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兒學識淵博,放到現代來說,那就叫知識女性。咱雖然文化水平不咋地,但在夫人面前,該裝的逼還是要裝一裝滴!
於是,我指着天上的圓月說道:“夫人呀!今日雖不是八月十五,但也是月圓之夜。如此良辰美景,早早就上牀歇息,豈不是暴殄天物?我記得夫人臥室窗外,有顆桂樹,今晚我與夫人站在窗前賞月,正所謂花前月下、才子佳人,豈不美哉!”
我這話一出,霏兒是掩口一笑,然後嗔道:“我呸!就算是賞月,你也應該陪着未了妹妹賞月。未了妹妹才過門三天,你就如此冷落她,你是不是欠收拾?”
哎!哎!哎!我說什麼來着?這個知識女性就是不好對付!
我立即滿臉堆笑道:“夫人呀!你這是大大地錯怪你相公啦!我這怎麼是冷落了未了呢?我這是喜新不厭舊,讓各位夫人都雨露均沾嘛!這普天之下,要論處事公平,爲夫稱第二,還沒有人敢稱第一……”
正裝逼裝到興起,冷不防霏兒對着我又是一聲:“呸!”
我正抹擦着臉上的太太口服液,霏兒就一本正經地道:“你少在這裡耍貧嘴,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老實交待,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未了妹妹不讓你進門了,才跑到我這裡來的?”
這事兒當然是沒事啦!既然沒有,我肯定是理直氣壯地跟霏兒拍着胸脯保證,絕對沒有在未了妹妹面前做過半點錯事。
霏兒聽我信誓旦旦地保證,還是不大相信,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
我立即點頭,鄭重地說道:“絕對是真的!”
霏兒笑道:“口說無憑,那你現在就去未了妹妹房裡,讓我看看!”
嘿!繞來繞去,又被我這如花似玉的大老婆給繞進去了。不過今天既然來了,我可不想就這麼回去,又得忍受一夜的煎熬。
於是,我說道:“回未了房裡,那又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我今晚真的是過來與夫人賞月的。這好久沒與夫人在一起了,我這心裡堵得慌。夫人就陪我賞賞月、說說話,不好麼?”
霏兒可不理會我這一套,說道:“你少來。快去陪未了妹妹纔是正理,不要在這裡跟我嘰嘰歪歪!”
看霏兒不肯就範,我也不想放棄,我只好退一步說道:“夫人呀!我真的是想過來跟你說說話。要不這樣,你先讓我進去,晚一點兒,我再回未了妹妹那邊可好?”
見我一副真誠的樣子,霏兒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呀!今晚必須去未了妹妹那裡過夜,可不許賴在這裡!”
我立即拍着胸脯跟霏兒保證。進了霏兒的屋,我拉着霏兒來到窗前,推開窗戶,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然後對着霏兒說道:“今晚真是月美,人更美呀!”
霏兒掩口笑道:“你少來,這話對未了妹妹說還差不多。我都年過三旬了,別哄我開心!”
霏兒確實已年過三旬了,但由於天生麗質,更有一種成熟的韻美。我立即反駁霏兒這話道:“年過三旬怎麼了?在我心中,你永遠是二八年華!”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再加上我這話確實也不假,霏兒終於是將頭溫柔在靠在了我的胸前。
我一邊用手輕輕撫摸着霏兒光滑柔嫩的臉蛋,一邊在他耳邊竊竊私語。漸漸地,我就進入了正題………(此處略去六千三百字)
憋屈了三個晚上,終於迎來曙光。一陣猛烈的暴風雨過後,霏兒緊緊地依偎在我身旁……
我正享受着如此美妙的時光,突然,霏兒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一邊扯一邊喝問道:“你老實交待!你跟未了妹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見霏兒一臉嚴肅的樣子,而且下手一點兒也不輕,揪得我耳朵生疼,我立即求饒道:“夫人快快鬆手,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呀?”
霏兒不僅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是將我的耳朵攥得更緊了。她喝問道:“你以爲你能騙得了我?就你剛纔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是和新婚嬌妻在一起待了三個晚上的樣子,我看你就像是被關進牢裡三年,剛放出來的還差不多!”
我心道:不好!剛纔動作太猛,被霏兒察覺出了異樣!我這老婆冰雪聰明,那絕對不是吹噓。
我立即求饒道:“夫人快快鬆手,再不鬆手,耳朵就要被揪掉了。我老實交待還不行嗎?”
霏兒聽我求饒,下手稍稍輕了一些,但並未鬆開我的耳朵。
我眉頭一皺,計心上來,立即編了個瞎話,準備搪塞過去。我告訴霏兒,我此番去嘉興,遇上了一位得道高僧。這位高僧說我有慧根,便傳授了我一套“練氣的心法”,名曰《九陽神功》。說是隻要我每天堅持練習,便可以強身健體。
我按照這位高僧所授法門,每日練習,果然感覺體內陽氣越來越旺,整個人都特別有精神。
剛纔的恩愛過程中,我也不知不覺地就用上了這套練氣的心法。這少林功夫,自古都是講究至剛至陽,走得是剛猛派路線,所以,這個動作生猛一些,也十分正常……
誰知我這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耳朵上一緊,霏兒又加大了力度。同時,霏兒喝道:“我呸!編個瞎話都不會編,還得道高僧?還《九陽神功》?得道高僧會教你這個?你再不說實話,我今天非得將你耳朵揪下來不可!”
哎!當時我心裡那個苦呀!想想當初,霏兒溫柔矜持,又有絕色的面容,讓我奉若女神!可如今,這,這,這跟潑婦有何區別嘛!
事到如今,我只好哀求道:“夫人快快鬆手,我這就實話實說。其實是未了她因爲高惠那糟老頭子,留下了心理陰影啊!”
霏兒聽我這麼一說,才鬆了手,一臉嚴肅地看着我。
我也只好將這三天來未了的情況,跟霏兒都原原本本地說了。
聽了我的講述,霏兒終於是弄清了原委。霏兒恨恨地說道:“這個該挨千刀的高惠,必定不得好死!只是苦了未了妹妹了……”
聽霏兒這麼說,我也是嘆了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這未了妹妹的心理陰影,想要除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希望她能早日克服這個心魔吧!”
我正說着呢,霏兒立即推我起身,說道:“你快去未了妹妹那裡。以後,你每晚必須摟着她睡覺,但不許有半點過分的動作。明白沒有?”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這話說起來倒是容易。你要是換位思考一下,你要是個熱血男兒,天天懷中摟着個大美女,卻又不能有什麼動作,你難不難受?”
我說完這話,霏兒是“撲哧”一笑道:“我又沒說你去未了妹妹那裡之前,不能來我和思淑、蘭兒妹妹這裡!”
一聽霏兒這話,我立馬是懂了。霏兒的意思是,我每天可以先到她們這裡快活,然後再去陪着未了。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這好像對霏兒、思淑、蘭兒她們有點兒不公平,老是讓她們夜夜獨守空房,我於心不忍呀!
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之後,霏兒笑道:“你少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回頭我將此事分別給思淑和蘭兒知會一聲。你的任務就是天天陪着未了,幫她解開心結。”
既然家裡的領導都發話了,那咱們還能怎麼辦?遵照執行唄!
接下來的日子,相對輕鬆,無非就是陪着幾位夫人。至於工作上的事情嘛,秦淮河兩岸的土地整理工作已接近尾聲了。下一步,就是與李善良商討原先談好的土地回購事宜。另外,咱們的土地上,得統一規劃,修建的建築得高端、大氣、上檔次。
應天這邊平安無事,但浙江戰場,卻已到了白熱化階段。
潘元紹、潘元明兄弟沒想到弄巧成拙,生生地把謝再興推向了西吳。餘杭一降,杭州成了真正的孤城。雖然城內兵員、糧食、各類物資均很充足,但是面對李文忠、朱亮祖的輪番衝擊,潘元紹、潘元明兄弟有些扛不住了。
最讓潘家兄弟擔心的是,自從餘杭失守之後,杭州城內的軍心開始有些動搖了。一旦人心思變,這場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就在李文忠、朱亮祖加緊攻勢之際,李文忠還派心腹帶着他的親筆信去了一趟湖州。
李文忠的心腹去湖州幹什麼了?
原來是去找徐達。李文忠給徐達寫了一封信,找他借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被常遇春俘虜後投誠的張士誠的養子“五太子”。
李文忠借這個人搞什麼名堂?
在給徐達的信中,他說得非常清楚。李文忠想讓“五太子”來杭州幫着說服潘家兄弟出城投降。
對於李文忠的這個請求,徐達也沒有多想,於公於私,他都應該幫這個忙。只要杭州拿下了,就會有更多的部隊參與合圍蘇州的戰鬥了。
十二月初,“五太子”在李文忠麾下一行人的“護衛”之下,來到了杭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