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477.東征日本(20)
“華夏上國招募搬運力夫,每日供飯兩頓外加白米三合;華夏上國招募力夫,
”
儘管來不及逃出江戶的町人們畏畏縮縮的躲在家中,但是從巷口傳來的日語還是尋隙鑽入了他們的耳中,雖然擔心這是夏軍誘捕的圈套,但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習慣了按日購買糧食的江戶居民本來就無多積蓄,在全家忍飢挨餓了半天之後,個別男子終於冒險走了出來,患得患失的走向夏軍的招募點?”“?。
“目下,我軍一共控制有三千七百餘名俘虜,現已經總鎮的指示打亂充作輔軍之用。”
接收了江戶城及江戶町之後,一座超乎想象的金山就展現在華夏軍人的面前。別的不說,光是江戶城內將軍的內庫裡就有重約三兩左右的大金判十五萬枚、重約三錢的小金判二十五萬枚,至於其餘的金銀寶貨、珠玉玳瑁、名畫善本更是數不勝數。而江戶城內由勘定奉行掌握的國庫、江戶町間各藩大名的宅邸以及豪商們的店鋪、別院內還有數十倍與將軍內庫的財物,僅僅金銀一項就可能超過五百萬兩,至於銅錢、銅器更是裝滿幾十條萬料大船。
除了金銀財寶以外,夏軍的另一大宗收穫便是稻米儘管說各地的秋收並未完全結束,但是在夏軍兩次封鎖的間隔期間還是有超過五十萬石的稻米經過陸路和水路運輸到了江戶這個曾經擁有近百萬人口的大都會,結果不出意料的全部落到了夏軍手中。
這麼多財貨,夏軍自然要一一送回國去。不過夏軍運輸戰利品有幾個限制,首先就是運輸船的不足,這個問題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得到彌補,就算讓速度最快的信報船先行回去報告,等到後方組織大規模船隊來,也要二十來天的時間;其次就是從江戶城、江戶町把東西運上停在海中的大船也需要大量的人力、騾馬、車輛甚至轉運小船。
當然,偌大的江戶,騾馬、車輛以及小型關船、漁船還是找得出的,不過人手就相對麻煩一點,要執行警戒任務的夏軍自然不可能把大部分的力量都用在上面,因此使用俘虜和招募當地百姓也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除了輔軍之外,隨即支度使秦大人那邊還臨時招募了一千多江戶百姓充任勞役。”
“三千多俘虜和一千多城內百姓聚集在一起,萬一生變倒也是麻煩。”話雖如此,但事實上由於俘虜中有武者有浪士,武者的隸屬也不盡相同,再加上還有平民夾在期間,因此發生集體叛亂的可能性還是較低的,當然謹慎的楊伯康可不願意在陰溝裡翻船,所以他環顧四下,點名道。“傅都監,你且帶二團兵馬沿路彈壓。”
傅紹林明白這是讓他啃骨頭,但是率先抵達江戶町的軍功他已經拿到,自然不能不給同僚吃一點肉,所以只能苦笑的應諾道:“得令!”
傅紹林退下之後,楊伯康又想了想:“本朝嚴禁私下劫掠,城外的秩序當設法安定。”
主管軍紀的傅紹林已經被楊伯康指派去看守輔軍了,因此楊伯康點名道:“葉分統,你帶一團兵馬巡撫城內,一旦發現亂軍,就地擒拿。”
龍驤軍第四師第一旅旅分統葉佐衛接過令箭剛剛退下,東洋水師提督鞏天便命人通傳求見。對於自己名義上的上官,楊伯康自然不可能擺出老師的臭架子讓人傳鞏天覲見,於是便散了軍議,親自迎了出去。
“天澤,你怎麼上岸了也不通知一聲。”楊伯康有些埋怨的說着鞏天。“還要親自遞手本,莫不是準備讓監察院那羣烏鴉來彈劾老夫不知道尊卑嗎?”
“師範這話說的,”鞏天搖搖頭。“學生又怎麼敢,唉,說起來,這還不是被錢鬧的。”
“被錢鬧的?”楊伯康眉頭一凝。“怎麼回事?來來來,進去再說。”說話間,楊伯康領着鞏天來到一個大廳。“這就是幕府將軍用來理政的白書院,不過倭人喜歡盤坐,所以沒有椅子,只能用馬紮湊合着坐了。”
鞏天此刻也不急了,只是掃了掃白書院的室內佈局,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就是將軍的理政處嗎?怎麼這麼低矮,讓人頗有些拘束。”
“倭人本來就矮,如今的將軍據說更是身材類似童子,”楊伯康隨口解說道。“你我覺得拘束,倭人說不得已經覺得萬分的開闊了。”
“這倒也是。”鞏天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到馬紮上,這才言歸正傳。“隨軍支度使派人傳話,說是有數百萬兩的收益,學生以爲要儘快送回國去,此番上陸也是想問問師範,幾時能裝船完畢,學生要親自護送回國。”
“幾百萬兩怕是不差,但分散在城內也不是這麼快就能清查清楚的,更不要說裝船了。”楊伯康捋了捋鬍子,心中自然有些揣測,因此彷彿隨意的問道。“用不着這麼急吧。”
“師範以爲學生是向籍此面謁聖上爲自己求功?”鞏天明白楊伯康的想法,主動點穿這層窗戶紙。“這師範就想錯了,其實學生着急的是,打下了江戶,可能就捅了馬蜂窩,幕府未必不會報復,學生以爲搶運金銀回國,或許能讓聖上再調兩師精兵來日助戰。”
華夏內部對於是否該跨海遠征日本本來就有異見的,只是鄭克臧一力堅持,所以才最終成行,如今打了勝戰又得了如此許多金銀財寶,自然要趕快運回去堵那些反對者的嘴,此外爲了防止戰事擴大以及進一步給幕府施壓,也有必要繼續增兵。
因此,楊伯康的表情馬上嚴肅起來,好半天之後才點點頭:“你比老夫我有遠見呢。”
既然想知道鞏天不是爲了爭功,楊伯康的腦筋也轉了起來:“幾船銅錢比不得一船金銀,老夫這邊會盡快安排轉運的,不過天澤啊,你的船不能全帶走,要留下幾條來協助陸師進軍。”
鞏天知道這是楊伯康爲了進一步獲得物資補給並順帶破壞幕府軍集結,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答覆道:“我會把兩條一等巡航船和二條三等巡航船留下,只帶另外六條船回去,另外運輸船我也不會全部帶回去,留下兩條,不知道師範這邊夠不夠用。”
“說實在的,扣去傷亡,我這邊的兵力也只能做有限的攻擊,所以兩條運輸船已經足用了。”楊伯康很滿意鞏天的表態,再加上對方也是有權知情的,於是把未來的方針簡單介紹了兩句。“只是倭人沿海的航路?”
所謂聞絃歌而知雅意,鞏天一聽就明白楊伯康是怎麼個打算,於是他迴應道:“學生會多留幾條信報船下來,相信以信報船上的火炮就足以切斷倭人沿海輸運了。”
按道理說,說到這兩人的談話就該結束了,可是鞏天卻作出欲言又止的樣子來,不過楊伯康是老狐狸了,自然不會開口挑明,於是鞏天猶豫再三,終於把藏在心裡的話擺上了檯面:“師範是知道的,龍驤軍之所以能成軍,當年學生是有一些建議的。”
楊伯康有些詫異的看着鞏天,就聽鞏天繼續道:“學生以爲,如今我軍身處異域,兵又不敷足用,這個時候是不是能考慮再建一個龍驤軍。軍制乃朝廷權柄,學生自是不敢輕易僭越,但是日本浪士衆多,若能爲我所用,日後用在南洋等地也是好的。”
“招募浪士?”楊伯康倒吸了口冷氣。“天澤啊,你的膽子不小啊,不過若是真能有用,倒是的確能減輕本軍的負擔,只是這件事一來不是你我輕易可以置琢的,另外浪士的戰力老夫也是看在眼裡的,要訓練成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昨日之戰,學生也知道一些經過,但是學生以爲浪士之所以不能戰恐怕還是因爲幕府的忽視,若是本軍能善用的話,只是鎮肅地方是用不着我軍費心了,而且還能在幕府心中紮上一根刺,爲日後做一鋪墊。”
“或有些道理。”楊伯康考慮了一會。“不過與我朝爲敵不可輕易放縱。”楊伯康這是在說被俘的那些浪士他不可能輕易釋放。“至於其餘的浪士嘛,或可以給幕府找些麻煩。”
聽到楊伯康鬆口,鞏天道謝道:“多謝師範
”
鞏天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急促的報告聲:“兩位大人,水師傳來警訊。”
雖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鞏天還是忙不迭的起身開門:“什麼地方來的警訊?”
一名守闕校尉看見兩位大佬出來,立刻稟報道:“水師剛剛發來信報,說是在江戶灣內攔截一艘紅夷船,船上紅夷稱其在長崎貿易時得知我朝伐日,所以根據兩國約定,出兵助戰。”
“紅夷這是趁火打劫。”鞏天氣惱之極。“若是我軍敗了,該是他們來聯日攻我了。”
“兩國約定?有這樣的事嗎?”楊伯康到底持重一點。“速請戴大人前來議事。”
“不必了。”鞏天阻止道。“紅夷往來日本並無貨物,全靠從我朝採買絲綢來倒賣牟利,既然朝廷要打開日本國門,日後必然我朝商船不絕來日,屆時一樣會與荷蘭紅夷有所衝突,與其讓紅夷從中取利,不如我們自取之。”
楊伯康眯起眼問道:“那也就是說,你準備打嘍?”
“沒錯,荷蘭人自己送上門來的,爲什麼不打,真要出現兩國紛爭,只要倒打一耙說紅夷助日戰我就是了。”
“說得好,”楊伯康撫掌大笑。“你且去吧,老夫就在城頭爲你助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