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宇的父親非常生氣的走出了辦公室,但是林平並不因此對呂天宇的父親有什麼意見,相反林平可以理解他,可以理解一個父親的心理,如果換做是林平,在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有着特別好的遊戲天賦的情況下,也很難答應別人讓自己的孩子放棄學習去打遊戲的看起來很“荒唐”的事情。
呂天宇的母親則陪着呂天宇在辦公室辦完了休學手續,然後問道:“那……天宇什麼時候離開學校?”
呂天宇說道:“過兩天,我會去上海。”
“啊?去上海啊,那麼遠的地方?靠不靠譜啊,你會不會是被騙了啊?”呂天宇的母親擔心的開始嘮叨了起來,“你不就是打遊戲嗎?有臺電腦不久可以了嗎?爲什麼還要跑那麼大老遠的地方哎。”
嘮叨,似乎是每一個女人,尤其是每一個母親的天性。
聽着母親的嘮叨,呂天宇感覺又煩又好笑,不耐煩地說道:“我去打職業,就相當於工作啊,當然是有工作場所的,而且還要到場上打比賽呢。”
呂天宇的母親又擔憂的問道:“靠不靠譜啊?媽媽陪你去……”
呂天宇倒是很獨立,搖着頭不耐煩的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去了。”
這時林平開口說道:“天宇,你自己一個人去也不安全,去大城市事情很多很雜,就讓你母親陪你去吧。”
呂天宇的母親也趕緊跟着說道:“對啊,你林校長說的對……”
呂天宇無奈的說道:“那行吧行吧。”
呂天宇的母親便接着問道:“那你現在回宿舍收拾行李,跟爸媽回家嗎?”
呂天宇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明天我自己回去。”
呂天宇的母親便也沒在說什麼,然後便跟林平告別要離開,呂天宇便送自己的母親出去。
送到樓下,呂天宇看到自己的父親蹲在門口,便說道:“那行,媽,我就送你到這了,我回去了。”
說完,呂天宇扭頭離開往樓上走去。
呂天宇的父親看着兒子的背影想說什麼但是張着嘴沒說出口,然後小聲問道呂天宇的母親:“你給他辦了休學手續?”
呂天宇的母親點了點頭說道:“不然呢?你也知道咱兒子脾氣隨你,犟,人家林校長說的也對,不給他機會讓他試試,他是不會死心的。”
“唉,”呂天宇的父親低聲罵道,“這王八犢子……”
也不知道是在罵林平,還是在罵自己的兒子呂天宇。
呂天宇的父親繼續問道:“那天宇今天不跟着咱們回去?”
呂天宇的母親點了點頭:“對,不跟着咱們回去,說是收拾東西,明天自己回去。”
呂天宇母親話語一頓,然後猶豫着說道:“咱兒子要去上海……”
“什麼?去那麼遠的地方?”呂天宇的父親一聽反應很大,“怎麼跑那麼老遠的地方呢?”
呂天宇的父母本來以爲呂天宇休學打遊戲,會留在西貝縣,頂多也就會去林夕市,最遠樂翔就是漢華省的省會嘉安市,從來沒想過呂天宇會千里迢迢的跑到上海去。
兒行千里母擔憂,父母兩人知道這個消息後的第一表現都是一致——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最後,還是呂天宇的父親帶有自我安慰的語氣開口說道:“算了,出去闖闖也好,去大城市看看,也好讓長長見識,等撞個頭破血流,回來就老實了。”
呂天宇的母親輕輕錘了呂天宇的父親胳膊一拳:“老呂,你說什麼呢?就不能盼着咱兒子點好?”
“好好的學不上,他能好個屁,這校長腦子就……算了,不說了,我越說越氣,我怕我現在返回那校長辦公室把那姓林的按在桌子上打一頓……”
另一邊,呂天宇回到了校長辦公室。
林平看着呂天宇回來笑了笑說道:“把你爸媽送走了?”
呂天宇點了點頭:“嗯。”
林平看着呂天宇說道:“那行,你回去吧,收拾一下你的行李,不過,你記住你不要跟任何同學聲張你是休學去打遊戲,也不要把動靜鬧得太大,悄悄地離開。”
呂天宇難得很懂事的點了點頭:“嗯。”
林平開着玩笑說道:“等你成名了,在國際賽事上獲獎了,對於你的同學們來說,那就是驚喜!”
呂天宇也跟着笑了笑,然後憋了憋氣最終吐出這口氣說道:“謝謝林校長。”
林平笑着回道:“沒什麼好謝的,機會是我給你的,但也是你自己爭取來的,你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纔有了這個機會。去了後好好打職業,記住,打職業就不像玩遊戲了,玩遊戲是娛樂,但打遊戲需要的是嚴肅認真的態度,那是一份工作。”
呂天宇點了點頭。
林平又說道:“既去之則安之,不要在學校的時候想着玩遊戲打職業,打職業的時候想着回學校,這樣三心二意,什麼都幹不好,去了,就把回學校這條退路給忘掉,一心一意的打職業,就權當已經畢業回不了學校了,正確打出個成績來,給支持你的人看,也給否定你的人看。去證明今天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呂天宇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林校長。”
林平開着玩笑說道:“呂天宇,我可告訴我,你可以回學校繼續學習,但是我希望的是功成名就、衣錦還鄉的呂天宇,而不想見到鎩羽而歸、垂頭喪氣的呂天宇灰溜溜的跑回來跟我說:啊,校長,我不想打職業了,還是學習好,我想學習,我想上學,求求你讓我回來上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