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事難料,我還是忽略了屬下的戰意,當他還剩12hp,我手上才攢了7秒時間,估計着他會撤退時,褲衝上來,利用速度大1的優勢給出了傷害,然後是雨,居然是雨,也給了傷害,然後是蕩——簡直就是最好的配合,整整拖住了0.4秒,我再沒其他選擇,掏出匕首,重重地來了一下。
8hp!我感覺自己都快脫力了——這是最好的結果!褲,只有褲能給出最後一擊。整整1600點經驗值啊,他的屬性條顯出來:14級半人馬首領,攻10防12,基礎傷害3~6,速度8,力量0,知識0。他似乎是把太多的點加在防上了,這不應該是高速部隊的風格啊,但我還是很認真地給了他一個恭喜:這是他應得的,作爲全隊速度最高,級別最高的人物,他的升級對我們大家都是一件大喜事。
“你的級別也升了,快加點吧。”他似乎猶豫了下,把地上的一堆銀幣撿起來,他之前一定把金幣給蕩買弓了,即便是他的收入水平高,這次損失的兩個半人馬首領也只能是再僱傭一次。這次大家確實都慘了些。
“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給大家一個鼓勵,喜孜孜地把點加在攻上。
事實又一次告訴我,想法不能太樂觀:進入週一,我的行囊中居然只剩下了9枚銀幣。
只剩下僅僅9枚銀幣!
我差點嚇瘋了。我不明白怎麼會花得這麼快,當時我和雨測算過,應該時間還是充裕的。回算一遍,這事要怪雨,他急着把鋸木場拿下來,四個地塊都是不出銀幣的(當然有木材,可是這算是戰略資源,要用掉的,何況就想換錢,也沒地找市場呀!)。當然,我當時確實少算了升級的情況,雨和褲升級我是知道的,蕩在避難所里居然已經升級了,那一級我就要出4枚銀幣,看來那個皇家獅鷲的經驗值還真有效啊!
當然,升級最多的還是我,升了兩級,等於平白地就要多消耗54枚銀幣,還有第一戰我復活一個弟兄,多花了11枚銀幣……說起來,這還得怪雨。
現在算起來,我每週就要支付消耗450枚銀幣,而收入每天只有41枚,太慘了(還好是那個我和末拿下的地塊,沒有分成,19枚銀幣的收入全歸我,要不然,我已經破產——按現實世界的說法!)。
偏偏蕩還在一邊不依不饒:“你怎麼就攻出8hp了,我明明算着是7hp,這樣褲攻完,正好由我給出最後一擊的。”這事他已經反反覆跟我說了三遍了。這確實是個問題,按事後統計,在當時,三個人拿到1600點經驗值剛好都能升級,而對於蕩來說,無疑是最有意義的,那可是升到傳說中的十級啊。我真的想告訴他,如果是他升到10級,那我的消耗支出會增加3枚銀幣的,只是不知道這麼說會不會羞死他,臊死我。
“你不說過升到十級會非常兇險麼?”我耐心地開導他,“想想看,昨天的情形,如果你真能升到十級,那王國軍一定會出更有效的戰法,很簡單,騎兵前攻,三人合力,很快就能拿下雨和褲,然後你根本沒法反抗。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到騎兵剩12hp的時候,如果他下決心先攻雨和褲,我們也根本沒法趕上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從容退出。”
顯然他對我的判斷並不信服,我只好是把矛頭指向雨:“如果雨不是選擇在褲之後出擊,而是在那之前,那麼,不論我攻出的是7還是8,最後他都有機會拿到這個經驗值的。是不是,雨?我不明白,我明明讓你退出騎兵的衝鋒範圍之外的,你怎麼能趕上來攻擊?”
“我對自己用了攻擊加速。”他給了我一個最不想聽到的答覆。果然蕩已經叫出來:“用了一次攻擊加速?你不是瘋了吧?”
“我確信,”雨放緩了音調,“在褲上前攻擊的那一刻,我終於決心使用一次攻擊加速,因爲褲攻擊完,蕩還沒有攻擊能力,就算隊長攻出半傷害,等蕩接上,騎兵仍然能從容退出。
我認爲,褲的直覺是正確的,這個騎兵不能放走!你們想,駐軍這次是傾全軍進攻,前三隊都是以傷兵模式退出,如果說前兩隊還沒見到隊長,但第三隊劍士則是在隊長已經攻擊過、現出屬性的情況下退出的,很可能是作爲首領的騎兵給他下的令,讓他回城報信。但是第四個劍士戰死後,騎兵仍然不急着退出,一直到很危險的時候,才顯出退意。這說明什麼?
只有一種解釋,他想確知我們的戰鬥力,同時希望能夠儘量把蕩的hp值降低。但他難道不知道hp值最終是可以恢復的麼?那麼結論就是,他要儘量削弱我們的戰鬥力,然後讓城裡的王國軍儘快與我們作戰。因爲他知道,在避難所地形下,蕩的作用太大了,這從他此戰第一時間就對蕩使用了雙目失明魔法就能看出——要不是我有驅魔大法,這戰我們必敗無疑。”
“雙目失明魔法?”我大吃一驚。
“沒錯,一個能用二級魔法的騎兵,想想看,這樣的人物,在凱蘭登堡肯定是有極高的地位。我想這是褲要殺他的最直接原因吧,畢竟mp值的恢復比hp值還要快些的。”
“可惜他沒掉下魔法卷軸。”褲意猶未盡地嘆口氣。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蕩自然已經明白了。我可不想讓他難堪,吩附他和褲先下線,小心瞭解王國軍出城的情況:“按雨的判斷,目前王國軍應該是不會着急進攻我們這邊,而是會派人或是等待騎兵給他們消息,這樣,你們應該在一天半內回來,確保我們和鋸木場的安全。”
根據雨的建議,我們都移到鋸木場駐軍點,再復活恢復hp值。這樣完成的時候,正好已經到了下一週,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雨的計算範圍之內。
“多謝你,雨,”我充滿感激地單獨給雨一個讚揚:“說實話,如果不是z的提醒,我真的是會誤會你的。”z已經和我重新組隊,預計650秒後就能恢復滿。
“這要怪我,想的確實多了,”好像到了凱蘭登堡後,雨的行事作風神秘多了:“其實我們本可以和其他部隊一樣,多打打怪,佔些領地,等駐軍殺出來把那些自由部隊打怕後,我們再把一些有用的部隊收納,真正成一個隊的規模,完全可以在這附近實現戰略展開。
可是,真的,我發現我很擔心王國軍的指揮,他真可能比我想的還要聰明,我擔心他會勘破我們的想法,找出對付我們的好辦法。所以我必須兵行險着,寧可冒着與王國軍早日開戰的危險,也一定要想辦法能夠先形成我們的勢力。我知道,這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然後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就像末未一樣。
“我聽說過,你在凱蘭堡有一段痛苦的回憶,不過你不說,他也不會告訴我的,”我不知道這麼說,他是否能好過些。不過顯然,一定是有些什麼我是疏漏了。
從蕩對經驗值的要求,我感覺得組隊的一些危機:這些很可能會是在戰略戰術上的一個小小的變化,就能造成一些不一樣的結果,如果雨和蕩爭的話,我真的還不能偏向哪邊,他們的升級對我來說,都一樣的重要。
但經驗值還算是是剛性的分配結果,再加上我這個伍長的hp值夠高,總體來說還鎮得住,但作爲收入的另一部分:領地,問題顯然是更大的。象我們在這裡,目前除了鋸木場外,實際上才獲得4個地塊,由於末未的高風格,前兩塊分別歸屬褲和蕩,都是12個銀幣的收入,第四塊歸屬我,19個銀幣,最麻煩的是第三塊,18個銀幣的,最後還是褲讓步,領地歸屬蕩所有。
我問過z,以前農民軍的分配情況。據他說,沒有什麼好辦法,所以農民軍裡都是由單一部隊,通常是以伍爲單位攻佔地塊,如果遇到強怪,只好是一整隊進攻,效率低不說,六支部隊還要爲了那一點收入分配鬧騰,最後經常是不歡而散。
還好我們這裡部隊還比較單純,無論如何,我必須想到辦法,充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因爲銀幣真是我所需要的呀!
恢復滿值後,我叫上末到旁邊佔下一個11枚銀幣的地塊。之所以不是未,只是因爲他的hp值還較低,末也沒高多少,但那個地塊裡的石人,單他的光明球就能消滅一半,加上速度慢,幾乎沒能傷我們什麼,還各給了900點經驗值。
回到鋸木場,正好經過一天半,其他部隊都已經恢復滿值,我給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