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我看不見東西,但內心之中就是有一股強烈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蔓延到我的全身,讓我渾身不禁汗毛倒豎。
我不停的抖動着雙手,來緩解心中的壓力,但不知爲何,我總感覺對方好像不是真的想要我死,好像···好像只是在透漏出一種信息。
讓我感到深深恐懼的不知是身上,而是心裡,雖然此刻我的實力大大折扣,但要知道我多年習武的經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恐懼,由此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實力在我之上,甚至於我的全盛時期都沒有把握能夠輕易的幹掉對方。
時間一點一滴在流逝,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也似乎只有那麼半刻鐘的時間,我渾身的恐懼徒然消失了,好像沒有發生過似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被人盯上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隨後我不想了,拖動着受傷的身體,按照腦海中的記憶,轉身向酒吧中走去。
來到門口,我剛想推門直入,就在這時,我感到一陣香風襲來,隨即傳來一聲很甜美的尖叫,我渾身一鬆,隨即整個人暈了過去,我最後的念頭:咦?好香!好軟!好像是伊卡璐洗髮水的味道。
但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緩緩的轉動一下頭部,驚喜的發現我可以看見了,雖然很朦朧,但卻是看見物體,隨後傳來渾身的劇痛,就好像剛被十多個老孃們揉虐過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緩解一下疼痛,發現這裡是一個醫院的單人病房,四周白色牆壁,而我正毫無形象的趴在一張單人牀上,我的背部受傷,只能趴在這裡,要不然剛剛縫好的刀口又要蹦出血來,而我左腿打着石膏,被掉在一旁,右手上還在輸着液。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我還活着,好像被人救了,送到這家醫院來的。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隨即傳來一個聲音:“咦!老闆你醒了?”
我轉頭看去,發現這是一個很美的女孩,她身穿白色緊身大褂,一條普通的藍色牛仔褲,包裹着倆腿修長渾圓的大腿,順着目光看去,綁帶式的高跟涼鞋,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腿,小腿修長筆直。雖然穿着很是普通但看上去卻給人很靈動的感覺。
尤其是一雙修長的大腿,曲線畢露,又給人無限青春的活力,順着眼光向上望去,渾圓飽滿的胸部,帶給所有雄性動物無限假想,一段雪白無暇的脖子,一張臉蛋清麗可人,初步判斷這是一個迷人的小妖精。
我認出來了,這個人正是昨晚被打的那個女孩,好像叫若蘭的,雖然我心裡爲了她打了一架,還害的我住進醫院,但我心裡卻並沒有怪她,畢竟這件事情,又不是她的錯,而我做爲‘老闆’,爲自己的手下人抱打不平,也算說得過去。雖然心裡很惱火,但仔細想想這事也不怨她,所以就沒她什麼臉色。
“老闆···”小女孩臉色有些惶恐也羞澀,顫顫巍巍的走到我面前,說道:“昨晚的事情····對不起···”
我換了個臉色,輕輕笑了笑:“沒事!誰讓我是你老闆吶!既然你吃公司的飯碗,我就有義務寶你周全,更何況昨晚的事情也不怪你,是那個小子的錯。”
不過隨後我像是想起什麼的似得,對她說道:“是你把我送到醫院的?”看着女孩羞澀的點點頭,我說道:“這麼說來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恐怕我已經死在街道上了。”
我這話不假,雖然我沒受多重的傷,但要是在街道上流了一夜的血,不死也得脫層皮,更何況誰也不知道黃巢那個混蛋會不會殺個回馬槍,那樣我真是死都不瞑目。
“不管雜說,我···我還是要謝謝你···”女孩羞澀的走到我牀前,一頭披肩的長髮隨意的垂在臉龐,遮擋住半邊的臉,看上去更加充滿誘惑,果然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我擺了擺手,說道:“我救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命,我們倆誰也不欠誰的,要說到欠恐怕還是我欠你的比較多,因爲你救我一條命。”
女孩還想說什麼,看見我臉色微怒,不由得止住話語,親手爲我整理整理被子,又看了看輸液的瓶子,這期間女孩的臉色紅彤彤的,看得我心裡一蕩,不由惡意的想到:怪不得昨晚那個小子找她的茬,這要是睡一夜,做鬼也風流了。
不過隨即我意識到,這種邪惡的想法對這個純真的女孩實在一種侮辱,我強行將腦海中的想法甩了出去。
這時,女孩彷彿想起什麼事情,看了看我的臉色,發現我正在盯着她看,不由的臉色一紅,但硬着頭皮說道:“老闆···外面有一個黑衣大漢,一直想見你,我看見好像不是···”
我笑了笑接着道:“好像不是什麼好人是吧!”女孩嬌羞的看了看我,沒說什麼,那眼神分明再說,本來就不像好人。
我想了想,隨即對她說道:“應該是黑塔吧!讓他進來吧!正好我有事情要吩咐他去做。”女孩看了一眼,隨即向門外走去。
開開門我一看果然是黑塔,之後女孩側身讓黑塔走了進來,隨後很懂事的關上門,自己留在了門外。
我心裡一動;果然是個賢惠的女孩。望着黑塔走進來,我先是搖頭苦笑了一下,隨即對他說道:“沒什麼事情吧!”
黑塔恭敬喊了一聲:“三爺!”隨後接着說道:“聽見您受傷的消息,我第一時間趕來了,並且我已經封鎖了消息,只有幾個人知道您受傷的消息,現在並沒有事情發生。”
我點了點頭,隨即正色道:“黑塔嚴密注意手下人的一舉一動,我總感覺,在暗中有一雙眼睛在時時的盯着我。”隨後我將昨晚打退黃巢之後的事情,想他說了一遍。
黑塔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畢竟這關係到百十條性命的事情,不可玩笑對待,而後嚴肅的點了點頭。
事情已經談完了,我笑着看了一眼黑塔,苦笑道:“黑塔,幫我個忙,我可不想這樣看人,幫我把我翻過來。”說實話現在的樣子很滑稽,趴在病牀上,還得歪着腦袋和人說話,滋味很不好受。
黑塔點點頭,隨即就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翻了個身子,又將我放下了,這期間給我疼的直咧嘴,而黑他這個粗人,下手更是沒輕沒重的,老子的骨頭架都該被他折騰散了,好在他動作比較快,只是幾秒鐘的時間。
隨後我擺了擺手,讓他先走了,黑塔還想說什麼,我對他說道:“你在這裡,對我的安全很不利,有心人肯定知道我在這裡住院,難保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黑塔一想也對,隨後喊了一聲三爺,就走了。片刻之後,女孩走了進來,手裡提着一個保溫飯盒,臉色羞澀的問道:“老闆···您餓不餓?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也不知道您愛吃什麼?就胡亂做了些東西。”
我望着她不由的春心大動,但還是正色道:“先不吃了,那個···你是叫若蘭是吧!”女孩羞澀的點點頭,我接着道:“麻煩你先給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我要立刻離開這裡。”
女孩臉色一驚,驚呼道:“老闆您···您現在不能出院!您的傷還沒好。”聲音雖然小,但卻堅定不移。
我望着她道:“嗯···若蘭你應該知道我的一些身份吧!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更何況我的傷已經縫合了,躺在這裡也是修養而已,既然是修養,哪裡不能修養,難道你想讓我再受一次傷。”
其實我的擔心也是對的,畢竟現在道上有好多雙眼睛都在盯着我,這裡已經非常不安全了,雖然這裡是醫院,但不敢保證,那些道上的人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那時候後悔恐怕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