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爲了解決糧價不斷下降,有可能引發的通縮危機,提出從交趾、洞吾徵調八十萬青壯修路。好傢伙,?這絕對是連秦牧都沒有想過的大手筆。
真的從交趾和洞吾徵調八十萬青壯來修路的話,這兩個地方恐怕也剩不下多少年輕男子了。
這從另一方面來說,對減少這些土方的土著人數量,也有巨大的幫助,現在大秦之所以沒有派官員去治理這些地方,就是因爲這些地方土著數量太多。
爲了將來的長治久安,秦牧的打算是先把這些地方的土著清理得差不多了,再從國內遷民過去,到那時,纔會正式派官員去治理。
這個龐大的修路計劃,也算是一舉多得,因此秦牧稍加考量之後,便同意了。
或許當年始皇帝徵數十萬人修長城,也有削減六國青壯人口數量,以安定新佔領的疆土的用意在內吧。
```;當然,這只是秦牧自己的猜測。
始皇帝徵用幾十萬人,用了十年時間,在先秦那個生產相對落後的時代,竟能建起萬里長城,這真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如果自己也徵調八十八俘虜修路,十年時間能修多少路呢
秦牧不禁充滿了憧憬,或許一二十年後,大秦就算不是村村通公路,至少縣縣通公路怕是不成問題吧。
先秦之亡和修建長城有很大的關係,陳勝吳廣造反就是因爲被押去修長城。
不過秦牧倒不擔心舊事重演,從交趾和洞吾徵來的戰俘,和從國內徵用勞力完全不同,這些戰俘到了大秦境內,就成了無根之水,即便有人要叛亂,也沒有民衆基礎。很難成氣候。
另外,不會因爲大量徵用青壯勞力導致國內百業凋零,甚至還有解決國內危機的作用。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可能重演先秦因修長城而亡國之事。
單就此事,在第二天秦牧又招集內閣輔臣及六部尚書、侍郎,開了一個高層會議,先與這些主要的大臣達成了一至,然後才提交到朝堂上去衆議,在秦牧強力推動,及主要的重臣認可下。朝議總算得以通過了;
當然,也不是立即就一次性徵調八十萬青壯回來,這需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次徵一二十萬,等這邊走上正軌後,再徵一二十萬,如此遞增,真要達到八十萬的人數,總得需要兩至三年的時間。
正因爲有這個緩衝的時間。此事在朝堂上才比較容易得以通過。
戶部隨後劃出八百萬龍幣,用於收糧囤糧,慢慢拉高國內的糧價;
看到糧價開始回升,舉國農戶皆歡顏。這是必然的。
先前糧價不斷走低,眼看秋收在即,恐怕沒有幾個農戶能睡得安穩;
要知道,很多普通人家。一年最要的指望就是田裡的產出了。
八百萬只是劃出來的收糧專款,也不能立即全部投入進到糧市裡去,否則一下子把糧價拉得過高。也不是好事,城裡很多人一日三餐都是買糧吃,糧價過高又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在這方面,戶部有相對完善的方案,到底讓糧價保持在哪個幅度合理,這些不用秦牧去擔心。
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不知不覺地控制日本的糧食生產和供應,改變日本的產業結構,以便把這個島國牢牢地捏在手心裡。
浩瀚的印度洋上,正值黑雲翻滾,暴雨如注,白浪滔天。
遠洋艦隊四艘寶船、四十艘飛剪式戰艦,在海如風的指揮下,正在奮力搏擊着風浪。
巨浪在咆哮,所有人都在咆哮,海天蒼蒼,光線昏暗,巨浪如山,艦體不斷被拋上浪尖,然後又深深地紮下浪底。
很多控帆手甚至要用繩子將自己綁在桅杆上,纔不至於被拋離激烈起伏的艦體。
只要稍有點航海知識的人都知道,當海上的風暴來臨時,最好是找避風港躲避。
但不是每次風暴來臨時都能僥倖找到避風港的,那只有與狂風巨浪作生死搏擊了,這個時候,橫着橫行是大忌,一個巨浪就會把船打翻,順風航行也不行,巨浪同樣會輕易讓你的船失控。
如果不想死,你只有迎着狂風巨浪正面衝上去,一次次的衝上浪山,一次次扎入浪谷,這是你唯一的選擇,你只能勇敢。
如果是小船,要降下所有的帆,用槳與風暴搏擊。但象海如風他們這樣龐大的寶船,光靠槳是不可能驅動的,但也不能保留所有的帆。
只留一部分帆,風帆在受風后,帆面會凹進,這樣就形成了一個象機翼那樣的弧度,凸起的一面空氣流速必然會加快,壓力就會降低。
利用這些原理,不斷地調控風帆的角度,讓船隻藉助帆的每一面所產生的力量沒着迎風浪的方向航行。
迎風面的正向力量(推力)和背風面的負向力量(拉力)合在一起,形成合力,讓這兩種力量都作用於同一方向;
唯有如此,你才能讓戰艦衝向巨浪之端,用刃狀的艦艏不斷劈開浪頭,保持戰艦不被巨浪打沉。
這些事情說來容易,做時難,在狂風暴雨加巨浪之下,船上的水手聲嘶力竭,一次次撲倒在地,又努力爬起來,拼命保持着戰艦的動力。
幾十戰艦在風暴裡,一次次扎入谷底,又一次次衝上浪端,頑強不息,風雨侵透了每一個人的衣服,打在臉上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黑雲在翻滾,直壓到海面上,艦舷不斷有浪頭拍過,浪花劈頭蓋臉的澆下。
颶風吹彎了桅杆,隨時有可能折斷,船體被巨大的力量撕扯着,甚至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彷彿船隨時會散架,讓人驚心動魄。大海在咆哮,水手在咆哮,驚雷在咆哮:
我在航行,
我在航行,
跨越海洋,
迎着風暴,
向你靠近。
我在飛翔,
我在飛翔,
穿過巨浪,
穿過雲層,
獲得自由
風暴終於過去,金色的陽光從逐漸消散的雲層間灑下,海面上金光萬道,彩虹橫空。戰艦上幾乎所有人都已精疲力盡,癱坐在甲板上,望着天邊的彩虹,望着浩瀚的海面,傻傻地笑着
海如風從指揮艙裡走出來,身上已經全部汗溼,望着無盡的海天,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這不是他第一次在海上遇上風暴,卻是遇上的所有風暴中最猛烈的一次。
他心裡清楚,隨着海軍的腳步越走越遠,遇到的風暴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從船上的歐洲僱傭兵口中得知,在大西洋上,風暴更加猛烈,變幻莫測。
不管如何,大秦的海軍不能窩在避風港裡,必須衝出去,去迎接風浪,戰勝風暴,走向無說的海洋。
士兵們可以安心休息一會兒了,海如風卻必須儘快招集參謀議事,因爲離印度只有三天艦程了。
他回艙換上一身乾爽的衣服後,來到指揮艙,副提督柯宸樞、都僉事任重,以及十幾個參謀一見他進來,除了任重之外,立即起身行禮,動作整齊劃一,剛勁有力。
海如風回了一個軍禮,然後讓大家坐下。
寶船艦體巨大,指揮艙位於頂層,長近百尺,寬五十尺。不但有條形議事長桌,可坐三十人,還有巨型的沙盤。各種作戰指揮所須的設施一應俱全,十分寬敞。
海如風坐下後說道:“根據昨夜回程的商船提供的情報,莫臥兒王朝沙.賈汗第四子,德干總督奧朗則布又剛剛滅了一箇中部小國,印度中南部的部族所面對的形勢越來越嚴峻。
按照陛下的旨意,我們此行,無論如何要保住中南部這些信奉印度教的部族。印度教與佛教不同,佛教宣揚衆生平等,印度教有種姓制度,有嚴格的等級劃分。
我們要幫助印度教,讓種姓制度在印度進一步加強,防止印度整體伊斯蘭化。
總之,伊斯蘭教、印度教、佛教,乃至基督教、天主教,只有各個教派在印度共存,纔有利於我們長久主導印度。此事說來容易做來難,各位有什麼建議,請各抒己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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