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趙忠義的雙手,立即纏住了朱朝貴的雙臂。似乎只是稍微用了點力,朱朝貴就疼得直咧嘴,趕緊認輸。
衆人都是一陣歡呼。
我也是露出了微笑。心想:趙忠義,好樣的!
朱朝貴灰溜溜地下了臺,回到了隊伍之中。
陳維林繼續發問,還有誰想挑戰趙忠義的。問了許久,沒有人再敢上臺了。
正在陳維林準備宣佈趙忠義當選這班長之際。剛纔與龔榮華纏鬥許久的徐如林站了出來,說是要向趙忠義討教。
估計是徐如林覺得剛纔輸給龔榮華輸得太窩囊,想在趙忠義身上找回點面子。
可這徐如林是打錯算盤了。他雖然是輸給了龔榮華,但大家也可以看得出,他跟龔榮華其實是不相上下,只不過是龔榮華的謀略更勝一籌。
可他要跟趙忠義比,我直接是不看好他。
果然不出我所料,徐如林在趙忠義手下沒走過三招,就被趙忠義一個擒拿手給制住了,下面的兄弟們又是一番歡呼。
陳維林繼續問有沒有人敢向趙忠義挑戰的,這下真是半天沒人應聲了。
估計大家看了剛纔趙忠義對朱朝貴和徐如林這幾手,都明白自己不是趙忠義的對手。
陳維林見沒人敢向趙忠義挑戰了,便當衆宣佈趙忠義、馬長越、龔榮華三人當選班長。
接下來就是分班了,經過一番磋商和廣泛徵求了個人的意見,最終班是分好了。
趙忠義是一班班長,馬長越是二班班長,龔榮華就是三班班長了。
這一陣折騰完,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陳維林讓大家按照各班的順序,排隊進餐廳進餐。
下午,陳維林安排各班調整牀鋪,按劃分的班相對集中住宿,這樣便於管理。
另外,陳維林讓各班班長召集自己班裡的兄弟開個會,互相介紹認識一下。畢竟這些人都是從常遇春手下幾萬人中挑選出來的二十七個人,好多人都是互相不認識的。
同時規定,任何人不得隨便溜號,違者將重處。班長必須隨時掌握所屬人員的動向。
冬季早上卯時正起牀、晚上亥時初就寢;夏季早上卯時初起牀、晚上亥時正就寢。起牀及就寢時間的變換定在春分和秋分日。
另外,每晚就寢前全隊點名,由陳維林親自主持,便於安排次日的工作。
就寢後至起牀前要派出兩名崗哨,由一班長趙忠義排崗。三名班長不參與站崗,畢竟他們的工作比起普通隊員要繁重許多。
這三名班長要輪流值班督促全隊人員集合、起牀、訓練、就餐、就寢等相關事宜。
總之這一切,幾乎是按照現代化的軍事管理在執行,目的就是確保整齊一致,增加團隊凝聚力。
當時,還未到春分日,執行的是冬季作息時間。
第二天卯時正,一班班長趙忠義就敲響了劉三狗子早已準備好的銅鑼,意思就是讓大家趕緊起牀。
剛開始,一切都顯得比較混亂。有好些人起牀了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找不到自己的鞋子的,比比皆是。其原因就是旁邊的人穿錯了衣服的鞋子,搞得是笑話百出。
陳維林集合隊伍,嚴肅進行了批評。說今天是第一次,暫且不究,下次再出現類似情況,全隊人員罰跑三十里,穿錯別人衣服的人員另有重罰。
當天早上,主要進行的是一些基礎性體能訓練,強度不是很大,目的是讓大家先適應。
上午的訓練還是陳維林主持,主要是教大家武術基本功、騎馬射箭之類的。
下午,就是由我給大家講識圖用圖。
大部分人衝鋒陷陣、攻城克敵是把能手,但要學這識圖用圖,就要了他們的親命了。
好多人是聽得昏昏欲睡,我講了個把時辰,竟然沒有幾個能聽懂的。
唉,畢竟不是人人都有羅仁那股機靈勁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樣子,這識圖用圖的教學,還真得費些功夫。
這纔是講了一些簡單的圖例,他們都雲裡霧裡的,那要講起等高線,他們更是得聽天書了。
晚上,趁着陳維林帶他們夜訓的時機,我與羅仁、陳定邦商議起對策,這下一步怎麼把這個識圖用圖的教學給教好。
將來如果是深入敵佔區,這識圖用圖的本領比一身功夫更加重要。
計議了半天,還是陳定邦鬼點子多,說給大家來個日常強化記憶法。把這些圖例畫好貼在寢室、餐廳、過道甚至廁所裡面。
課餘時間,誰要上廁所,對不起,先把廁所門口的圖例給我認對了再進去。
開飯的時候,先把餐廳門口的圖例認對了再進去,吃完了飯把飯堂裡的圖例認對了才準出來。
晚上必須把寢室裡的圖例認對了才準睡覺。
如此強化記憶,就是要在他們心中打下一個烙印。下一步一見到這個東西,就知道是什麼。就算是死記更背,也必須得給我記住。
還別說,陳定邦這個方法還挺管用。
三天之後,大部分人都能準確在認出圖例。半個月之後,所有的人都能準確認識。
在這半個月裡,陳定邦也教了一些大家攀爬的方法。
爲了這個攀爬訓練,當時杜黑子專門讓人砌了一段約五米高的城牆。目的就是不僅讓這些人會爬懸崖,更得會爬城牆,畢竟以後爬城牆的機會多着呢。
這前半個月,陳維林沒教大家一招一式,全部是教得基本功和抓體能訓練,畢竟基礎不牢、地動山搖。
因爲我是學醫出身,利用教識圖用圖的間隙,我也教了一些基本的傷口處理方法。
圖例講得差不多了,我就開始講等高線。畢竟這都是最基本的東西,這些東西掌握透了,後面使用指南針定位及識圖畫圖就容易了,羅仁都可以教了。
按照時間推算,我也只能教到等高線了。因爲迴應天、再回石門之前,我還得去趟錐子山和黑石嶺,我在天狼學校的時間已不多了。
又過了十來天,我看大家對等高線也掌握的差不多了,時間也到了四月二十日了。我得去錐子山會會劉聚大哥,還得去黑石嶺看看情況。
我想讓唐家父子抽時間過來教大家使用火器。另外我十分想知道,他們的新式火槍到底研究得怎麼樣了。
這兩個地方都去了之後,我還得再回天狼學校。預計在五月初就得往應天趕,到了應天,肯定還得停留幾日,然後趕往石門。
如此一算,要在五月底之前趕回石門,時間還是很緊迫的。
跟陳維林、羅仁他們做過溝通之後,我決定第二天,帶上吳成照、張天賜兩個先去錐子山,然後去黑石嶺。估計得二十六、七日左右才能返回天狼學校。
因爲一切都已步入正軌,陳維林他們也是讓我放心地去。
走之前,我也不忘對劉三狗子和黃國春作一番交待,讓他們一定要全力保障好特戰隊。
劉三狗子和黃國春也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證,一定會完成好工作任務的。
四月二十二日一大清早,我們就趕往錐子山。午後,我們就回到了錐子山。
劉聚大哥聽說我回來了,別提有多高興了,硬是要讓王氏抱着四個多月大的小劉纔給我看,我也是一個勁兒地恭喜他們。
劉聚大哥猜到我們沒吃午飯,趕緊安排人取來飯食。說是午飯就來不及了,先將就着吃點,晚上再好好喝兩杯,我當然也是不推辭。
晚上,劉聚大哥對我是好一番招待,不少錐子山的老兄弟也來向我敬酒。
劉聚大哥也知道了霏兒的預產期在六月,席間他提出,如果霏兒生得是個女兒,就和我結個兒女親家,如果是男孩兒那就沒辦法了。
我雖然是不贊成封建社會那種包辦婚姻的,但劉聚大哥提出這個話題,我真是無法拒絕。我如果貿然拒絕,肯定會傷了他的心。
另外,如果霏兒真的生了個女兒,將來嫁個小劉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劉聚大哥今年已經三十五了,王氏也是三十三了。以他們現在的狀況,以後再想要個一男半女,估計是希望不大了。
也就是說這小劉才應該也就是劉聚大哥將來的獨生子,我和霏兒如果生了個女兒嫁入劉家,他們也虧不了咱的閨女。
想到這些,我就爽快地答應了。不過我還是提到,這事兒還得讓霏兒拍板,如果她堅決不同意,我個事情就不好辦了。
劉聚大哥是哈哈大笑,說這沒問題,他相信霏兒是個明事理的好女子,對於這事兒她絕對不會反對。
我看了看劉聚大哥,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種自信。
因爲與劉聚大哥結了親家,咱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又更近了一步,當晚我們喝得很是盡興。
席間,我也告訴了劉聚大哥,我這次回石門,不僅是霏兒要生產,我還要娶蘭兒呢。
劉聚大哥聽了又是一番恭喜,少不得我們又多喝了幾杯。
第二天,劉聚大哥硬是要陪我在山上轉轉。他腿腳不便,我說自己轉就行了,但他非得堅持陪我,說是要陪親家,搞得我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