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忙了一小天,等到結束之後,有專車送遲晉延跟文婷熙回家,兩人坐進車中之後,俱是歪着頭昏昏欲睡,直到車子開入遲家大院,司機叫醒兩人,兩人這才踉蹌着下了車,然後邁步往宅子裡面走去。
遲招遠把這所住處給了遲晉延跟文婷熙當新房,這裡只有兩人過來住,司機把兩人送回家之後,也開車離開。
遲晉延走到門口處,從兜裡面摸出鑰匙開門,單單是打開房門這個動作,他就磨了半分鐘不止,在此期間,文婷熙一直倚着牆壁站着,平復心頭那一波波涌上來的洶涌。
好容易打開房門,遲晉延邁步進去,文婷熙緊隨其後。
遲晉延在門口處踢掉鞋子,然後拍開牆壁上的開關,屋中大亮,他含糊着道,“給我拿拖鞋。”
身後只傳來簌簌的聲音,沒有其他迴應,遲晉延回身看去,只見文婷熙在門口處踢掉自己的高跟鞋,然後赤着腳往裡面走去。
遲晉延皺眉,忍不住喂了一聲。
文婷熙頭都不回一下,遲晉延雖然喝多了,但是心中的怒火還沒忘,他也赤着腳走在地板上,幾步追上文婷熙,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回來,皺眉道,“我叫你呢,你聾了啊?”
文婷熙反手就要甩開遲晉延,她同樣皺着眉頭道,“你給我放手!”
遲晉延跟文婷熙拉扯,他出聲道,“我憑什麼放手?你是我老婆!”
文婷熙含糊着道,“我不是你老婆,你放開我……”
遲晉延的火氣越燒越旺,拉着文婷熙,他出聲道,“我們已經結婚了,戶口本上寫着你的名字,你說你是不是我老婆?!”
文婷熙拉扯不過遲晉延,只能用腳去踹他,她喝多了,沒有多大的力氣,而遲晉延卻想到今天白天她用高跟鞋踩他的時候,怒火中燒,他忽然一彎腰,一手穿過文婷熙的膝彎,一手攬着她的後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
文婷熙只覺得天旋地轉,加之喝多酒的原因,腦子反應不過來,她下意識的抓着遲晉延的衣領,攬住了他的脖頸。
遲晉延抱着文婷熙就往二樓的方向走,等到文婷熙反應過來的時候,遲晉延已經踢開了主臥的房門,臥室中沒有開燈,一片漆黑,文婷熙沒有安全感,只能本能的依偎着身邊周圍的這一片熱源。
遲晉延對這所老宅已經輕車熟路,就算是不開燈,也能清楚的知道屋中的擺設,將文婷熙扔在鋪有紅色緞面的大牀之上,文婷熙唔了一聲,還沒來得及爬起,身上就多了一個重量。
遲晉延溫熱的呼吸帶着濃郁的酒香,盡數撲灑在文婷熙的臉頰上,她難耐的伸手去推,但是奈何力氣很小,遲晉延根本不爲所動。
遲晉延趴在文婷熙身上,只覺得身下的人兒奇軟無比,還帶着沁人心脾的芳香,所有的一切都在撩撥他的感官和嗅覺,讓他忍不住渾身燥熱。
伸手去接文婷熙的衣釦,文婷熙胡亂的推搡着,靜謐的房間之內,只能聽到兩人低沉粗啞的呼吸聲。
不多時,兩人就赤裸相見,遲晉延的大手在文婷熙身上摩挲,遊弋,就像是一尾靈動的魚,文婷熙被遲晉延挑撥的心癢難耐,忍不住弓起身子去迎接。
孤男寡女,又是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慾望,一觸即發。
一夜春宵,等到翌日凌晨,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的時候,屋中的景象一目瞭然。
遲晉延跟文婷熙的衣物,散落一地,大牀之上,紅色的緞面被子,一半在牀上,一半在牀下。
牀上的兩人,背對背,文婷熙的一頭長髮披散開來,有一縷搭在了遲晉延的後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到時針指過十二的時候,文婷熙的睫毛緩緩顫抖,再過了一會兒,她微微眯起視線,然後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物,很是陌生,文婷熙頭疼欲裂,全身也像是散架了一般,她用手臂撐起身子,一頭長髮傾瀉下來。
低頭看了眼自己,然後又緩緩側頭,看向身邊躺着的男人,文婷熙止不住皺起兩道好看的柳眉。
在牀上足足坐了十幾分鍾,文婷熙這才掀開被子,邁步下牀,她正穿衣服的時候,遲晉延也慢慢轉醒。
眯眼看到正在穿衣服的文婷熙,遲晉延的意識逐漸迴歸,坐起身子,他一聲不吭。
文婷熙穿好衣服之後,邁步就要走,遲晉延沉聲道,“去哪兒?”
文婷熙頭也不回的道,“去公司。”
遲晉延冷聲道,“今天是我們結婚第一天,我們軍區都給我放七天的假,你們公司多了什麼?”
文婷熙背對着遲晉延,出聲道,“我們公司從來沒說過放假。”
她說完之後,邁步欲往前走。
遲晉延的聲音打身後傳來,“你再走一步試試。”
文婷下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遲晉延半晌才道,“給你們公司打電話,請七天假。”
文婷熙回頭,面無表情的看着遲晉延道,“你命令我?”
遲晉延冷漠的回視着文婷熙,開口道,“我只是教你,什麼叫妻子的義務。”
文婷熙美目一瞪,剛要說些什麼,只看到遲晉延被子一掀,就這樣渾身不着一物的邁步下了牀,文婷熙下意識的別開視線,遲晉延見狀,不無嘲諷的道,“裝什麼裝,又不是沒看過。”
文婷熙的臉青一陣紅一陣,最後落到了白上面。
遲晉延從衣櫃中拿出一套睡袍換上,走至文婷熙面前,他睨着她道,“文婷熙,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就過一段有性無愛的假夫妻生活吧。”
文婷熙眸子一縮,嚇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遲晉延卻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文婷熙之後,轉身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