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冷靜下來後,當即調動登州府中的親衛六百騎兵,親自率領,二牛本來還在繼續幹着他的特種營,不過在得知有倭寇進犯後,率領三百特種營先錢虎一步離開,而錢虎則是給陳洪範寫了一封信交由信使帶去,直接走最直的一條道,不繞道先去萊州府,畢竟什麼事情也沒有把倭寇堵截在膠南等地最好。
海軍則由剛剛回來的王長青率領五艘龍牙艦及其原先大明水師的戰船領着投靠過來的大明水師高大順,從靖海出發,截擊倭寇的海船。
從錢虎的佈局就知道,他是想把倭寇全部殺了,甚至還要從中敲掉倭寇作爲鄭芝龍失去了一隻瘋狗的楊天生,既然鄭芝龍選擇了倭寇作爲他的爪牙,那麼打痛這些爪牙甚至剿滅,這纔是他願意看到的事情,使得鄭芝龍浮出水面來。
作爲在棲霞的羅通,錢虎也沒有讓他悠閒下來,他如今正在訓練新兵,同樣可以拿去磨練一下。不能失去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對這些倭寇是圍而不打。他此次前去,目的是阻止倭寇進入膠縣和即墨兩縣。
萊州府,當信使快馬加鞭回來後,當即把信件交給了陳洪範,不過心裡也想着到底要不要把聽到的那些令人不堪忍受的惡毒語言告訴督撫大人。
這次去登州府,一樣好處都沒有撈到,以爲是一件美差,可惜錢虎根本沒有給他任何的賞賜,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怨恨在裡面,作爲信使不容易。收入上都是靠上官打賞來增加收入,不過卻沒有得到錢虎一點點的好處。
陳洪範看完信件後,心裡鬆了口氣,目前不是錢虎買不買他面子,而是必須阻擋倭寇進犯膠縣,這樣他的官位和項上人頭纔可以抱住。
憑藉他手中那些老弱殘兵根本不可能勝任,平時打打一般的犯罪分子還行,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氣壓一下老百姓還行,然現在是對付不比地方冠軍差的倭寇,可有些難度。而且新招來的新兵還沒有得到訓練,根本無法抵抗。
目前依然是一羣烏合之衆,這些海寇都是慣犯又是身經百戰之輩。若沒有錢虎手下那些虎狼兵,還真難以消滅。不過看到信使神色恍惚,欲言又止的樣子,哪裡不知道他們裡面的彎彎道道。
忽然笑了起來,道:“你這次幹得不錯,速度很快,下去領十兩銀子的獎賞。”
“謝老爺!”信使臉色頓時歡喜道,隨即跪了下來磕頭拜謝,接着起身才道:“老爺,不知道小人當不當講在錢虎哪兒聽到不利老爺的話。”
“哦!”
陳洪範忽然疑惑起來,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見陳洪範點頭,信使小心翼翼道:“小人說了後,老爺不要怪責小人之罪,小人才敢說出來。”
“說,恕你無罪。”陳洪範已經知道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否
則信使也不會這般難以言辭,顯然錢虎對他沒有什麼好話。這點他已經瞭解到了,以錢虎的脾氣不罵點難聽的絕對不可能,否則他不是錢虎了。也不是士人口誅筆伐中的屠夫,也不會大膽如斯公然殺害一品大員的人物。
信使當即把錢虎罵的語言全部鬥了出來,心裡發狠道:“誰叫你在哪裡恐嚇我,連點撫慰的銀子都捨不得,那我也不客氣。”
當然,說完,信使還添油加醋說了一通,聽得陳洪範臉色越來越青,雖然知道里面有些水分,但是大部分應該是真的,至少沒有這麼惡毒。
當即揮了揮手,怒氣匆匆的回到大廳,罵道:“無知小兒竟敢如此羞辱老夫,這是赤裸luo羞辱大臣。我定要上折彈劾他目無法紀。”
不過宣泄了一通後,隨即癱軟到椅子上,長嘆了口氣,現在去找錢虎理論,怕會導致錢虎拍拍屁股走人,本身錢虎就在氣頭上,而且前次錢虎屁的好處都沒有撈到,東林黨依然在存在,復社的人依然活蹦亂跳,靖海一城的建設和恢復,朝廷也沒有給予任何的優撫,算是扔到了一旁,不聞不問。
如今是自己求上人家,心裡也覺得窩囊,手中無可用之將,人家還要幫你擋災,心裡會好受纔是怪事。
不過錢虎並不知道信使聽到他的謾罵,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一旦平定倭寇進犯,定要跟陳洪範協定萊州府的海防交由他來接手,然後讓萊州府承擔起一部分的銀兩來。
這確實是一招好棋,只要海防被他接手,那麼可以保證海上不會再有任何的海盜或是倭寇禍亂之事發生,那麼陳洪範便可以安心發展經濟。
陳洪範可以在三年內恢復經濟基礎,得到政績,可以加深他跟朱大典兩人的關係,這對今後的提拔有着極大的關係。
而錢虎又可以增加巡邏力度,通過剿匪來得到實惠,順便把萊州府的海上貿易的商人都納入他的麾下,如今的軍備已經不弱,得爲明年的韃子南下做好準備,又可以大力發展,同時把難民引入登州一地。
從而可以打破劉澤清這個王八蛋的**,他就不明白爲何劉澤清這傢伙總是跟他作對,兩人並沒有任何的仇怨,然而偏偏事事都針對他錢虎而來。
心裡冷笑不已,這次倘若劉澤清親自到來,那麼他不在意教訓一頓劉澤清,前次的截留登州商人的事情,他還沒有找劉澤清算賬,這次最好一次xing解決。
本來劉澤清是要敲點竹槓,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幫助陳洪範,在得到陳洪範的信使說,錢虎哪兒也有求援信,劉澤清突然打消了這個敲詐念頭,有着跟錢虎較勁的心思。
要不是錢虎的崛起,他早已經在錢虎平叛中可以得到了軍功,可惜錢虎突然的崛起,被山東督撫朱大典給忽略
過去,心裡總覺得自己矮了錢虎一頭。
他可不是一個武夫,文章也不弱。爲何被錢虎這麼一個出身低微的人搶去了風頭,對左良玉和吳三桂,他都沒有任何怨言,畢竟吳三桂和左良玉都在遼東邊軍中服役,實力都不弱。
而且兩人都有後臺,可是錢虎要後臺沒有後臺,雖然現在被皇上招爲駙馬,心裡更加的不服氣,要是沒有錢虎,如今錢虎身上的軍功都是他的,那駙馬爺也是他囊中之物。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根本沒有提任何的要求,也沒有露出爲難之色。這點,陳洪範早已經預料到,所以在信件中直接了當的說了還有錢虎也發了求援,其餘盡是吹噓劉澤清如何的了不起。
在裡面不少挑撥離間,故意嘆息劉澤清這樣的良將,若是朱大人重用,至少不會被錢虎這麼一個草莽之輩而奪取了如此的建功立業的機會,駙馬爺應當是劉澤清纔是世人所願意看到。
那麼好的一個公主,美若天仙,竟然被一個粗鄙的武夫而奪取,有點兒鮮花cha在牛糞上的感慨。倘若知道陳洪範會這樣詆譭他,而鼓吹劉澤清,心裡定會笑掉大牙,就劉澤清這樣的狼崽子,這可是一個喂不飽的白眼狼,心狠手辣不說,而且野心勃勃,有奶便是孃的毒物。
他手下的兵比土匪還土匪,甚至比祖匡的兵還不如。殺良冒功,劫掠百姓錢財,燒燬百姓房屋,奸*民女,無惡不作。
要不是時局這麼亂,朝廷重心都沒有放在這上面,否則劉澤清怕是沒有這般過的舒坦。他膽子之大,可以在風頭正盛的錢虎手中來個虎口奪食。
要不是隔着陳洪範的萊州府,錢虎早已經要修理劉澤清的部隊,甚至讓劉澤清感受他對他的殺意,而不是警告,狠辣上他錢虎可不比任何人差,如今大明朝的武官,隨便殺,絕對不會有錯殺的概率,好人就那麼幾個,清流中真正的乾淨的也不多。
若是武將,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就是盧象升和孫承宗都不乾淨,這已經是大明軍隊中的習性,大戰後,民同樣怕兵怕匪。
有時候官兵比匪還要可怕,這些錢虎都知道,在平叛孔有德的時候,便已經見識過了,這還是歷史上有着很好聲譽的朱大典,其手中的兵都不是什麼好鳥兒。
那個官兵不從百姓中掠奪,至少嚴重程度不同而語。若是這次劉澤清敢這麼做,他們他就敢殺了劉澤清手中的兵馬。
打掉劉澤清麾下士兵的驕縱,總以爲老子天下第一。要播下錢家軍不可敵的種子,也好爲明年韃子南下後,掌控山東大權,一舉而健全功。
錢虎眼中露出了光芒,一路狂奔,直到夕陽西下後,錢虎才下令休息。然後那出乾糧嚼食起來,心裡正在不停謀劃着消滅韃子後自己的佈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