈的二牛道。
這個傢伙要是不敲打一下,給鼻子還就上眼,不過看到二牛一哆嗦,顯然不願意失去特種大隊這個職務,心裡嘆了口氣,目前他不缺兵力,卻極度缺乏新兵的實戰經驗。
要是讓這個傢伙去,恐怕不要十天就會被領着那羣閒得蛋蛋疼的傢伙給一鍋端了,他一直沒有出手剿滅,一來是面對韃子,後來又是白蓮教,其後又是孔有德,一直沒有騰出手來清理地方上的土匪,這才拖到了現在。
二來是李道青和羅通手中都是新兵,不讓他們出去經歷並感受一下實戰,戰鬥力怎麼可能提高,強兵不是隻通過訓練便可以得到,要經歷血與火的歷練,生與死的一場磨練後纔會慢慢的成長。
要是精兵都是訓練過,不經過實戰便可成爲強兵,那麼韃子也不會鬧騰這麼歡。韃子兵強,不是因爲韃子有三頭六臂,而是韃子的兵源都是深山老林中抓來的野人,野蠻韃子可都是可以徒手跟熊相搏鬥,那個不是身經百戰。
所以韃子纔會不停的去抓捕這些野人韃子,然後組成軍隊,稍加訓練便是一直嗜血的強軍。他沒有這樣的資源,中原地區根本沒有這樣的兵源存在。
只有訓練,增強他們的體魄,然後傳授搏殺技巧,傳授射擊戰術,這纔是第一批剛剛合格的士兵,還算不上真正的強兵。
要是有槍就是強兵,他不會給李道青三個月的初步選連,羅通也不會悶着頭的訓練了兩個多月,如今才堪堪可以聽口令和行動指揮。
兼且這些土匪除了遊擊比較精通外,在排兵佈陣根本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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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游擊戰,這夥匪徒唯一的辦法便是死死的咬住不放,窮追猛打,一點點的蠶食,或是誘入伏擊圈。然而土匪不粘泥要是草包,他也不會活到現在。
登州中的各條要道都已經堵死了他們逃入萊州和青州,或是江南,而且又有地方上的百姓作爲引路,才把不粘泥壓制在白澗山中,使不粘泥沒有縱橫活動之地。
要是這個時候讓二牛領着五百精銳去打,豈不是稀里嘩啦一下解決了,那些新兵還練個屁。要說二牛保證讓新兵得到訓練,怕是沒有一個人會相信,那次打戰,他嘴上說得好好的,但是打起來後,最喜歡吃獨食的一個。
看了看二牛,錢虎才道:“我們也去那裡看一看他們的新兵訓練怎樣,也讓你看看,什麼叫用兵之道。免得整天不學無術,還唧唧歪歪個不停。”
二牛心裡聽了後,一陣鄙視自家將軍,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他作爲親兵還不知道嗎?比他來也好不到那裡去。學習,他看孫子兵法也是看了不到一個時辰立即棄之無物的主兒。
所謂上行下效,老大都是這麼一個德xing,何況他們這些做小弟的,能有多大的出息。
錢虎眼睛冷哼一聲道:“是不是覺得我也是在裝bi,專門做個你們看的。你作爲親衛隊長覺得你瞭解最多是不是?”
“卑職不敢!”
“你不敢!可是你心裡想着的就是這些啊,我告訴你,孫兵法我都爛熟於心,早已經熟透了,否則我怎麼會用兵如神,打得韃子聞風喪膽,還把多爾袞的福晉搶來做小妾。”錢虎得意道。
“將軍,卑職也有功勞!”
“你有個屁的功勞,是不是在惦記着你手下那個得了丫鬟的小隊長!”想到這裡,錢虎一陣好笑,懶得跟他們去瞎扯這些屁屁事。
“人家先得手,況且你已經把人家吳管家中女兒都抱上牀了,陳友德家的小妾你沒少往家裡弄,不要說我不知道,我懶得說了。下面的弟兄怎麼看待你,不要一個人吃,得給弟兄留點,小心死在女人肚皮上那臉就丟大了。”
“可是羅通和我大哥不是比我還瘋,怎麼不說他們兩個?”二牛嘀咕道。
“吆!你還跟我頂上了。那好,咱們來比一比啊,羅通有幾個不假,你哥有也不假,可是人家哪像你,至少人家不會看着漂亮的全佔了,還懂得給下面立功的弟兄分分。你呢
,自己佔了就是你的,沒有一點大局觀念。小心眼,我還說錯你了。”錢虎道。
看着二牛臉紅脖子粗,現在沒有談正事,他到不怕錢虎。可是支吾半天沒有說出來後,錢虎嘆道:“你自己好好的注意點,要是在像這樣就沒有多少人願意跟你去做事了,你看看你手下的那些兵,那個願意跟你在一起,雖然你是隊長,要不是有軍令在,你這個隊長也是一個有名無實的隊長。你自己爲什麼不好好反思一下。爲何大牛、陸通、李道青、吳兵等人,去問問你下面的弟兄那個不願意跟着他們去,要是選擇的話,你呀就是一個孤家寡人一個。”
錢虎敲了敲桌子又道:“在看看大彪,人家也不像你啊,凡是把兵力調撥到他麾下後,那些士兵那個不面露喜色,而讓你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都紛紛要求單獨行動,爲什麼,還不是你自個兒小心眼。下面好多好苗子人家如今還沒有對你怎麼樣,默然不語,而是看在老子這張老臉,要是下次在這樣,給你任務的時候,那麼就來個拈鬮,各大小隊長拈鬮,我看你怎麼指揮。”
這事情也是他在隍城島的時候才發現,所以錢虎才敲打這個傢伙,雖然作戰勇猛,就是心眼太小,太貪,事事都要和羅通和他大哥對比。
可是他處事又不得當,要是現在不提醒他一下,早晚一天要出事情。其實最重要的一點,並非是他真的很貪,而是一心想着超過陸通和大牛,所以鑽了牛角尖了。
忽略了這些東西,山大王爲什麼在大難臨頭各自飛,原因就是因爲佔有力太強大了。他可以做,但是二牛卻不行,因爲他沒有這個掌控能力。
二牛被說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當即跪在錢虎面前道:“卑職該死,確實是卑職之錯,要是將軍不說,也許真的會出事情,是我功利心太強。”
“行了,知道就行,以後注意點。有野心是好事,但是不能因爲互相競爭而忽略了這些事情,士兵們都很辛苦,你要有一個包容的心,愛護並懂得自己麾下士兵的心思,前面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差屁股了,今後在這樣,你自己打包裹回家,或是做個大頭兵嚐嚐這樣的滋味,有功不賞,要不是我處理,嘿嘿,軍法處的人早已經給你吃點排骨湯。”
錢虎拍了拍二牛的肩膀,然後走了出去,這個時候二牛回憶一下自己的事情,確實過分了點,以爲自己武勇,士兵一定會愛戴。
原來不是愛戴他,而是畏懼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