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涵同意了陳幸的想法，目前他確實沒有想到其他診斷可能。
目前就是對患者的飲食做調查。
這個問題就必須得找李燕的女兒毛榕微去了解了。
當面對毛榕微的時候，毛榕微很是不明白，隨後陳幸上前解釋。
“維生素K的缺乏，可以導致出血，同時沒有維生素K，C蛋白就無法正常運作，沒有C蛋白，那麼血液會凝結，所以出血和血栓同時發生了。”
“那會不會是別的藥物引起。”
毛榕微經歷了很多醫院，雖然不懂醫，但是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她的母親在使用了鎮靜藥之後就出現了問題，很難不把這個聯繫在一起。
這時候賀涵上前解釋道：“鎮靜藥物並沒有引起嘔血或者出血可能，不過我認爲患者還有可能是別的問題，比如食管靜脈曲張破裂，或者肝硬化等等。”
毛榕微聽完後，立刻道：“那爲什你不做檢查。”
賀涵無奈道：“你母親萬一出現躁狂的時候，做胃鏡很危險的啊！”
毛榕微立刻反駁道：“肝硬化應該不用做胃鏡吧，好像做個腹部彩超就可以了。”
賀涵一愣，他沒想到毛榕微會懂這些。
毛榕微見到賀涵的疑惑，隨即解釋道：“在醫院很久了，帶母親做了很多檢查，自己也上網查過，所以知道一點點。”
陳幸看着這個姑涼，心中十分敬佩她。
一個人要面對如此複雜的世界，她算是比較獨立了。
賀涵點點頭道：“那就這樣，先安排做檢查，同時你把你母親近一個月的飲食都寫下來。”
陳幸此時也沒有反對，對一個考慮的方向也是有道理的。
隨後在毛榕微的陪同下，一起帶着李燕去了B超室。
一路上陳幸開始詢問飲食情況，毛榕微一一給了陳幸答覆。
陳幸得到了信息後，陷入了沉思。
根據得到的飲食他在做一一排除。
兩個月前，患者的飲食還是正常的，那個時候並沒有發病。
一個月前，開始出事，同時飲食也做了改變。
毛榕微說：“她母親只吃漢堡，是包裝盒的那種。”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信息。
陳幸隨後想起了食物營養成分。
當李燕進房間做檢查時，陳幸開口道：“應該就是維生素K缺乏了。”
賀涵好奇道：“爲什麼？檢查還沒做完。”
陳幸沉聲道：“李燕上個月到現在爲止，只吃漢堡。”
賀涵疑道：“這有什麼問題嗎？營養成分應該是足夠的啊？”
陳幸沒想到這個博士對營養方面一點都不懂，隨後解釋道：“漢堡富含維生素A和C，但是就是缺乏K，所以就是我直接推測的，李燕患有維生素K缺乏。”
賀涵愣住了，他不知道面前這個實習醫生居然這麼厲害。
他雖然是一個醫學博士，但是他也只是在手術方面技術過硬。
“好吧，等B超結束後，就安排治療。”
賀涵此時也打算放棄了，此時他也不得不相信陳幸的話。
然而B超醫生卻走了出來，把結果遞給了賀涵。
“病人是膽囊腫瘤。”
陳幸愣住了，如果是這樣，那他的診斷也要被推翻了。
賀涵原本是鬆一口氣，因爲他知道，是陳幸診斷錯誤了，沒有被打臉，而此時他卻鬆不下那一口氣，因爲腫瘤的結果不是很好，已經超過手術安全範圍了。
接下來就是賀涵同毛榕微的談話了。
陳幸遠遠在辦公室在看着毛榕微的表情，那是痛苦的表情。
這個手術的風險非常大，隨時可能死亡。
家屬不一定能承受的了。
周海洋安慰道：“事情也沒有想到是這樣，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接下來交給他們了。”
陳幸搖頭道：“不了，周老師，我留下來，你們先回去。”
周海洋很無奈，但是她也沒辦法勸服陳幸。
只是告訴陳幸儘快回來，一個人在外面注意安全。
隨後周海洋同司機坐上救護車離開了魔都。
陳幸一個人在手術外，同在的還有毛榕微。
兩人靜靜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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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幸的心一直懸着，他不是擔心手術問題，他還是擔心診斷有問題。
膽囊腫瘤並不能解釋精神症狀的情況。
所以陳幸的腦海裡慢慢反映着疾病的可能。
他的沉思引起了毛榕微的注意，毛榕微很好奇，這個年輕的醫生爲什你這麼關心自己母親。
凌晨一點，手術做完。
賀涵看着陳幸還在，顯得非常吃驚。
“你怎麼還沒回去。”
“我認爲還有其他疾病可能，腫瘤不能解釋一切。”
“呵呵！你這實習生很奇怪，我不知道你爲什你關係這個，我們只是專科醫生，只會自己的專業，又不是全能。”
賀涵想安慰下這個學生，雖然他開始很討厭陳幸，但是他知道這是一個醫學熱愛者，也是醫學界未來的力量。
然而陳幸聽完賀涵的話後，突然茅塞頓開。
“我知道了！”陳幸顯得十分興奮。
“我知道什麼？”賀涵很好奇，自己也沒說什麼，爲什你陳幸就這麼高興了。
“我知道李燕是什麼病了。”
“是什麼病？”
“威爾遜病！”
陳幸說完後，賀涵愣住了。
陳幸繼續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醫生看病，都是按自己專業來看，李燕一開始在內科看，最後別人考慮精神分裂，就轉其他醫院去了，接着不同醫院給了不同的治療方法，然而結果都是沒有治療好，反而加重了病情。”
“但是隻有一個疾病可以解釋這一切，那就是威爾遜病，它是體內先天性銅代謝障礙性疾病，臨牀上以肝損害、錐體外系症狀與角膜色素環等爲主要表現。”
賀涵呆呆的看着陳幸，雖然他做完手術很疲憊，但是卻感到身體有一個正能量的爆發。
“你是怎麼想到的，這確實解釋了一切，精神症狀和出血的情況。”
“因爲我們專業決定了我們所想的。”
十分鐘後，賀涵給李燕做了眼底檢查，結果非常明確。
陳幸的診斷是正確的。
天色漸漸暗了，所有人都入睡了。
陳幸撥打了張珂敏電話，這麼晚反正回不去，明天就陪張珂敏在魔都逛逛。
……
“少爺，人安排好了，明天就開始跟蹤，找到他，就馬上行動。”
“做得好，陳幸，別怪我，是你三番五次的破壞我的計劃，既然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