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相信泰格從昨晚開始已經做了完全的檢查。在我看來,紫娟隱藏的辦法只有三類:一種是把東西藏在身體裡,但全身都已經被搜過了,如果有什麼缺漏,泰格肯定不會放過;不然就是把信息留在泰麗身上,但我接觸過泰麗,應該沒有這方面的程序,相信泰格更是直接登錄過角色,肯定有一段時間檢查過,沒有任何證據;還有一種可能,是把東西藏在身邊的儀器裡,但從最早的車說裡的設備,一直到婚宴當晚用的儀器都被技術部搜去了,現在這個房間裡的設備都是史泰龍安排新裝的,應該不會有隱藏設備的可能。??小。.新
“紫娟會不會把一些重要東西藏在外面安全的地方,只是隨身會留下一些數字、界字來方便開啓?”5654
秋意隨口一句話,讓我眼前一亮:“你來看,我覺得這個髮夾裡,好像是有一些數字,你把它取出來,認真檢查一下。”
他有些驚訝,過來笨手笨腳地把我指的髮夾抽出來,我跳着腳攔住:“看看你這麼不小心,把紫娟的頭髮拔下三根呢,給我。”我沒有去動髮夾,只是小心地拈住三根頭髮,抓住發底的位置,埋進那蓬亂髮裡,就在這時,手指微微一痛,沒錯,就是這個!我儘量保持臉上的傷心神情不變,指甲用力,把一根蜂刺樣的東西拔出來,撳進指甲縫中。
外面警鈴大做,幾個全副武器的警察衝進來:“時間到了,請你們離開,這位先生,請你把手下的東西放入我們的證物袋。”
“我還沒有看清呢,這是我拿到的證據。”秋意恨得一把揪住那個警察的肩章。
一個森冷的聲音從屋角傳來:“秋意……先生,請你注意自己的舉動,不要讓我告你襲警。”
我往那個方向看去,什麼都沒有,只能返身拉住秋意:“走吧,我們回頭去投訴,就說我們找到的證據都被他們破壞了,我們對這個案情無可奉告。”
“對不起,魔法總監,這是我們的職責,這個證物袋的序號,我會給你記下來,經過我們法醫的檢驗後,你們可以隨時要求調閱。”
這時候,已經有人把紫娟頭上的髮夾全部取出裝進另一個證物袋裡,甚至還小心地舉起幾根頭髮對空觀察了一下,同樣裝起來。
秋意氣憤地衝出房間,把防毒面具狠狠摔在桌子上:“這算怎麼回事,我們才檢查了十二分鐘,而且我們的證據都沒有看清!”
大鬆滿面笑容走過來:“好了,筱筱侄女,都查清楚了吧,證據齊全,應該可以開新聞發佈會,向各路記者解釋一下,洗清我們總裁的冤情?”
“這要開新聞發佈會?如果是公司,應該是史泰龍吧,再說,紫娟的死亡與公司技術無關,她已經很久沒用腦電波儀了,讓魔法總監出面解釋,不會顯得欲蓋彌彰麼?”秋意這話,火藥味夠濃。我只好對他揮手:“這裡沒你事了,趕緊回去吧,方舟裡今天還有三次試驗要做的,你幫我照顧一下。”
“三次?”他皺起眉頭,接下來史泰龍和凌零七的遊戲時段馬上開始,然後就算上明天凌晨的史丟角色,也只有兩次試驗。很快,他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長長呼了口濁氣:“好,那你自己小心,在我回來之前,你什麼話都不用說。”
屋角四個警察自始至終都在觀察我們,即便是可以確認我和秋意沒有接觸,依然以檢查證據爲名,一邊翻閱拍攝內容,一面巧妙地對秋意實施了搜身,可憐他錢包裡好些物件都被裝進一個證物袋裡。
我跟過去:“是不是我也要被搜身?”
“不用,裘筱女士。”一個女警笑容可掬,卻認真看了我的雙手,甚至連我的手指縫和腕部都沒有放過,還好,這雙小手很簡單,沒有特別的傷口一類在剛纔的檢查過程中,我只有雙手與屍體有過接觸,而且一直是暴露在外部,沒有戴上手套,也沒有與身體衣物有過接觸,他們看得夠清楚,可惜對指甲縫沒有那麼研究過,後來我才知道,指甲縫裡有異物的時候,會產生強烈的劇痛,可那時我沒有感覺,甚至都無法確認那東西是否還在我指甲縫中,因爲先前只是憑感覺放進去,可是作爲神經最富集的區域,我手指上並沒有太多感覺,不能保證動作是否成功。
“筱筱侄女,是不是可以開新聞發佈會,早一天洗清我們總裁的冤情,對公司都是巨大貢獻,”大鬆在另一側接受了完整的搜身,這其實只是一個幌子他根本沒有什麼可搜的,這麼做,僅僅是能讓我相對心理平衡一些。
我沒有回答,隨着他走出房間,立刻有四個女警圍住了我。他只能遺憾地搖頭:“警方對這個案情很關注,如果你不能表態,只能暫時處於隔離狀態,以便確保你沒有受到外圍勢力的影響,比如公司對你施加的壓力,確保你在新聞發佈會上的話是客觀的。”
隔離麼?勉強能聽懂,我伸出手示意他們給我戴上手銬,還好,沒到那個地步。她們只是把我帶到別墅裡的一個房間,彬彬有禮:“裘筱女士,如果你有什麼需求,可以隨時告訴我。”
“我有很多需求。剛纔我的律師向大鬆提的要求,沒有得到回覆,現在,能不能請你們給予回覆:如果要開新聞發佈會,公司裡應該派史泰龍吧。”
“他雖然是公司的特助,常規的新聞發言人,但鑑於他與案情當事人的關係,不被允許出席。”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關於案情,是否由警方出面解釋?”
“案件的調查取證,是一個複雜的過程,我們需要至少三個月的時間取證,才能給出科學的解釋,現在公衆只是要求遊戲公司給出合理解釋,所有的證言,可以用於呈堂證供,但不代表我們警方的觀點。”
“這個案情,爲什麼遊戲公司不請求保密?”
“請求過,但相關事證搶在我們到達前已經流傳,我們警方愛莫能助。”
還挺複雜,我看看只有一張牀墊的房間:“我瞭解的證據有限,警方手上掌握的證據,是否方便借閱,讓我對案情有更多的瞭解,不至於被那些記者問得啞口無言。”
“可以。”她們還真是好說話,只是一刻鐘內,我就明白他們這句話的深切含義,不斷有證物、界件扔進房間,除了牀墊的位置,全都塞滿了。
這僅僅是他們十餘個小時的工作量!難怪他們說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取證,相信誰看着這些繁浩的界件都會一個頭三個大。
好在我對這些東西並沒有特別的興趣,首先從證物開始看起,所有的證物都是透明袋密封保存的,女警有特別交待過,絕對不可將封裝袋弄破,否則有一些罪名、刑罰等着我。我就從它們開始看起,林林總總,包括衣物殘留物、牀單提取物、食物、管道取樣,這些東西我基本都看不懂,只是舉着它們,對着燈光,可以看到自己的手指。至少用了三個小時,直到看胃液提取物的時候,我總算看清了指甲縫裡的那個小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小褲子,少到就連螞蟻都穿不上,褲腳的位置,只一排小針,細長的,可以插進頭皮,而褲腰的部位,應該是透明芯片,可以看到裡面有些晶光閃耀。
我見過芯片,但沒見過這麼小的,也沒見過透明的,以我所知,不論是魔法部的設備、技術部的設備,都不可能製造這麼小的產品,也不可能把它破解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它插入頭部相應的位置,驗證它的效果。
我記得它的位置,因爲那兒本身就是腦電波儀的一個重要感應部位,我不知道紫娟是什麼時候把它插入頭皮,很可能就是在婚禮的那個夜晚,那麼它很可能不是泰格要找的東西,這種漫長的自殺相信誰都不願意,更別說紫娟這樣的小魔女。它也不是泰格放的,否則,要讓紫娟醒來,他早可以想法把芯片取下來。但有另一種可能,泰格在屍檢的時候,故意把它插入紫娟的頭皮,以此誘使我也學樣,說不定不止是昏迷,會是一個殘酷的死亡,或者更糟,是誘使我透露機密的一個裝置,他們把我隔離,就是爲了能起到這種效果……
命御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