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定睛看去,才發現剛纔救自己的乃是那把平淡無奇的劍。龍身上的七個人面色同時一變,驚疑的看着柳易。
對於如此變化,柳易自己也無法解釋,只是呆呆地看着懸浮在身前的那把劍。劍體顫動,發出陣陣嗡鳴之聲。
“你到底是誰?”龍首上的人怒吼道:“你與妖天大帝到底是什麼關係?”
柳易回過神來,看着發怒的人,平靜地說道:“前輩,我與妖天大帝沒有什麼關係。”
“那你爲何有他的魚腸劍!?”
“你說的是這把劍?”柳易指了指面前的劍道。
“算了大哥,既然先主曾經說過,只要擁有這把劍,那個人的話就是命令,說什麼我們都要聽從,爲何還要計較劍的來歷呢?”龍身上其中的一個人道。
“也罷!”龍首的人長嘆一聲:“望你好好利用這把劍。從你破除了禁制來看,我也相信先主的眼光。”說完看向餘下的六個人。
幾個人會意地點了點頭,齊齊出手,一起點在了一處虛空上。一束耀眼的金色流光激盪在虛空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片刻之後,那虛空上出現波紋,而後如漣漪一般散開。一道門戶大開,露出了門戶內的景象。龍燁端坐在桌前,看着書。桌上的燈光搖曳着龍燁泛紅的身影,處處安靜祥和。
“多謝前輩!”柳易大喜,朝龍身上的衆人抱拳道。
龍首上的人面色依舊冷酷,對着柳易道:“有始有終!”說完,用腳踩了踩龍頭。那龍長吟一聲後,奔騰而起。
一頭鑽進了虛空裡面,帶着衆人消失在柳易的面前。
收起面前的劍,柳易身形一動,化爲一道流光進入了大開的門戶之內。
“晚輩柳易見過前輩!”柳易恭敬的看着龍燁道。
龍燁慢慢轉過身來,放下手中的書,驚愕地看着柳易,道:“你是?”
“晚輩乃是三太子的朋友,今特來帶您回家,這也是三太子叮嚀囑咐的。”
“這就是我的家,我已經習慣了。”龍燁苦笑道。
柳易不明白爲何龍燁不肯跟自己回去,繼續勸解:“龍族需要你,三太子更需要你,還望你不要只顧自己的感受。”
“凡塵與我毫無關係,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回去吧!”龍燁面無表情的看着柳易,眼內露出堅決之意。
柳易無法理解爲何現在龍燁不跟自己回去,眼內閃出一道寒芒,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話音剛完,柳易身形一動,八卦星圖在指尖上旋轉,而後迅速籠罩向了龍燁。
龍燁苦笑的搖了搖頭,一指點向了那八卦星圖。速度更快,瞬間而至。
八卦星圖還沒有臨近龍燁的身邊就已經瓦解,這讓柳易一驚,但隨即柳易嘴角露出一道弧形。
“你還是走吧!你是帶不走我的!”
柳易笑道:“那可不一定,你看!”
龍燁不明所以,順着柳易所指看去,頓時大吃一驚。身形漸漸虛幻,但還是沒有逃脫。一枚果核狀的東西瞬間把龍燁吸了進去。
柳易伸了伸手,那枚果核飛來,落在了手裡。原來在柳易打出八卦星圖的時候,同時把引魂鈴的乾核拋了出去。收好引魂鈴之後,柳易身形一躍,落在了門戶的外面。
當柳易再次站立在山頂上的時候,那大開的門戶已經消失不見。
“現在終於可以回去了。”柳易笑了笑,突然想起爲自己開啓門戶的人。那句有始有終迴盪在自己的耳邊。
一路走來,柳易破掉了此地的無數禁制。有始有終就是要自己恢復這些禁制。“真是會折磨人。”柳易苦笑道。
但轉念一想,也許人家是爲自己好。而自己也正想佈置下禁制,來檢驗下自己對禁制的熟練程度。
走下山頂,柳易意念一動,分出一縷精神之絲。回想着最簡單的單元素,腦中慢慢構思起了一朵玫瑰花的形狀。
伸出手指,柳易慢慢分出精神之絲。銀白色的精神之絲在柳易的手中上飛舞,不斷地交錯。一朵玫瑰花的外形慢慢的形成。
“唰!”只形成外形的玫瑰花頃刻間消散。
“哎!”柳易無奈的搖了搖頭:“失敗了,沒想到真正做起來還是不能一舉成功。”而後,柳易沒有着急去構思。
慢慢回想着失敗的原因。片刻之後,柳易再次嘗試着用精神之絲去構建一朵玫瑰花。
“又失敗了。”看着悄然蹦碎的玫瑰花,柳易撓了撓頭。馮夷前輩說的對,這禁制的確很難,也正因爲這禁制難,所以蠻荒大陸會的人才少。只有學會它,我才能多了一道護身符。
“再來!”穩定心神,柳易再次分出精神之絲,這一次他不敢大意,腦中全部想着玫瑰花。片刻之後,他的額頭漸漸滲出汗水,顧不得擦去,依然集中精神去構建玫瑰花。
過了一會,一朵鮮豔的玫瑰花終於在柳易的指尖上形成。看着旋轉的鮮豔玫瑰花,柳易激動地喃喃自語:“我終於成功了。”
簡單的花草很容易,那麼簡單的禁制卻不那麼容易。柳易決定下面開始嘗試構建自己第一個破除的禁制。擁有單一元素的木元素禁制。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柳易苦苦思索,身上已經被汗水溼透,但柳易還是咬牙堅持。經過幾次失敗之後,第一個簡單的禁制終於成功。
繪製禁制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很耗費精神力,當然柳易也不例外。第一個簡單的禁制成功之後,自己無法在繼續佈置下一個禁制。不得已,柳易只好放棄剛纔的打算,而是安穩的開始打坐吐納。
“你看他這麼認真,而且領悟了你的話,可想先主沒有看錯人。”
“但願如此吧!不過還真是奇怪,爲何先主會把魚腸劍給了他。”
“這阿,就叫緣分!”
“哈哈哈….”
在虛空深處,幾道身影站立在巨龍身上遙望着下方,談論着看到的一切。片刻之後,這些身影慢慢消失在虛空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