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唐及禮雖然豬哥新聞很多,但人長得不殘,顯老,讓江山有點同道中人的感覺,看着有一點點的小順眼。
江山到片場報道,跟唐及禮打過招呼。這貨直勾勾盯着他,“任達驊說你長得成熟,我看,真的很成熟。化個妝,演個40的中年大叔沒問題。”
“想想也是,在國外一個人生活,壓力肯定大,我能理解。”唐及禮笑道。
江山收回剛纔的順眼,這傢伙就是欠揍。特麼的,說誰老呢?老子才23歲,比你唐大嘴年輕多了。
唐及禮跟現場的主演們招呼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江山,片中扮演羅毅。他是德國霍芬海姆隊主教練,貨真價實的主教練哦!”
“而且,江山剛剛帶領霍芬海姆不敗奪冠,升上第三級別聯賽,也許後年就能在德乙見到江山了。”唐及禮做過功課,介紹起江山履歷,如數家珍。
唐及禮轉頭向江山介紹,“這是陸義,扮演歐力,第一主演。這是張婷,扮演蘇蘭,片中東川隊的負責人;這是沈傲珺,扮演可可,片中是酒吧老闆的女兒。另外這幾位,扮演東川隊的球員,大家熟悉一下。”
江山點點頭,默默記名字。忽然眼睛一亮,呀,竟然還有美男子喬振宇,以前看這部戲的時候怎麼沒注意?
“23歲?成爲球隊主教練?”陸義驚奇地看着江山,看眼神絕逼是不相信,外國的球隊門檻這麼低的?而且,江山這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23歲的年輕人,“外國的伙食很粗糙嗎?”
“我們有一段到德國拍攝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江山苦笑着迴應,“到時候我做東,帶大家好好品嚐德國美食。”
很快,江山就跟一干演員熟絡,對入戲有幫助。
江山扮演的角色叫羅毅,40多歲,剛剛從國外回國,帶來了西方的足球觀念。從中甲的遠洋隊跳槽,前往東川隊當主教練,在足球理念和行動上,都面對無數矛盾,需要他頂住壓力。
所以,這個人的人設,必須臉黑且剛毅,就這個意思。第一女主蘇蘭又是喜歡中年大叔的主,把羅毅當成了白馬,不,黑馬王子。
黑,可以化妝,江山看着自己的定妝照,有點鬱悶,有點尷尬,化妝之後,更顯老了,果然有40歲大叔的模樣。肯定很吸引小女孩。
江山畢竟是職業球員退役,球技不是幾個演員可以比擬的,剛定妝拍攝,他就用球技征服了演員們,博得一陣陣掌聲。
唐及禮趕緊給他加戲,展現技術能力,拍攝過程也跟着順利不少,本來要好幾次才能完成的動作,在江山腳下,一次通過。
他還兼職技術指導,有空就帶着陸義、喬振宇幾個一起玩球,增強球感。不知不覺之間,這部戲的足球水平上升了一個臺階。
“action!”羅毅在更衣室引導球員,讓他們放鬆心態。
江山悄悄改詞,原來說的是什麼?讓球員跟在花園踢球一樣,放鬆心態,軟弱無力,一點都不專業。
改,必須改,咱可是專業教練,拍出來的足球戲,也要經得起考驗。他對臺詞做了簡單的調整,“在聯賽中,我們的技戰術不弱於任何球隊,你們幹嘛揹着炸藥包踢球?對方的防線不是堡壘,不用你們炸。”
“對方的防線就像後花園,有花有樹,我們要做的,就是繞着樹在踢球,多傳切,多配合,機會一下就出來了。放鬆心態,就在花園裡玩一樣。”
一樣的意思,但是夾雜了不少私貨,江山結合自己的執教理念,做了一點調整,整個專業素養提升了一個檔次,逼格更高了。
唐及禮本想喊“cut”,但聽江山說的,好像有道理,硬着頭皮拍攝下去,忽然反應過來,“2號、3號機位,對準球員臉部。”
江山的話深入淺出,就是說給業餘球員聽的,陸義幾個不知不覺就被帶走了,臉上只寫着信服,然後是恍然大悟,然後是信心暴漲。
本色演出,就是這麼簡單,江山只當拍攝現場是霍芬海姆的更衣室,球員在位置上,他站在門口往內幾步,掃視球員,霸氣,自信,傳染到球員身上。
“完美。”唐及禮大吼一聲,一場戲結束,沒有停頓,“要一直是這樣的進度,我們能提前10天搞定。”
唐及禮有點激動,任達驊推薦的人太好。
在旁邊看着的蘇蘭、可可幾個,同樣被江山的情緒感染,似乎來到了真的更衣室,恍惚間有點迷亂。這小叔叔的魅力與衆不同?
半個月之後,江山的戲份結束,進度很快。唐及禮相當滿意,讓財務先支付了報酬。加上之前幾部戲的龍套報酬,江山只能拿來當零花錢。
他當教練賺的錢更多,本賽季賺了超過100萬馬克,在國內又多買了幾套房子,安全的投資。看不出來,江山其實是房哥。
《壯志雄心》還有一段歐力到德國療傷的戲,唐及禮決定,到德國實地拍攝。別的不說,第二主演任達驊換成江山,片酬方面就省了不少,分攤在宣傳費用和製作費用上,還有剩餘。
江山也充當中間人,向俱樂部借用了霍普球場,感受真實的比賽氣氛。法蘭克福俱樂部的楊晨也在劇中擔任角色,陸義的發小,成了開導他的心靈導師。
在德國,江山自然成了東道主,房子夠大,邀請朋友們吃飯喝酒,綽綽有餘。
張婷、沈傲珺公費旅遊,心情很好,陸義和楊晨、謝輝幾人都在,飯局輕鬆,海鮮紅酒,很有家鄉的味道。唐及禮頻頻給江山灌酒。
瑞安在一旁擋駕,根本擋不住,唐及禮能當上導演,酒量肯定不差,不然怎麼拉贊助?
江山還是第一次在國外跟家鄉人喝酒,不知不覺也多喝了幾杯,主賓盡興。
“江山,你手下的鮑威爾到亞琛了,就我隊上。”謝輝長得有點像外國人,端着酒杯跟江山說道,然後莫名其妙自己幹掉。
“傳中還可以,力道有點大,你注意下,多收幾個餅沒問題。”江山放下酒杯,“我回頭跟他打個招呼。”
“餅?”謝輝反應過來,呵呵直樂。
“江哥,什麼時候來法蘭克福執教,哈哈,那我就發了。”
“別,叫老了。”江山搖着頭,“這段時間煩着呢,到處都是請我執教我,我還是守着霍芬海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