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你覺得這個會長的位置會是誰的?”陳漢清一邊喝着服務員送過來的茶水,一邊看着燕慕容問道。
“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啊。”
都說人老成精,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人隨着年紀慢慢變大,經歷的事情也就更多,經歷的多了,對一些事情的看法就多了一分了解。
雖然這個會長的位置說起來就跟個光桿司令差不多,平時在燕京的又有幾個?但是卻不得不重視。
前些年發生在希臘長達四十八小時的罷工事件就能說明這個原因。
爲什麼?因爲工人嫌工資低,要要求漲工資。
不漲怎麼辦?於是,希臘的兩大工會就組織了十幾萬人的抗議遊行。
這件事就能充分的說明,團結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華醫工會的人雖少,但加入進來的幾十人全部都是醫學界各領域的經營人物,這就是一股不可小覷的能量。
本來一個人的能量是有限的,他只能影響一個城市或者影響到固定的圈~子,但是這麼多人加起來,影響力就不侷限於某一個地方了。
陳漢清知道華醫工會將來會帶來什麼影響力,所以他才疑惑,爲什麼華醫工會會長這麼重要的位置要讓年輕人來坐。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上午進行的兩場比試是燕慕容跟鄭無名各勝一場。
如果按照三局兩勝的規則來說----也就是這個會長的位置會在燕慕容和鄭無名之間選出,花家的花錯和李家的李雲熙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認識鄭無名-----這小小的燕京,可以說沒人不認識鄭無名的。
華夏三大財團雷霆投資的董事長,華夏最年輕最帥最有錢的商人。
甚至有些父母都拿鄭無名來當教材,他們會對自己的孩子說。“你想有房嗎?你想有車嗎?你想家財萬貫吧?你想娶漂亮媳婦嗎?想?那好,那就好好學習,將來像鄭無名哥哥一樣做大生意賺大錢。”
這種說法在一些家庭很普遍,從而也可以看出,鄭無名在這京城裡的名氣有多大。
可是,他這麼忙的一個人,怎麼還會有時間來管理這個華醫工會呢?
“慕容,是不是-----”陳漢清猶豫着說道。
“我也不知道,老頭子沒對我說過。”燕慕容緩緩的搖了搖頭。
有些話,即便不用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燕慕容也知道陳漢清的意思。
“你準備爭這個位置?”
“爭。”燕慕容笑了笑。“我爭,有人會不高興。我不爭,也有人會不高興。”
“慕容,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陳漢清湊到燕慕容身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師傅他是?”
“他-----”燕慕容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看陳漢清,才小聲的說道。“他姓苗。”
“他姓苗-----”
這三個字猶如一道炸雷一般,在陳漢清耳邊盤旋,然後“轟”的一聲在腦海中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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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內,吃飽喝足休息夠的衆人全都入席而坐,依舊是鄭巖這個老頭兒在客串主持人。
“下午,還有一項比試,也就是現場治療。”鄭巖看着衆人朗聲說道。“我已經聯繫好了醫院,稍後就會有十名病人被送過來-----雖然花錯和李雲熙在上午的比試中均沒有勝出,失去了爭奪會長位置的機會,但是,下午的比試還是要參加的,就當是對他們醫術的一個考覈。”
“陳校長,每年的中醫研討會都要比這些嗎?”燕慕容小聲的對身邊的陳漢清問道。
“是的,只是今年有些特殊。”陳漢清說道。
“怎麼個特殊法?”
“人少唄。”陳漢清笑了笑。“往年的中醫研討會,來參加的人基本也都是這些,但是那三個老傢伙可不會同時出現,而且三家的年輕一輩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比試的話也是大家都要參與的,而那些學生,就是來打下手和學習的。”
“那這就有意思了。”燕慕容點了點頭,嘴角掛起一抹異樣的笑容。
他能確定,鄭巖的這個提議是針對他的,但是他不能確定的是,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無疑,鄭巖是要把他那寶貝孫子送到華醫工會會長的位置上。
燕慕容知道,如果自己全力而發,這個位置無疑就是自己的。
“陳校長,這中醫研討會要開幾天?”燕慕容問道。
“兩天。”陳漢清解釋道。“明天就不是比試了,到時候大家會聚在一起,討論這一年來見證的一些疑難雜症-----說白了,這中醫研討會就是一個交流平臺罷了。”
“知道了。”燕慕容默默的應了一聲後,就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一會兒,燕慕容才感覺到旁邊有人在推他。
“陳校長,怎麼了?”燕慕容想的出神,根本沒發現病人已經送了過來,而且鄭無名,花錯和李雲熙已經站在了場地中間。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出神。”陳漢清笑着說道。“去吧,就差你了。”
燕慕容點了點頭,站起來就向場地中央走去,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燕兄,過來啊,站那幹嗎呢。”花錯見燕慕容站那不動,一邊向他揮手一邊叫道。
燕慕容擡頭對着花錯笑了笑,突然說道。“我棄權。”
一石激起千層浪。
石頭都有這樣的效果,而燕慕容的話,就好像是一顆炸彈,別說千層浪了,海嘯都快給炸出來了。
所有人都一臉驚訝的看着他。
他說什麼?說他棄權?我靠,這傢伙中午吃了什麼不消化的東西了,把腦子也憋出內傷了嗎?
不少跟着來學習的學生都是一臉鄙視。
這王八蛋,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要了,他想幹嗎?
“你棄權?”鄭巖也是一臉驚訝,看着燕慕容不確定的詢問着。
“沒錯,我棄權。”燕慕容笑道。“好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要走了。”
說完,鄭無名也不管衆人的臉色,對着陳漢清抱歉的點了點頭,又給燕明華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向大門走了出去。
鄭巖看了看花培友和李博騰,這才發現,這兩個老頭兒跟自己一樣,都是一臉的莫名,心中不由得苦笑。
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不上道呢,做事怎麼就從來不按規矩出牌呢。
似乎-----他們的計劃就好像摔倒的孕婦一樣,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