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K那邊的人打電話來說,今晚是假面酒會,剛纔那人神了欸!”
小魚一臉吃驚的表情道。
文婷熙道,“知道DK今天舉報假面酒會的人,最起碼也是DK內部的人吧。”
小魚道,“對哦,DK辦事還真是貼心,做好事不留名,一出手還是這麼貴的東西,不知道是贊助還是送給我們了啊?”
文婷熙心裡面也是頗多詫異,只道是DK是大公司,出手闊綽罷了。
小魚拿起那身白色的碎鑽禮服,一臉興奮的道,“婷熙姐,你趕緊試穿一下啊。”
文婷熙拗不過她,只能進去主臥換衣服。
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樣子,文婷熙從主臥出來,小魚正拿着面具往自己臉上比劃,聽到開門聲,她隨意的一回頭,但只是這一眼,她就愣在了原地。
文婷熙穿着一襲白色一字領的圓肩禮服,禮服的領子和腰間,均是以鏤空點綴鑽石的設計,長裙曳地,從正面看,高貴典雅。
小魚呆呆的看了文婷熙十秒鐘,文婷熙淡笑着道,“好看嗎?”
小魚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出聲回道,“婷熙姐,你簡直美呆了!”
文婷熙邁步走過來,白色的水晶高跟鞋在裙襬下方,若隱若現。
小魚想繞着文婷熙看一圈,待她站在文婷熙後背時,才發現禮服的後面纔是最大的亮點,除了脖頸後面的一個細小盤扣之外,文婷熙的三分之二背部,都露在外面,弧度優美的蝴蝶谷,一覽無遺。
小魚雙手合十,抵在下巴處,一臉羨嫉的道,“婷熙姐,你太美了!”
文婷熙扭過身來,淡笑着道,“你穿上你也美。”
小魚道,“那不一樣,你比我高,還比我瘦,我就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啊。”
文婷熙聞言,不由得笑出聲來。
小魚跑到沙發處,把白色的閃星面具拿過來,然後罩在了文婷熙的臉上,文婷熙美麗的面孔隱藏在面具之後,唯有一雙又長又大的眼睛,露在外面,靈動異常。
小魚是個女人,都不由得看的癡了……
晚上八點,DK的人就派了車子在酒店樓下,專門接文婷熙和小魚過去。
小魚穿着一身淡綠色的禮服裙,是文婷熙帶她到附近商場買的,兩人坐在車子後座,司機臉上也罩着一副面具,然後回手遞給小魚一副。
小魚戴上面具之後,立馬笑了起來。
文婷熙本以爲酒會就是在智利的某一個酒店中舉行,卻沒想到,車子一直開了一個半小時,逐漸遠離市區,然後開到了近郊。
許是距離前方還有七八百米的距離,文婷熙就看到某一處的燈火通明,面積很大,比別墅還要大,就像是……一座古堡。
小魚眯起視線,也不由得道,“前面那是城堡嗎?”
前座的司機聞言回道,“這裡是威利斯徹古堡,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是我們老闆的私人府邸,如果不是爲了招待文小姐,估計我們都沒有這個榮幸進去參觀呢。”
小魚聞言,立馬吃驚的道,“哇,真的是古堡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古堡呢。”
文婷熙透過面具,看着越來越近的燈火通明之處,閃星的面具之上,帶着若有似無的光芒。
她從小就有一個願望,就是像白雪公主那樣,穿着漂亮的衣服,進入一座復古的城堡,然後跟她最愛的王子共舞一曲。
想來每個女孩子在小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她沒有對別人說過……除了那個人。
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付岑東的樣子,不過文婷熙很快就否認了,她已經在心理上接受遲晉延了,就不要再朝三暮四的想念其他人了。
付岑東,那個如白色一般純淨的男孩,他永遠是十**歲的年紀,也永遠活在她的十五六歲時,只是……那時。
恍神間,車子就已經駛入了鏤花黑色大門之內,前方的古堡幾乎是躍然眼前,寬敞的柏油路距離古堡的正門口,還有二三百米,文婷熙覺得自己就像是重回到兒時的夢境之中,正在逐漸的飾演着夢幻的角色。
終於,車子在古堡大院的某一處,停了下來,司機下車,給文婷熙打開車門,文婷熙伸手拽着曳地的長裙,先是邁下來一隻腳,腳上是璀璨耀眼的水晶鑽石高跟鞋。
白筱榆下車之後,小魚也緊隨其後,她扶着文婷熙,邁步往古堡的方向走去。
路上,小魚壓抑不住的興奮聲音道,“婷熙姐,我覺得我現在就是一個公主欸!”
文婷熙勾脣淡笑,出聲回道,“每個女孩小時候都有公主夢的,我就知道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這麼自戀。”
小魚從手包中拿出手機,照了下面前的古堡,然後道,“拿回去給我媽看,我媽一定以爲我活了二十年,終於轉運了,哈哈。”
兩人邊說話邊往古堡裡面走,步上臺階,來到古堡第一層的時候,從裡面吹來的風,都帶着比外面要涼的厚重感。
足有一千尺大的一層之中,全部是用灰色石面打造而成的巴洛克風格,頭頂的吊燈是中世紀歐洲的復古風格,放眼望去,牆上全都是古老的名畫,屋中的每一個人,都穿着西裝和禮服,臉上戴着顏色各異的面具,看不清真實的面孔。
哪怕是文婷熙這樣見慣了世面的人,看到這樣一幅如構想中的畫面,都不由得微愣在原地。
小魚半晌才發出感慨道,“婷熙姐,你說一會兒會有王子從二樓下來嗎?”
文婷熙順着小魚的目光看去,只見客廳的最右邊,有一條蜿蜒而上的石臺階,通向了二樓,許是二樓沒有開大燈,所以一片昏暗,卻更加給人一種神秘悠遠的錯覺。
文婷熙忽然覺得這個假面酒會,她是來的值了,就當是圓了兒時的一個夢吧。
偌大的客廳中,好多穿着打扮光鮮的男男女女,因爲沒有人宣佈酒會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所以文婷熙就帶着小魚自由活動了。
她們去到牆上掛着的巨大油畫下面,低聲的交談着什麼,大概過了十幾二十分鐘的樣子,這才聽到客廳中,傳來一個男人用話筒的聲音道,“LadiesandGentie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