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希察覺到霍期醉了,她放輕聲音:“你喝醉了,回去吧。”
霍期長臂一收,將望希往懷裡攬了攬,低頭在她頸邊輕嗅:“好香啊。”
望希汗毛微立,她推霍期,“回去了。”
霍期沒動,反而頭往她頸窩埋。望希汗毛豎立,心裡察覺出不對勁了。霍期輕輕在她頸邊蹭,望希心跳加快,聲音都顫抖。
“小舅舅?”她試探着開口。
“嗯?”霍期含糊應了聲,頭卻依舊擺在望希肩頭。
他的聲音微微嘶啞,在微醺裡顯出一種色氣來。望希緊張得心快要蹦出來,幾乎是那一瞬間,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一隻手扶住霍期,另一隻手給唐嘉樹打電話。
“喂,嘉樹,我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那邊你幫我看着點兒。”
唐嘉樹幾乎沒懷疑她,自然而然應下,“行啊,那你注意休息,要特別不舒服記得上醫院。”
望希嗯了聲,掛了電話,扶着霍期從後門離開。
她觀察霍期的臉色,“小舅舅?你還好嗎?”
霍期含糊地應了聲,覺得渾身燥熱。
望希打車去了酒店,她今夜成年,可以獨立使用身份證開房。她顫抖着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放在櫃檯上,幾秒後又一把奪回,換成了霍期的。
霍期按住她的手,啞聲問:“小希?這是要幹嘛?”
望希穩住自己的聲音,帶着些許的誘騙:“你喝醉了,只能睡酒店了。”
即便她已經努力平穩自己的聲音,還是有一絲顫音出賣了她。
望希接過身份證和房卡,扶着霍期上樓。霍期畢竟是個成年人,偶爾將重量放在她身上她都扶不住。
跌跌撞撞,總算開了門。
霍期仰面躺在牀上,望希喘了幾口氣,在旁邊沙發坐下。她看着牀上開始意識迷離的霍期,伸手開了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終於壓住了那顆狂跳的心。
她放下礦泉水瓶,蹲在牀邊,喊霍期的名字。霍期歪頭看她,似乎很是疑惑。
望希看着他的臉,明白自己在做一件離經叛道的事情,或許明天就會烏雲壓頂。
但是她咬了咬脣,屈從於片刻的詭念。
她想了想,從霍期褲子口袋裡拿出他的手機,關了機,又把自己的手機也關了機。
斷絕了一切聯繫,天地就只剩下他們了。
望希不恥與這一刻的自我,又沉迷這一刻的自我。
不必顧及喬婉的感受,不必顧及她的形象,什麼都不必顧及。
她只需要顧及此時此刻,面前的霍期的臉。
霍期的皮囊是極爲優秀的,畢竟霍賢年輕時就生得好看,霍期的生母的照片她也看過,亦是美人胚子。繼承了優秀基因的霍期,自然也有着讓人神魂顛倒的好皮囊。
長眸深邃,鼻如刀削……
她癡迷於此。
不過即便是霍期換張臉,她也依然喜歡。
她喜歡這個人。
窗外的雨一瞬間傾瀉而下,盛夏的雨便是如此,望希反身將窗簾拉上,只聽見雨聲嘩啦。
然後,她輕輕地在霍期身邊躺下。
霍期皺了皺眉,覺得自己身體裡有什麼在叫囂。他自己就是□□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偏頭看牀邊的望希,望希對他笑了笑,笑容裡全是屬於年輕的稚氣和朝氣。
他喊她:“小希。”
望希嗯一聲,慢慢往他身邊挪了挪。他的身體是熱氣騰騰的,望希慢慢靠近,然後翻身,抱住了他的胸膛。
霍期厲聲道:“望希。”
可惜這種厲聲在情.欲渲染裡,只襯得更加色.氣。
他本就是崩着的,哪裡經得起撩撥,一瞬間氣喘。
他臉色微變,眼神凌厲起來,“望希,你在幹什麼!”
望希笑,臉頰貼着他的胸膛,笑聲天真,卻說着邪惡的話。
“你啊。”
霍期啞着嗓子,眯着眼看她:“你別讓我噁心你。”
望希心裡砸下一個驚歎號,只好抱得更緊了些。
噁心就噁心吧,噁心也是明天的事了。
雨聲漸大,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