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文謙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心裡忍不住疑惑,他怎麼會記得她?不過是街頭偶遇過得女孩子,怎麼一下就能認出來?
暗暗拿餘光打量着司朵,人羣中的她,樣貌並不起眼,最多算是小家碧玉,厚重的齊劉海遮住了她的雙眸,這年頭敢什麼都不抹出來的妹紙,估計也就只有她了,五官也不算很精緻,爲什麼這樣一個什麼都不突出的女孩子,一進門,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他。
“站在她旁邊的男人是誰?”巫文謙問着身旁的豐子愷,那男人同她一起進來,一副擁有者的姿態站在她的身旁,幾次動手動腳都被她巧妙的躲避。
“哦,你說的是達芬奇嗎?”
豐子愷的話還未說完,在達芬奇的手再一次被司朵無情拍開她肩膀時,巫文謙體內的紳士情懷爆發,走了過去,一伸手,將司朵拉離開了達芬奇的可觸碰範圍,“嗨,又見面了。”
司朵側着腦袋,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帥哥,“是你,街頭騙子。”
巫文謙額頭冒出一根青筋,“小姐,和你說過了,我不是壞人。”
達芬奇心情不悅的盯着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巫文謙,“你是誰?”生面孔?Charm?bar一向都不對外經營,來這邊的都是相熟的老朋友,而這人?沒見過。
巫文謙哪裡知道Charm?bar的詭異,“巫文謙。”不卑不亢的報上他的姓名。
素素拉住達芬奇按耐不住青筋直爆的手,小聲道,“豐子愷的朋友。”
豐子愷也不知道巫文謙哪根筋不對,居然就這樣衝了出去,“小朵朵,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與衆不同。”
司朵沒好氣道,“再怎麼與衆不同,也沒你這個瘋子鶴立雞羣、獨領風騷。”
司朵和這豐子愷超級不對盤,這傢伙是一個除妖師,有好幾次都搶了她的生意,真是讓人鬱悶。
想起來他與她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愛莎古堡,爲了達芬奇的那副畫,三人好像很有默契的都想起了那次初識,互視一眼,各自冷哼一聲,孽緣,這絕對是孽緣。
素素狡黠的笑着,看着三個互相不對盤的大男人,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三個男人外加一個女人,又何嘗不是一場戲。
“什麼東西咬我?”巫文謙揮着手,想甩掉咬着他手指的小花豬。
司朵急忙拉開花花,“你做什麼呀?”
巫文謙鬱悶道,“我什麼都沒做,他就咬了過來。”
另外兩個人都知道司朵問的不是他,而是它,不做聲,司朵道歉,“不好意思,沒看好,它平時不會亂咬人的。”
“這是真的?”巫文謙伸手想要戳下小花豬。
花花況他鋒利的虎牙,發出“咕嚕咕嚕”的吼叫。
司朵敲了下它的腦袋,“對着陌生人亂叫什麼?別給我添麻煩。”對着還在一旁發愣的豐子愷道,“不帶你朋友去清洗下傷口嗎?”
雖然只是稍微劃破點皮,可是在座的可都是異類,吸血鬼就有好幾只,不怕他朋友出事嗎?
豐子愷瞭然的點頭,拉着巫文謙離開,“小朵朵,咱們找機會再聚。”
司朵小聲嘀咕道,“誰想和你再聚?”每次聚都沒好事,八成都是搶生意的。
達芬奇見他們走了,臉上恢復笑容,“小朵朵認識那男的?”
“撞到過。”
達芬奇若有所思的看着撇着頭在一旁生悶氣的花花,只怕事情沒那麼簡單,“時間不早,我送你回去。”
素素望着達芬奇的背影搖着頭嘆息一聲,對着吧檯內一直沒有說話,眼神卻跟着達芬奇移動的Linda道,“別再等了,你沒有發現,他只有對着她時,纔會笑嗎?”這樣的男人,不動情則以,一旦動情,此生不渝。
Linda沒有說話,收掉吧檯上的酒杯,拿起達芬奇用過的那隻,放在背後的櫥櫃內,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如果能那麼容易不愛,她怎麼會如此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