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來時的路,快速的跑回了貧民窟,而後回到那個沒有人住的二層小樓上,翻過天台出口的欄杆,順着樓梯上去,看見妞妞已經滑到在地面上了,而且這時候她彷彿睡得更加甜美了。
我趕緊跑了上去,將她扶起來靠在牆壁上,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發熱,輕輕的搖晃着她的雙肩,她睜開雙眼,看見我的瞬間,我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餓了吧!湊合吃點,實在買不到別的食物了,只能將就着填飽肚子吧!”我隨手拉開我隨身攜帶的揹包,將裡面可以食用的食物通通的拿了出來,而後拿出那瓶烈酒,我直接走到一邊。
我扭開酒蓋,脫掉剛剛買的特色長袖t恤,揭開左肩上的傷口,傷口處血液已經和襯衫式的綁帶黏在一起,我揭開綁帶的時候,疼得我直冒冷汗,但我儘量忍耐着,儘管很疼很疼,我咬着牙,而後右手平拖着一塊乾淨的繃帶,將高濃度烈酒倒在綁帶上,我閉上雙眼,牙齒咬的緊緊的,右手快速的封在我左肩的傷口上。
“呃阿!”我咬着牙額頭上青筋暴起,這種高濃度烈酒消毒方式,是我在特種兵集訓時,一位老大哥親手炮製這一方法,而現在我身處馬蘭地界上,環境如此艱苦,我只有選擇這種殘酷的消毒方式!
“喝兩口!或許可以減少一些疼痛!”不知何時,妞妞臉上帶着淚花,走到我的面前,輕輕的拿起那瓶烈酒。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喝掉了瓶子裡剩下的烈酒,高濃度烈酒順着咽喉緩緩的下肚,頓時一股火辣的感覺瞬間燃遍全身,我忍不住**着,暫時的取代了左肩的疼痛。
而後妞妞從我的右手中奪過那條消毒的繃帶,藉着我的酒勁,快速的給我清理傷口,然後再次給我包紮好,餵我吃了一點東西。
我靠在牆壁上休息了一會,我也有些累了,畢竟一夜的狂奔,生命每一刻都在面臨着挑戰,而且又受了點傷。
我點燃一支菸,隨手擺弄着左肩包紮好的繃帶,我苦笑着:“妞妞不得不說你的手法很靈巧,處理傷口的時候也非常的細心,當然了這一切主要歸功於你後來自學醫科大本科學業,但是我想知道這蝴蝶結是不是就有點····咳咳”我隨意擺動着傷口處的綁帶,因爲那裡被妞妞紮了一個非常好看的蝴蝶結。
妞妞的狀態好像很不好,聽到我的問話後,直接解開了綁帶,但隨即又系在一起,只不過這次是很隨意的打了一個活釦,她想了一會:“喬三,昨晚襲擊我們的應該是葉龍吧!沒想到我老爸剛剛住院,他們的動作倒是真快!嘿···昨晚要是沒有你,恐怕我已經死了,真不知道葉家殺我一個柔弱女子算什麼辦事!”
我心裡一動,看來妞妞是想錯了,他一定是以爲昨晚葉家的襲擊是爲了她而來,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昨晚的葉家完全是奔着我來的,而且葉龍死的時候,妞妞剛好在外面遊逛,她並不知道葉龍已經死了。
但這句話聽在我的耳朵裡,可就讓我值得回味了,葉家能夠在第一時間把握我的動態,甚至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可以佈置這麼多的人馬對我襲擊,這一點就足以說明葉家在醫院肯定有內線,而且有可能就是王老爺子身邊的人。
這層迷霧再次籠罩在我的頭頂上,葉家這龐然大物到底有多麼強大的本事,能夠買通這麼多的關係,先是悄悄的入市,幾百人的戰團能夠一聲不響的登陸DL本地,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而且還在我已經統一整個DL黑道的同時,這就說明葉家在DL的官方,甚至是省裡有着非常強硬的關係。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彷彿很隨意的開口問了句:“妞妞昨晚他們說的那種南方方言你怎麼會?”
我到不是懷疑妞妞,只是很好奇,而且如果需要的話,我決定學幾句那種南方方言或許在以後和葉家的戰鬥中,這種方言能夠起到一些作用。
“哦!前些年你不在的時候,我曾經在南方住過一段時間,時間久了也就很容易學會了南方的方言,哦對了,這種方言在南方好像很流行,一般的城市中就有這種方言,只不過有一些細節的地方不同,但大致上都是同出一轍的。”妞妞輕描淡寫的說道。
但我發現她的目光中多少有一些閃躲,好像那段往事中有她不願意提起的事情,不過我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見她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勉強 ,隨手拿出兜裡的手機,裝上電話卡,隨即開啓電話,走到一旁,打給了我磊子!
“喂!”我皺着眉頭,因爲電話接通之後,磊子那邊很明顯不是很清晰,她好像處在一個非常雜亂的地方,知啦知啦的,聽得我很不舒服!
“喂!你好!”片刻後雜音纔算是消失,磊子的話語清晰的傳到我的耳中,但讓我意外的是他說話聲音彷彿有氣無力的,就好像剛剛死了娘一樣。
我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的強烈了,尤其是當我聽到磊子深沉的話語後:“我喬三!”我的話語隨着我的心中的不好預感,漸漸的深沉。
“三哥!你還活着?”電話那頭磊子的話語中充滿着驚喜,但他說的話語卻讓我充滿着疑惑。
我還活着?
我心中的不好預感猛然間提升,心裡豁然一動:“磊子是我!我的確還活着,並且活的很好,難道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不成。”
“等一下!”磊子好像非常小心,我透過電話能聽到他走動的腳步聲,而後他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空曠的腳步聲不斷地打擊着地面,約莫十分鐘後,磊子好像到了一個非常安靜的地方,因爲他到這裡的時候,我都能聽見他急促的呼吸聲···
“三哥!家裡已經大亂了,昨晚凌晨三點鐘的時候,會所的門前突然遭到葉家的襲擊,而且葉家的攻擊非常兇猛,幾乎是瞬間就已經攻破了咱們的防守,直奔一樓的靈堂,好在會所的兄弟鼎力相助,而且當時事情緊急,我在第一時間發動了聚火令,多虧家裡的兄弟,以及衆多沙河口黑道混子的相幫,總算是保住咱們大本營。”磊子的聲音多多少少帶着一點恐懼,這讓我很不安。
順便說一句,聚火令就是一種特殊製作的煙花。是當時我與各個黑幫之間的約定,只要聚火令一出,不管黑道中任何一人,都得停下手中的活動,第一時間趕往事發現場!而且每一個黑幫所點燃的聚火令同樣不同,這樣也是爲了分辨出哪個黑幫受到襲擊!
我咳嗽一聲,以此來緩解我心中的壓力:“咳···咱們損失有多少!”我幾乎是咬着牙問出這句話的。
磊子的聲音帶着一點的哭腔:“昨晚一戰,我們會所的兄弟,損失了三百名!整整三百人全部戰死,而且受傷人數高達一百多!當然對方同樣留下整整五百條性命,而且沙河口衆多黑道混子的死傷不計其數,這些事情已經讓我徹底的亂了分寸,而且在最後關頭,葉家突然間全部撤退,我沒有追擊,因爲我不知道前方到底有沒有陷阱,而是選擇了防守,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總是關機。”說到最後的時候,磊子的話語中突然間多了許多的恐懼,就彷彿隨後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心裡一動,好像有點明白那句;我還活着?的意思了!
果然,磊子話語深沉:“約莫早上凌晨五點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裡什麼都沒說,只是讓我在門口等待着一輛白色麪包車,我當時看對方說得很神秘,半信半疑間也就走出會所的大門,等待着那輛白色麪包車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