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我大吼。
蔡茗升對視着我,這時候禮堂的燈又莫名奇妙地滅了。我大叫:“葉雨彤你在哪裡,你還好嗎?”
“我在這裡,怎麼了?”運處傳來葉雨彤的聲音。
“快,來我這裡。”我摸索着黑暗叫着。
“恩。”葉雨彤開心地答應着。
閃……燈火通明。我坐在地上,此時葉雨彤已經安然躺在我的懷裡。
我推開了她,往後挪了兩步。
“你又怎麼了?剛纔不是叫人家來你那裡嗎?”葉雨彤撒嬌。
而此時的我已經沉靜在一切迷團的思考中,蔡茗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林偉博會是他殺的嗎?他的下一個目標會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嗎?他爲什麼要避開我?爲什麼不在黑暗中動手殺人而是逃跑?似乎他懂得很多關於伍俊馳的事?
這麼多的爲什麼總結出,難道他會是攜帶我潛意識的人?
我婆娑地爬起,看着撅起嘴的葉雨彤,看來暫時我真的要和她綁在一塊了。
我和葉雨彤靜靜地走到了女生寢室樓下。
“要不要上去坐坐。”葉雨彤友善地邀請。
“不用了,記得有什麼事情打我手機。”我用她的手機撥通了自己的手機。
“恩。”葉雨彤微笑地向樓道跑去,時不時還回頭看了看我。
我目送她上了樓,才慢慢地離去。
她走後,我捏了捏自己的臉嘖嘖道:“就這樣,也會有人喜歡?”然後想了想又自語道:“一定是氣質。”
我百般煩瑣地來到了寢室,癱軟地坐在牀沿上看着錢柏征途PK,錢柏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左手熟練地控制着電腦熱鍵,只見屏幕裡的角色冰火五重天打得不亦熱乎,打着打着出現了一個跨着金剛紅鐵馬的猛士,錢柏先前是用一個紅色的龍形技能燃燒着對方,美其名曰:火龍。但破不了牛人的防禦。錢柏利馬鼠標控制回跑,沒蹦幾步,就被一支沒有任何華麗技能的箭秒殺。錢柏敲起桌子大罵:“媽的,又是一個人民幣玩家。”
我摸着錢柏的頭說:“你還是玩玩瑪利兄弟吧!”然後發現邱澤站在小陽臺上莫名其妙地和空氣說話。
我走了過去朝邱澤打了聲招呼,邱澤迅速地轉了過來,他的臉上平淡無奇不存在任何的表情,然後走到我的面前用身體拱了我一下,接着就走出了寢室。
“靠,你拽個毛啊!”我朝着揚長而去的邱澤吼道,隨即走進了衛生間。
錢柏則重新調整一下狀態,換了一個弓手的號繼續馳騁在沙場之間。
“您好!請問這個寢室有叫許強的同學嗎?”寢室門前站這一個漂亮的女生。
“小強,有女人找你!”錢柏朝衛生間喊了一聲。
“我在大號,叫他等等。”我憋出了一駝屎說道。
“他在大便,你要不要先坐坐?”錢柏禮貌地站起來邀請。
“你這……還是不必了吧!這裡有個包裹你幫忙交給許強就行。”漂亮女生捏着鼻子漲紅了臉說道。
“呵呵,是夠髒的了,男生嘛,不會自理。”錢柏撓着頭接過包裹抱歉地笑着。
“那我先走了,BeyBey。”漂亮女生有禮貌地道別。
“BeyBey!”錢柏依依不捨地擠出一句。
漂亮女生走後,錢柏擺弄着手中的包裹,什麼玩意啊!說道:“小強,你走逃花運啊!”
“什麼?”我又憋出了一駝。
“沒什麼,沒什麼,和你說話很累啊!”錢柏將包裹丟到了我的牀上。
不久,我爽快地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問:“女人呢?”
“等你出來,我都和她消魂幾次咯!”錢柏開着玩笑說。
“是啊!你是號稱速射的傢伙,我瞭解,就不必多解釋了。”我挖苦着他。
“她讓我交給你一個包裹。”錢柏左手正按在網遊《征途》“速射”這個弓箭手的狀態技能上。
“那包裹呢?”我扣着皮帶說。
“在你牀上呢?”錢柏擺了擺手。
“哪裡有啊!”我尋找着,然後對錢柏說:“你小子不是連這個也嫉妒吧!快乖乖拿出來。”
“真丟你牀上。”錢柏不耐煩地站起來。
錢柏找了半天也納悶起來,剛纔我明明就丟在你的牀上的,怎麼會不見了呢?真是奇怪。然後我和錢柏對視了一下,我問道:“你真的丟我牀上了?”
“是啊……”錢柏離開我的目光瞟了瞟四周哆嗦地說:“難道有鬼?”
“這世界根本就沒有鬼,除非是……”我想到了冥神克洛。
“夷……不是在這嗎?”錢柏從牀的縫隙裡將那個包裹取了出來然後說道:“靠,還嚇我一跳。”
包裹被放在了桌子上,我和錢柏端詳着,我們兩人都沒忘記詭異,身怕這個包裹被下了詛咒,兩人遲遲不敢打開它。
錢柏吞了一口水,推了推我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從口袋裡拿出那支黑玫瑰放在桌子上,鼓足勇氣將那兩條綢帶抽拉開來。
包裹裡面出現了一個水晶玻璃做的音樂盒。
我小心地將它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撥開開關。動人的旋律響起,我們兩人都默默地盯着它享受。
“嘿,真是白擔心,這個學妹可真懂浪漫,不過你小子哪裡來的福氣哦。”錢柏看着我。
呵呵,是啊!確實桃花運十足啊!我微笑地享受着音樂。
就在音樂盒轉動了數圈後,掉出了一張卡片。
我栽下卡片想看看這個學妹是如何表白的,但,我利馬定住了,上面寫着簡短的幾個字。“FRom:許強(伍俊馳)。PS:林偉博。”
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大聲叫了起來將音樂盒甩到了地上。
錢柏莫名其妙地看着這一幕的發生。
我的頭頂上冒滿了汗水。雖然我是一個目睹輪迴的人,但這一幕無論對誰來說都會感到恐懼。因爲死人給你寄了個包裹。
音樂盒在旋律結束後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俊馳,俊馳……遲早要還的。”
我捂住耳朵,跑出了寢室,錢柏也大叫了一聲跟着我跑了出來。
一路上我們跌跌撞撞地就像遊魂一般,錢柏在背後一邊死命地追一邊大口喘着氣說:“好了,好了,再跑我就死了。”
我停下了腳步,因爲我感到那雙眼神又一次注視着我,我往後看去,錢柏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的旁邊站着兩眼泛紅的邱澤。
“伍俊馳,遊戲結束了。”邱澤看着我猙獰地舔了舔嘴脣。
wωω tt kan ¢O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詫異看着他。
“這一切都是敗你所賜。”邱澤咆哮着朝我衝了過來。
邱澤掐住我的脖子讓我無法呼吸,他激動地說:“我不是邱澤,我是林偉博,就在跳舞的時候,我突然掉進了一個深淵裡,我親眼目睹自己的身體被血淋淋地分開,我無比的疼痛,當疼痛過後我就莫名其妙地潛伏在邱澤的身體裡,朦朧中我聽到有人告訴我,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沒有你我就不會死,而且死狀那樣的難看。
林偉博激動得液體紛紛從口中冒出,我極力握住他的手,讓被他掐緊的脖子留出一絲空隙,我用餘力擠出幾個字:“我、沒、有……”
“我觀察你好多天了。只有你對我的死莫不關心和害怕。”林偉博軲轆地轉着眼睛。
“你、聽……我、說……”我又吧嗒出了幾個字。
此時林偉博的眼神已經完全泛紅,我知道,他是不會鬆手聽我解釋的,我的頭滾燙滾燙的,大慨已經充滿了淤血。口袋裡的黑玫瑰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在他的手上?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當林偉博痛苦的表情在我的面前呈現的時候,我便發現同樣的事情並不只發生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我們都屬於被玩弄的對象。
裁決者是命運嗎?
我漸漸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