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球隊的首發陣容,球迷都安靜了,這特麼是不是搞錯了?他們甚至忘記歡呼,只盼望着球隊宣佈球員走錯片場。
馬特奧大叔怒吼,“老子看球50年,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首發陣容,前場球員在哪裡?”
“江山瘋了,肯定是瘋了。球隊沒人用了嗎?”
“我已經看到比賽的結果,我們要輸了,嗚嗚……可憐的德國杯,被江山放棄了。”
“好不甘心,上一場才戰勝拜仁,現在要將勝利拱手相讓了。”球迷哀嘆聲四起。
波鴻的主教練偌伊魯自以爲跟蹤了多場霍芬海姆的比賽,對霍芬海姆的陣型有一定的瞭解,江山雖然偶爾會出352的險招,但大部分時間都是433和4321的切換,不至於亂搞。
但今天怎麼回事?江山的陣型又變化了,不意外,442陣型,更不令人意外,相當傳統的陣型。
可人員的安排是怎麼回事?天哪嚕!
“我看不透了,這個傢伙,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場上怎麼都是後衛?”
霍芬海姆的球員佈置很特別,442的陣型,後衛佔到一半。
後防線一字排開,凱、漢特、因斯多姆和斯塔瓦爾,中場四人組,兩個邊鋒竟然是潘德爾和拉姆,他們是兩個邊後衛呀!
中場中路的兩個球員是拉恩和希茨爾斯佩格,前鋒線上,江山又安排了一名中衛。年輕的胡特竟然首發出場,瘋狂的舉動。
胡特配搭庫蘭伊,江山想要做什麼?
七個後衛?霍芬海姆是後衛過剩嗎?排出七後衛陣型就算了,竟然還奢侈地在替補席上丟着隊長多朗特,邊鋒迪迪克。絕逼是故意的。
偌伊魯主動跟江山握手,“你的陣型,我還真是看不懂。應該是把重心放在聯賽了吧?”
“比賽結束的時候,你就懂我的安排了。”江山微笑着,就像老朋友見面。
德國杯第四圈比賽正式開始。
波鴻隊主動進攻,但意外地,在中路的傳球很難穿透這個陣容,他們根本打不到霍芬海姆的禁區邊緣,只能將皮球頻頻轉向邊路。
可是邊路也不好玩,波鴻的兩個速度型邊鋒,也碰到了對手,霍芬海姆的兩個速度型邊鋒,不,邊後衛,即使死名突破,後面還有兩個後衛呢!
怎麼玩?
開場不久,波鴻隊的進攻馬上被遏制,場面逐漸被霍芬海姆控制。
江山看向圖赫爾,讚美一句,“你這幾天訓練得不錯,我的想法都打出來了。”
圖赫爾白了他一眼,“拜託,這幾天都是你自己在帶隊訓練好不好?鬼知道你想幹什麼?”
“那你還不主動捧我?連這種事都要我教你?以後怎麼帶隊?”江山揶揄道,“你就是不懂跟老闆溝通,哪天就要被炒掉。”
“我要是有你這麼強大的溝通能力,我早就自己混了。哼!不過現在你這招也被我偷學走了。”
“年輕人,你要學的還多着呢!”
圖赫爾摸摸半禿的頭,誰年輕?你才年輕。魂淡。
場上,霍芬海姆的後衛羣全面鋪開,覆蓋球場,兩個球員之間的距離保持得很好,跟測量過一樣,而且後衛線上提和後退,幾乎在一條水平線上。
後防線跟中場的間隔很緊湊,不超過25米,也跟專門測量過一樣,要是江山平時沒在場上劃線,球員們不可能保持這麼好的距離感。
中路緊湊,球員相對集中,波鴻隊想從中路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沒有空間給他們突破。他們隊內沒有馬拉多納,更沒有梅西,不可能出現獨闖龍潭的霸氣。
波鴻隊鬱悶呀!原先想着打凱這個弱點,沒想到江山把他藏起來了,打不到,從中路滲透,更是直接被斷球。
吃霍芬海姆的反擊,他們的後防線又撐不住。
走邊路,這是唯一的選擇。
江山看着場上形勢,不斷思考,“充分利用空間,球隊暫時做到的了,但高位逼搶還沒能做到,否則這套陣容足可以在德甲衝擊到中流了。”
“薩基先生的足球理念,果然有相當強的特色,現在的穆里尼奧,應該開始在琢磨這套戰術了吧?”江山想得很遠,將來登陸頂級聯賽,肯定會跟穆鳥、安切洛蒂見面的。
他的依仗是什麼?球員?還是戰術特點?
壓迫式踢法,不僅在防守中壓迫對方,還要在進攻中壓迫。
霍芬海姆進攻,節奏不快,逐步上移,就像潮水,一起涌過來,擋都擋不住。
皮球運轉到波鴻隊的半場,霍芬海姆的防線竟然出現在中線附近,後場一片空曠,維澤也跟着上提,走出了大禁區,看着前場的隊友浪。
維澤孤零零地站在本方半場,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就是我們的七後衛陣容?好可怕的壓迫力。”
現場的媒體更瘋狂,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比賽,賽前的人員佈置就算了,江山安排七後衛,被當做要死守。
但特麼現在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在對方半場?看看維澤,真的太可憐了。
啪啪啪……記者們不斷摁下快門,維澤享受到了超級明星的待遇。整個後場,只有他是焦點。
江山還是不滿意,現在光有控球,沒有威脅,跟沒控球是一樣的,控球率不是勝率,要轉會爲進球才行。
“球員能力不夠,沒有辦法忽然改變比賽節奏,冷不丁的節奏變化,纔是進球的關鍵。”
拉姆突破不成,往左路轉移,皮球落到潘德爾腳下,潘德爾下底,沒有傳中,迴環殺入禁區,竟然改變了場上的節奏,連帶防守球員的站位,都被他帶亂了。
這就是機會。
潘德爾沒有選擇射門,而是將皮球挑起,找那實施方方方的臉蛋,太好認了。
胡特迎上皮球,撞射破門。
第17分鐘,霍芬海姆忽然變換節奏,也變化了比分。
1:0。霍芬海姆領先。
偌伊魯瞪大眼睛,似乎忘記了落後,心裡只剩下震撼,“壓迫之中的節奏變化,簡直神乎其神。”
“這種感覺,我好像只在上世紀90年代初的米蘭身上看到,難道江山是那支三劍客的僚機?”他看向冷靜的江山,不像,雖然長得成熟,但不可能加盟過那支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