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幸站在一旁靜候何文發話,而何文早就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半響過後,何文終於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這是她第一次因爲這個簡單的操作而驚訝的,說實話,對她們這級別來說,這些操作都沒什麼值得炫耀的,如果不會那就是太丟臉了。
然而她們之所以驚愕,是因爲她們自己根本做不到三十秒內完成操作。
這纔是最難的,因爲正常人做這個操作一定回大腦下意識回憶一遍,畢竟是人命,如果不想清楚就動手,萬一出事故了那就麻煩了。
而陳幸卻不是這樣,似乎腦海裡完全不需要回想,整個行爲類似肌肉訓練的記憶,完全按照之前的去做就行。
何文很好奇的看着陳幸,她實在想不出來,她突然覺得陳幸有點高聲莫測了,突然她想起了剛來急診科這幾天,陳幸就解決了好幾件事情,能迅速診斷,並且做出正確治療。
陳幸衝何文微笑着,面前這個中年女性,依舊豐腴猶存,而何文也是結過婚的女士了,但是身材依舊很棒,私底下到有一些傳言,何文和一些有錢富商在一起單獨呆過,至於有沒有有發生什麼,大家都不知道。
陳幸沒有絲毫得意,因爲他完全得意不起來,即便他想,但是他卻不會去這麼做,這對陳幸來說真的就是一個簡單的臨牀操作而已。
“這次……考覈算你通過。”天色已經轉明,太陽開始生氣,一縷陽光通過窗戶玻璃照射在操作室的地面上。
何文知道今天是沒有辦法繼續整治陳幸了,只有等以後的機會。
陳幸點點頭道:“主任,那我先走了。”
陳幸其實也不想呆在這裡了,有何文在的地方,他現在覺得很不自在,這時候他很想念蕭震濤,如果是蕭震濤做主任,那或許又會不一樣了,那樣的醫院才能發展起來。
何文沒有阻攔陳幸等人的離去,而是小小翼翼的把模擬嬰兒整理好,重新鎖在了保險櫃裡。
或許當模擬嬰兒壞了,也沒有人能有機會去實踐了。
離開房間後陳幸對李科說道:“現在我就不去出診了,我去吃個早餐,就過來幫忙清創縫合吧。”
李科同意了,說道:“今天開始我們一同出診,暫時沒辦法讓你單獨出診了,其實我很相信你的能力,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了?別騙我你見習的時候就會了。”
陳幸咧嘴笑道:“還真讓你猜中了,我見習的時候偷偷的練習過一次。”
李科無奈搖頭,但是他也沒辦法繼續知道真相了,但是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怎樣?其實這個結果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科他知道了陳幸的水平,目前覺得不是一個簡單的實習醫生。
……
陳幸來到醫院附近的早餐店,這裡人流暫時不多,但是在等到7點鐘,那就是爆滿人羣了。
陳幸找了個安靜的位置點了一晚湯粉,這是他早餐最愛吃的食物,已經很久沒有去吃了。
餐館陳幸來的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聰明買個包子之類的填飽肚子,今天看到米粉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着魔一樣進去了。
陳幸擡頭環顧着四周,餐館裡的人現在並不多,加上陳幸也就三個人。
陳幸看着隔壁桌子上的男人,大約五十來歲,正點了一碗米飯在吃,這是很少見的,在南方,基本是不會早餐吃飯。
所以陳幸才忍不住大量着,然而陳幸卻發現,旁邊的男人面色幽暗無光澤,皮膚黏膜透着黃,而頸部也有幾個小點。
這些體徵表現,突然引起陳幸的興趣。
(他應該是肝病吧?)
陳幸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突然給別人下了診斷了,而就在剛剛下完診斷,旁邊的男人突然嘔出大量新鮮血液,隨後站起身,面色十分驚恐。
男人被自己的鮮血嚇的連連後退,而餐館老闆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而老闆沒來得及驚叫,男人突然就倒了下去。
陳幸的粉還沒來,但是他卻第一時間衝了上去。
陳幸翻開男人的眼皮,立刻就看到了黃染的鞏膜。
(嗯……大概是中度黃染的程度)
隨後陳幸隨後發現頸脖處有的小點是蜘蛛痣。
結合了現場情況,短短几秒鐘後陳幸基本確定這個患者可能是肝硬化患者,目前可能是胃底食管靜脈曲張破裂導致了大量嘔血。
陳幸立馬衝老闆喊道:“快打電話給急診科,馬上派車過來。”
餐館老闆也知道事態嚴重,顧不得繼續做生意,立馬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短短2分鐘,李科帶着平車趕了過來。
進門看到陳幸,先是一愣,隨後開口道:“你這是到哪都能遇到病號呀。”
陳幸無奈道:“我也不想,我都沒來得及吃早餐,就碰到了這事情。”
這樣的事情讓陳幸也是很悲傷的,畢竟難得吃早餐時間,卻又在幹活,這也就是一線醫生猝死的原因啊。
兩人一起將患者移動到平車上,隨後瘋狂的推車回急診科搶救室。
來到搶救室後李科問道:“你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嗎?”
陳幸邊接監護儀器邊回答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看到他突然嘔出大量新鮮血液,大約2000ml的樣子,當時我迅速查體了,看到了他皮膚黃染嚴重,而且有蜘蛛痣的出現,應該是個肝硬化患者,現在可能出現了胃底食管過經脈曲張破裂。”
李科點點頭,現有的病史太少了,但是大診斷已經很明確了,所以接下來做急診胃鏡就好。
但是現在李科又犯難了,胃鏡是需要培訓出來的纔會,並不是每一個醫生都能操作,而李科並不會,在醫院裡也就蕭震濤和消化內科的主任及主治醫師纔會胃鏡。
“請消化內科急會診吧,我們現在沒有能力去做胃鏡。”李科對陳幸點頭說道。
陳幸顯得十分震驚,原以爲這個操作對於李科來說沒問題,但是結果卻讓陳幸大鐵眼鏡。
“那……何主任呢?”陳幸有點不甘心,難得有學習的一次機會,因爲他也不會胃鏡操作,常年在心內科呆在,面對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李科嘆氣搖頭道:“別說了,她也不會胃鏡,而且她現在在臨牀上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基本每天都在爲她的論文而奮鬥。”
陳幸無奈了,只得自我安慰:沒事的,下次去消化科再跟着一起學習。
隨後陳已經撥打了消化科的電話,十分鐘後一個帥氣英俊,帶着金絲眼睛的男人來到了急診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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