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華醫緩緩道來之時,兩團耀眼的光球閃過樹林,快若閃電般向華醫襲來。感知到那光球上面的能量,華醫大吃一驚,臉上無比凝重。身體化作一道流光猛地快速的後退。
“易兄,住手。他是華前輩!”三太子看着那耀眼的光球,大喝一聲。那光球內的能量散發的氣息令人心懼。三太子深知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柳易勢如奔雷,迅猛而來,身體周圍七顆耀眼的小太陽慢慢旋轉着。聽聞三太子說道,柳易一愣,旋而明白。劍指一挑,那兩個光團迅速而回。落至柳易身體外,跟着七顆光球一起旋轉。九顆小太陽形體漸漸虛幻,最後消失。
柳易收回小太陽,停止了演化大陽經。緩緩走來。看向那一襲白衣的老者,笑道:“晚輩不知道是前輩,還請多多包涵。”
華醫內心驚詫,短短几個月來,面前這個少年的修爲增長到如此地步,就連修煉的秘術也是罕見,這怎麼不讓華醫內心震驚呢?
“哈哈,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還比一浪強啊!”華醫捋着鬍鬚爽朗地大笑,緩緩地向柳易走來。望向柳易的眼神涵帶異樣的神色。
“什麼人?”突然,華醫望向柳易的身後喝道。臉上充滿了凝重之色。
“是我!”上官青從柳易背後走出,淡淡一笑:“華前輩如今爲何這般緊張,莫不是現在龍界出了大事?”作爲女孩子對一些事天生敏感,上官青看到華醫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不由問道。
“哎!”華醫搖頭嘆息:“明日祭祀就要開壇煉化你們那兩個朋友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麼龍界內則永無寧日了。”華醫滿臉悲慼,無不傷心,不單因爲自己修爲低薄無法幫助半點忙,還因爲幫祭祀找到了最後一枚飛羽。即使聯合衆人也沒有阻止住祭祀的行動。
“放心吧!”柳易臉色肅然,眼內閃過一絲狠色道:“如今我們已經對付祭祀的方法了,明日我就要手刃那個賊子。”
“對,華前輩還是不要太多難過,畢竟以你一人之力太過單薄,沒有阻止住祭祀也很正常。”三太子淡淡道,手中的摺扇慢慢悠悠的扇着。好像這一切都是在其預料之中一樣。
“哦,對了。”柳易笑了笑,看着華醫道:“華前輩怎麼知道是我們回來了,我們現在可都戴着面具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你們,這些日子臨近祭祀開壇煉化在即,我想這麼久你們應該也要回來了,我就在海岸邊等你們。當初看你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但我看到三太子手中的摺扇的時候我才確定你們回來了,所以這一路上我就跟了過來。沒想到卻讓你們誤會了。”華醫笑了笑。
“原來是誤會了。”三太子笑道:“此地不宜說話,我們還是去典門吧,去那裡好好商量下明日的對策。”話音剛完,三太子猛地一收摺扇,身體化爲了一道流光奔着典門的方向而去。其後幾個人也都起身,化爲流光緊隨。
半盞茶的功夫,幾個人藉助黑夜的掩護,順利地進入了典門之內。典門大廳正堂,一老嫗手拄龍頭柺杖,看向黑夜。時而來回度着步子,很是焦急。
“師傅!我回來了。”三太子遠遠地喊道。聽聞聲音,老嫗滿臉喜色,急匆匆地出門,手中的龍頭柺杖急促的敲打着地面。
看到三太子走來,老嫗手遮臉面,擦拭掉淚水,笑道:“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師傅了。”說完緊握着三太子的胳膊,道:“快讓爲師看看,瘦了沒有。”
“哎,師傅我哪有那麼嬌貴阿。快進屋吧,外面風寒,小心身子。”三太子小心翼翼地攙扶着老嫗,慢慢地走向了大廳。
看着三太子和老嫗二人有說有笑地邊走邊聊,柳易心內想到了母親。不由搖頭苦笑一番,內心暗道:“此次歷練完了,我要好好地呆着父母身邊過段時間。”
“怎麼了,易兄。”上官青問道,看着柳易那神情,上官青自然明白柳易內心思念親人。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說完,柳易笑了笑。
幾個人陸續進入大廳,坐下。三太子笑道:“不好意思,這麼長時間沒見師傅了,很是想念,剛纔忽略了大家,實在抱歉。”
“人之常情!”華醫笑了笑。
老嫗看着幾個人,臉上凝重起來,道:“明日就是祭祀行開壇大典之際,到時候一定會請龍族八大長老壓陣,這點很是棘手。”老嫗沉思片刻,嘆道:“這八個傢伙都是老頑固,定不會相信我等,對於祭祀的他們深信不疑,看來想破掉他們很是不易。”
“這個的確很棘手,沒有八大長老的支持,我們勝算就小了很多。”華醫呷了口香茗,淡淡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問了。到時見機行事吧!”三太子眉頭一挑,沉聲道。
“哎,不可大意阿!”老嫗用龍頭柺杖點了點地面,沉思着。轉而看向柳易,突然眼內一亮,笑道:“既然小兄弟是爲了救兄弟,那麼我看這樣好了。明日小兄弟直接救你的兄弟,其他的我們來應付。”
“全憑前輩做主,晚輩照做就是了。”柳易拱了拱手,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們就出發。”老嫗說完,拄着柺杖獨自離開。
柳易笑了笑,一一和在座的各位告別之後,便去了自己原先的房間。剛進入房間,金蟾便從柳易懷裡跳了出來,蹲在了桌子上。
“哥,是不是爲明天的事煩惱呢?”金蟾大眼睛轉了轉,看向了柳易。柳易沒有理會金蟾,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自顧自己的慢慢喝着。
“呱!”看到柳易半天沒有理會自己,金蟾生氣地叫了一聲,長舌頭瞬間插進了柳易手中的杯子內,猛地一捲。狠狠地甩開了杯子。
柳易笑了笑:“怎麼了,你生這麼大氣幹什麼?”見金蟾轉過身子,柳易笑了笑,然後寵溺地揉了揉金蟾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