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選到的登州兵,個個臉上露出了興奮。此戰是小黑率領的隊伍,因於前次被鐵牛陰了一把,一直耿耿於懷,此刻沒有被選中後,小黑得意洋洋的看着臉色鐵青的鐵牛,奚落道:“頭兒,做人要厚道,現在看看,咱小黑還是好命,終於可以展示我小黑的手段,你就在一旁看着我小黑怎麼收拾這羣烏合之衆。”
“小人得志!”鐵牛怒視着小黑,咂咂嘴,嗯哼道。
鐵牛現在心裡把劉澤清這個混蛋罵個半死,怎麼沒有一點眼光,難道是害怕他名聲在外,害怕了,哎,真是一個孬種將軍,沒有一點眼光,竟然選擇這個傢伙。就他那個齷齪樣,竟然可以成爲精銳?
“哎,人家劉澤清可能是因爲我昨天去過一趟,畢竟覺得咱纔是登州兵中最強的存在,顯然我的名氣比起頭兒來更加的大。老劉看到我昨天無視他們的存在,今天當然希望找回場子,畢竟在我軍中,我只不過是一個小隊長,可是非常的囂張,他是想着給我一個深刻的教訓,要是勝利,說不定他家的鸞兒會送到咱的牀上來,咱就是一個傳說。”小黑東扯西拉的胡侃一番後,當即整理了下軍裝,滿意的樣子,喝道:“所有人全體出列!”
被劉澤清選中的排,紛紛出列,隨即脫離原有陣型隊伍,領着五百人,按照方陣型踏着正步,氣勢如虹,口號喊得震天響,劉澤清看到這裡,嚥了口唾沫,暗道:“媽了個bi的,倘若老子有這樣的一支隊伍,估計現在也是一個伯爵了。可惜了爲什麼老子麾下就沒有這樣的兵呢?”
想起他從戎已經十年有餘了,如今才混道了總兵和一府督撫,而錢虎卻只用兩年的時間變達到了他的高度,同等的級別,甚至在帝心中分量很重。否則也不會殺了一個過去式的禮部尚書,打發到南直隸繼任禮部尚書養老的傢伙被殺,而沒有得到任何的懲處,可見錢虎在皇上的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這根本不是他可以相比,神思被小黑這個昨天在他營帳中無視所有人的存在給震醒過來,心裡還是蠻喜歡小黑這樣的人,膽大心細,很有小張飛的風範。
“全體都有,放下武器,迎戰青州軍。”小黑可是做了一把統領五百兵丁的營官,心裡大爽了一把。這種待遇鐵牛都沒有擁有過,總算是把他這個頂頭上司沒事的時候,總是拿他來開刷給壓了一次。
狠狠的揚眉吐氣了一把,不但隊伍整齊,且那迅速的動作。所有的步槍紛紛放到了錢虎身邊,隨即口令不斷的發出,五百青州兵在小黑的口令下來到比武場中央,這種有秩序和威武,給人一種強大而充滿活力,充滿殺氣的真正強軍視覺。
這些兵大多都參與過真正的戰場,散發出來的都是那種有我無敵的氣勢。反觀劉澤清部的青州兵,則給人感覺就是一羣老百姓剛剛拿起武器起來的隊伍,沒有任何的紀律可言。
劉澤清不禁臉紅,被自己挑選出來的人鬧個臉紅。感覺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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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士兵的訓練上便可看出雙方的差距。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平掉倭寇,回去一定要好好的CAO練一下這羣丘八,免得再次出醜。其實在大明軍隊中,他的兵算是中等之列。
與錢虎嚴格訓練出來的兵不同,大明軍隊不是天天出CAO,沒有任何一支明軍有着錢虎這般秩序井然,這麼嚴格,這麼嚴森。便是遼東軍也無法跟錢虎的麾下士兵相比,這就是一個爲將者的基本素養便顯露出來。
“殺!”雙方在一聲鼓聲響起後,雙方發起了衝鋒。開始出擊的便是劉澤清部,忍耐不住小黑的挑釁和鄙視的眼神,大家都是兵,你們憑什麼鄙視我們。嘿嘿,沒有了精良的武器,大家都處於同一個等次。
其差距降到了最低,這要體現一個士兵基本格鬥素養。小黑隨着口令一下,頓時分成了數個小方陣,開始分割出對方來,不讓他們聯合起來。
分而食之,這是小黑採取的策略,沒有兵器的威脅,都是拳頭和腳作爲武器之用,揮去了青州兵對登州兵的忌憚,同樣爆發出了很大的殺傷力,氣勢上也不弱與登州兵。
可惜他們都是以個體單位作爲戰鬥單位,不想錢虎這方是以團結作戰,協同作戰,有時候兩人打一個,有時候互相協同和協防。
慘叫聲不斷的從戰鬥中傳來,爆喝和廝殺。青州兵也有些武勇之輩,可惜他們都是單個作戰,雙拳難敵四手。這就是團結的作用,集體小單元爲攻擊戰術。
開始雙方體現不出優劣來,隨着戰鬥的激烈化,開始優勢倒向了登州兵。劉澤清剛剛還點頭讚許自己下面的兵還是好兵,可是看到錢虎麾下的戰術後,心裡明白了過來。
真是一羣虎狼之士,錢虎麾下的兵從來不講究什麼堂堂正正,想來是以擊倒對方爲目的。黑虎掏心,平沙落雁,有時候狠毒的招式紛紛展露出來,大家都是在平時對抗訓練的時候,都會使用。
一場經歷半個小時的戰鬥,青州兵以強悍的方式結束這場爭鬥。一地都是青州兵癱在地上shenyin,要不是錢虎下了嚴令不可讓對方喪失動手能力,不可傷害到對方的生命,就當是一場平時的對抗訓練。
否則這些青州精銳便會小黑等人直接殺了,扭了脖子,咔嚓了事。這種戰鬥比起平時的對抗訓練還弱,沒有平時對抗訓練中那麼辛苦。
畢竟對抗訓練的時候,大家都同出一源,戰鬥技巧相同,只是看你在對抗的時候,靈機決斷的能力。而跟青州兵便沒有這樣的劣勢,猶若一羣虎狼進入羊羣中,肆意虐殺。
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連錢虎都感覺渾身燥熱。這種肉搏戰可是他最喜歡的戰鬥,可惜在這個時代,經過他把兵器從冷兵器轉變爲熱兵器後,已經失去了這樣的戰鬥機會。
心裡很滿意這羣兔崽子們的表現,沒有失色。而劉澤清難以置信的看着一邊倒的場面,看到錢虎那方,沒有一個倒下,只有一
些受了些輕傷。並沒有一個躺下的人留下。
青一色的人都是青州兵在地上shenyin,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也想不到錢虎麾下的兵會這麼厲害,以爲錢虎在強,那也是因爲擁有着精良武器的緣故,現在看來,這些登州兵並非如此,士兵的戰鬥素質搏殺技能同樣高超,戰鬥技能純屬無比。
心裡很不是滋味,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好歹也是領兵十多年的老將了,可是在跟錢虎比起來,他就是小孩子的角色,人家則是站在了兵家治軍的高度。
“將軍,你麾下所有的兵都是這樣的戰鬥力?”劉澤清平息內心的絮亂,做出一番大度的樣子,一心求教的態度看着錢虎。
“是啊,這種戰鬥,說真的,在我軍中屬於平常之事。在每天的對抗訓練中,都是這樣的嚴格訓練他們的徒手格鬥能力,達不到他們這樣的標準,根本不可能進入正規軍的系列。地方衛所的部隊稍微差些,徒手訓練格鬥倒是一個級別,這些士兵都是從地方部隊中抽調出來,其中一部分是我的親兵在裡面作爲頭領。”錢虎沒有隱瞞,這種事情只要劉澤清稍微有心,便可以打聽到。
況且,他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欺騙劉澤清,根本沒有把劉澤清放在眼裡,也沒有把劉澤清當成勁敵。他還沒有這個資格,如今整個登州都已經脫離了冷兵器習慣,出了地方警察還用冷兵器和熱兵器混合使用外,凡屬於軍隊,很可能會參與到戰鬥的部隊都已經換了裝備。
劉澤清倒吸了口冷氣,不動聲色,不過在語氣上有些降低,反而有種討好的味道在裡面。錢虎哪裡看不出來,此時劉澤清是想從他手中得到訓練的方法。
從錢虎**出來的士兵便可看出端倪,錢虎定製掌握了一套獨特的練兵之法。心裡多少眼熱,要是他的兵也按照錢虎這樣嚴格訓練下來,那麼絕對是大明軍隊中數一數二,雖然不敢跟錢虎的兵相比,但也絕對是頂呱呱的一類。
一場比試下來後,登州兵給青州兵開了眼界,震驚錢虎麾下的兵全是不要命的主,那股子狠勁,看得其他沒有上場的士兵雙腿打顫,開始他們還不斷的喊着達到登州兵,踢爆他們的卵蛋,可是隨着後面一邊倒的趨勢,便偃旗息鼓。
登州兵在打贏後,小黑朝着青州兵扭扭屁股,算是挑釁,隨後看着一個個被青州兵把這些倒地不起的人都扶起來,回到己方陣營。
看着劉澤清情緒不是很好,錢虎笑了笑,道:“將軍若想立功,把你麾下的兵**好,可不容易,若是沒有嚴格的軍紀,是難以馴服這羣大頭兵。”
劉澤清有些苦笑連連,嘆道:“錢將軍,我青州不同於你的兵,你可以自掏腰包讓士兵的軍餉足夠,可是我則不行,我沒有厚實的家底,有些東西都是整個朝廷默認的事情,士兵只有在打戰的時候,可以劫掠一番,不論敵我,這樣纔可以緩解他們沒有軍餉,養家餬口的餉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