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三陽市教育局人山人海,因爲今天是考研現場確認的日子。
全市參加考研的學生都匯聚在此進行現場確認。
山本一秀好奇的看着周圍的人羣,她似乎在思索着。
陳幸看着山本一秀這些天來,一直都沒有笑過,他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有哪裡不開心的嗎?”
山本一秀搖搖頭,說道:“沒有不開心,只是羨慕這些學生,如果我是普通家庭,或許我現在也是這些人其中的一員,而我們兩應該不會認識了。”
陳幸拍拍山本一秀的肩膀,安慰道:“現在你過的就是普通人的日子,如果你想學習,告訴我,可以幫你先包補習班,先考一個成人自考的大學,在去考研慢慢深造自己。”
山本一秀嘆氣道:“或許我沒有那個機會了,我這麼多年以來,學會的就是殺人,我做盡了壞事,如果沒有你,我或許已經進了監獄。”
陳幸微笑道:“你改過自新,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此時陳幸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陳幸很好奇這個時候還會有誰打來電話。
當陳幸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後,他疑遲了,因爲是尹飛打來的電話。
陳幸知道,在這個事情之前尹飛已經被抓捕,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尹飛最終被釋放了。
山本一秀不可能去作證,那樣只會讓山本一秀被牽連,這是陳幸拜託胡貴的。
所以胡貴也沒有勉強,只是進行例行詢問。
尹飛被釋放後,依舊擔任院長,畢竟還有國興會的支持。
只是陳幸不明白,尹飛爲什麼還要聯繫自己。
片刻後陳幸還是決定接通電話,他也想看看尹飛要耍什麼花招。
“喂,什麼事情。”陳幸的語氣十分平淡,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說着,山本一秀緊緊握着陳幸的手。
此時兩人彷彿像一堆情侶一樣,郎才女貌,一時間引起了許多來往學子的注意。
他們時不時的往山本一秀的胸部看去,畢竟山本一秀也是個大美女,此時穿着藍色格子襯衫,七分牛仔褲,搭配着一雙小白鞋,一身學生風格,卻是很吸引人。
“咳咳……救我!”尹飛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聲音非常虛弱,彷彿已經沒有力氣了。
陳幸好奇不已,他剛剛聽到了尹飛咳嗽,而且聲音非常低,不難猜到,此時的尹飛應該是躺在牀上。
“救你?我怎麼救你?”陳幸反問道。
“你的診斷學非常厲害,我已經請了全院會診了,半個月了,一直沒有好,求求你了。”尹飛說完,又是一陣的咳嗽。
陳幸擰起了眉頭,他知道此時尹飛應該沒有說謊,也沒有耍花招,但是爲什麼一個咳嗽,全院會診後還沒有解決?
這其中的緣由陳幸想不通,醫院那麼多名醫,沒道理不知道。
尹飛見陳幸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還恨我,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我快不行了,我還不想死,求求你了。”
此時陳幸終於開口道:“除了咳嗽,還有什麼症狀?”
尹飛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講話片片斷斷,而且聲音也含糊起來。
這時候另外一個聲音出現了,陳幸很熟悉,是急診科蕭震濤的聲音。
“陳幸,是我,蕭震濤,院長的情況我跟你說一下吧,他現在已經出現重症肺炎表現,呼吸困難。”
“什麼?怎麼回事?那你們沒有用抗生素?”
“用了,效果不好,高燒不退。”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
陳幸此時也好奇了,他立刻追問道。
“是這樣的,半個月前院長出現科室、發燒,當時他自己吃了感冒藥,但是效果不好,咳嗽的厲害,晚上完全睡不着,後來就大半夜來到急診科,我爲他接診,當時考慮也是上呼吸道感染,就做了對症處理,輸液了,但是打了三天依舊沒有效果。”
“後來呢?病情改變了?”
“沒錯,三天後,院長咳嗽更加劇烈,一直高燒狀態,即便用了退燒藥,也是暫時的退燒,很快就上來了,維持在39度,後面做了CT,考慮是重症肺炎,隨後立刻用了哌拉西林他唑巴坦,2.5g,12小時一次,一週後,症狀沒有緩解,反而再次加重,現在已經出現呼吸困難了。”
陳幸聽完敘述後陷入了沉思,重症肺炎的表現,對症治療後效果卻不行,這說明不是細菌感染引起的肺炎了。
(不是細菌感染?那會是什麼?病毒?病毒!)
陳幸猛然想起了那個可能,隨後他臉色瞬間變白,而這時候已經排隊輪到他了。
“把證件拿出來!”一名工作人員對陳幸說道。
陳幸顧不得回答,立刻對着電話叫道:“快隔離!接觸過尹飛的人也召集起來,進行隔離,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蕭震濤被陳幸的一頓華弄糊塗了,他不解道:“隔離?爲什麼隔離?又不是肺結核,沒有咯血,沒有低熱,更加沒有盜汗的表現。”
“快點把證件拿出來,別耽誤時間,後面還有很多人。”工作人員開始不耐煩了,對陳幸進行了催促,後面的排隊的人也開始報怨起來。
陳幸把檔案袋丟給了工作人員,“麻煩快點,我還有急事。”
山本一秀此時開口道:“你去忙?我幫你搞定接下來的事情?”
陳幸隨後對工作人員說道:“她是我朋友,可以幫我帶辦理嗎?我授權給她,現在我有緊急事情要趕回去。”
工作人員皺起眉頭,非常不滿意,“這可是需要拍照的,她又不是你,怎麼能幫你?”
此時電話那端的蕭震濤再次傳來聲音:“陳幸,院長出現ARDS了,我去搶救了,你一會回來。”
說完電話掛斷了,陳幸內心一片焦急,但是他知道此時他趕回去也來不及,現在的事情還沒辦好,當下只能先辦理現場確認。
“麻煩你快點。”
“知道了,別催,我動作很快的。”
隨後在焦急的等待中,陳幸辦好了手續,隨後他拉着山本一秀的手往外面走。
“怎麼了?”
“原野雄發明的那個病毒要開始傳播了,歷史果然還是難以改變,禽流感終究要來,而且還是提前了。”
陳幸嘆息着,而山本一秀默默的低着頭,在思索。
陳幸剛下樓,突然撞上了一人。
“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