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匆匆,離海軍佔領馬尼拉快過去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對馬尼拉、乃至整個呂宋島來說,變化是翻天覆地的。
當地的土著心貪那五兩銀子,還有布匹、瓷器等東西;加上不聽從命令,就會被圍剿,就得做奴隸。
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
這一政策促使大量的呂宋土著遷到馬尼拉來。短短兩個月,連同原本就居住在馬尼拉附近的十多萬人,整個馬尼拉附近聚集的土著超過了37萬。
其中有很多根本不用去驅趕,純粹是看不開那五兩銀子和布匹瓷器之類的獎勵,自動脫離原來的族羣,舉家遷到馬尼拉來的。
也不怪他們,五兩銀子加上一匹棉布,還有瓷器茶葉,這在大秦普通人家看來,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許多三口之家,一年收入未必有五兩銀子呢。
這樣的一筆財富,對呂宋的土鱉來說,那就更是天大的橫財了。
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當地的土著在如此巨大的財富的刺激下來,紛紛遷來馬尼拉也就不足爲奇了。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這一招使出,效果之好超出鄭四海等人的預料。
南京也傳來聖旨,正式將馬尼拉城更名爲:扶蘇城。
當然,聖旨上絕不僅僅是給城市改名外而已。
南海艦隊提督府裡。鄭四海、趙寒、施琅、王歸晨、童海峰等人齊聚,鄭四海當衆喧讀聖旨後說道:“大家過來看。”
在衆人圍過來後,鄭四海用手指在地圖上畫了個大圈圈。把中南半島以及整個南洋都圈在內。
“這些地方,將來都是我大秦的領土,扶蘇城只是個開始,將來還會有蒙恬城、白起城、王賁城、王翦城、商君城。陛下連城池的名字都取好了,這其中的含義相信大家都猜到了。諸君若想成爲今世之白起、王翦,就請努力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位再看,洞吾國、交趾、暹羅這一帶。陛下稱之爲中南半島,中南半島內陸寬廣,且山多林密,所以光靠我們皇家海軍。難以全面控制內陸。
對此,陛下已經有了部署,陛下要從這裡,長沙,修一條柏油路.....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柏油路是什麼,且將其當成直道吧。
總之,陛下是要全面打通長沙到昆明的直道,以便促成廣西、貴州、雲南三省全面改土歸流。納入朝廷流官治理。今後還會將這條直道從昆明向南延伸進入中南半島。與兩邊的海岸線聯動,如此就可以讓大秦有能力對這些地區實行有效的統治;
要修成這路貫穿中南半道的直道,花費將是非常巨大的。朝中那些文官。肯定是不會答應動用國庫稅銀來修建的,就算文官們答應,百姓也負擔不起如此巨大的消耗。
所以,陛下將希望寄託在了皇家海軍身上,能否完成此不下於始皇帝橫掃**的偉業,將取決於我們皇家海軍。皇家海軍將要負責籌措修這條直道的所有資財和人力。這是我們莫大的榮耀,也是巨大的責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場的海軍將領聽後,無不露出興奮的表情來。大秦皇家海軍就如初生牛犢,充滿了建功立業的渴望,眼看在內國統一戰爭中,陸軍的將領一個封公封侯,卻幾乎沒有海軍什麼事,他們心裡早就不是滋味了。
這次陛下大手一揮,把整個南洋圈了進來,作爲海軍的狩獵場,讓海軍去獵取功名,怎不教人興奮?
何況有了呂宋島的成功先例,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功名可以說是垂手可得,戰艦一開過去,大炮猛轟濫炸一番就是了。
王歸晨忍不住問道:“提督大人,陛下說了,讓咱們先打誰,還是由咱們自己來選擇?”
“急什麼?”鄭四海說道,“現在工部已經派人前長沙對直道的線路進行勘察,啓動的款項也已經落實,現在急需的是勞力。”
施琅皺了皺眉說道:“提督大人,現在動手,是不太早了點?”
按照原來的計劃,是等把呂宋島上的土著都圈到扶蘇城附近來,再一次性解決的。
呂宋島上有七八十萬土著,現在才圈來37萬,算來還有一半土著散居地呂宋島各地,現在一但動手,不免打草驚蛇,就不可再把剩下的那一半土著誘過來了。
趙寒說道:“即便陛下沒有旨意,咱們也拖不了多久了,已經沒有更多的財物來分發。況且扶蘇城周邊大片地域的土人都引誘過來了,剩下的都是分散在偏遠的地區,一時間想讓他們遷過來,也辦不到。”
王歸晨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剩下那些分散在偏遠地區的,將來再慢慢獵取也一樣,對了提督大人,連阿基諾這些人也要拿下嗎?”
鄭四海想了想說道:“先看看情況再說吧,如果咱們動手之後,阿若諾他們起二心,再一起拿下不遲,如果他們還願乖乖聽話,就留着他們做獵狗,以後用來獵取剩下的土人吧,否則將來讓咱們自己去獵猴子的話,總是件麻煩事。”
王歸晨點頭道:“我也認爲應該暫時留着阿基諾這幾千人,不如這樣,咱們動手之時,不防先將阿若諾他們派出去,以免他們看出破綻。”
趙寒搖頭說道:“先將阿基諾他們派出去,這就不必了。這麼大的行動,就算把他們派出去,回來後也肯定心中存疑,到時他們不吭聲,咱們不知道他們心裡有沒有敵意,反而麻煩。”
童海峰問道:“那都僉事您說,該怎麼辦?”
趙寒胸有成竹地說道:“我的意思是,不但要將阿基諾他們留下,還要讓他們當馬前卒,亂起時,先派他們去鎮壓,讓他們成爲所有呂宋土人最憎恨的人。事後,即便他們猜到點什麼,也只能繼續依附於咱們。”
王歸晨嘿嘿笑道:“都僉事大人,讓他們作馬前卒也行,其實他們手上沾的土人的血,已經不少了。”
這倒是,這陣子都是阿基諾這些人去深山老林裡“趕猴子”,爲了每個個五錢銀子的賞金,阿基諾他們賣力得很,殺的土人可不老少,“徵夷將軍”的威名,在如今的呂宋土著中,已足以止小兒夜啼了。
趙寒說道:“那就讓他們手上沾的血更多一些吧。”
趙寒他們口中的“亂起”,其實是件很簡的事,大量的土著遷到扶蘇城附近,高度集中,這些土著來自不同的部落,遷來之後,也沒有打散。
在一開始安置這些土著的時候,趙寒他們就作了佈置,有意無意地在土著之間製造分裂和矛盾,來自不同部族的土著之間早已是矛盾重重;
加上高度集中的聚居狀態,讓這種矛盾難以淡化,這兩個月來,各個部族之間械鬥之事早已屢屢發生,打死人之後,爲了加劇土著之間的矛盾,秦軍往往不作爲,甚至還有意無意的作些偏袒,吃了虧的部族心中自然很不滿;
一次二次下來,各個土著部族之間仇恨越積越深,這個時候,只要一點火星,就可以引發一場暴亂。
如果在暴亂中,有些秦軍士兵“死亡”,那就可以把這場暴亂定性爲是針對大秦皇家海軍發動的叛亂了。
“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嗎?”鄭四海最後詢問道。
“提督大人,沒有了。”
“那就各位按計劃行動吧。”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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