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七夕夜路之定點打擊

柯南判斷,生田義郎跟小五郎一樣,是個老煙槍。柯南突然離開房間,向樓下跑去,千鈞只好跟了過去,小蘭和大村不明所以。柯南在4樓,跟千鈞商量,“爲什麼大村房間的窗戶會破掉?”千鈞一愣,“也許是某個孩子的惡作劇吧!”柯南搖頭,覺得事情太巧了。二人就到大村的房間仔細察看。

千鈞這才發現碎玻璃上居然有血跡,“柯南,服了你了,果然有些蹊蹺啊!”柯南點頭,“是被害人的血嗎?”千鈞道,“那得仔細化驗一下才行。”柯南疑慮,“爲什麼玻璃碎片上會有血呢?”千鈞推測,“會不會是兇手用兇器打死生田,隨手將兇器扔了過來,打碎了玻璃。”柯南嘲笑,“胡說八道,你見過有兇手亂扔兇器的嗎?還有,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兇器呢?爲什麼這裡找不到任何其他東西?”千鈞無語了,的確有些講不通。

樓下現場,高木和鑑識對着大樓牆壁,商量,“這個是人血吧?”“你說什麼?”千鈞和柯南急忙過去,鑑識肯定,“沒錯,我能肯定,牆上的確是人血。”高木點頭,“我馬上向目暮警官報告這一點。”柯南更奇怪,“爲什麼這裡會濺有血跡?”千鈞也疑惑,“當時生田是站在路燈下,到牆壁還有一點距離的。”二人都想起生田點菸照亮路邊的事情,“難道是……”“沒錯,點菸暴露了自己!”柯南露出笑容,“牆壁上的血跡,生田站立的地方,大村房間被打碎的窗戶,都在一條直線上!”

千鈞也明白了,“暗器,一定是遠距離打擊暗器!兇手是個暗器高手!”柯南差點暈倒,“你也就比大叔強那麼一點點,這個世界上不會滿大街都是高手!對面這棟大樓的屋頂上面,一定有東西。”隨後,二人一起來到樓頂,千鈞打開手電筒,柯南在欄杆下發現血跡,“另外那邊是竹野的房間。我知道了,這件命案的兇手,還有犯案的手法。”千鈞笑道,“我猜是竹野浩司,他的殺人動機是最強的,房間也是他的,準備起來也比較方便,對嗎?”柯南笑着點頭,“恭喜,你答對了!”千鈞苦笑,“可是,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手法,怎麼做到的。”

二人回到竹野的房間,小蘭埋怨,“你們兩個跑到哪裡去了?”柯南笑道,“我們只是出去了一下。”隨後,沉睡的小五郎出現了,這時目暮做出收隊的決定,“總之,今天先問到這裡好了。”小五郎開口阻止了目暮警官,表示自己要開始解開這件殺人案件的真相。目暮大喜,“真的嗎?你仔細說來聽聽。”毛利偵探坐在沙發上,呈沉睡狀態,“這件案子的關鍵在兇器的去向。”高木在旁邊說道,“的確,我們在兇案現場一直沒有找到兇器。”

“這件案子必須注意的是大樓牆上留下的血跡,事實上還有一個地方沾到了死者的血跡。”目暮驚疑,“什麼?還有地方,在哪裡?”“案發當時,我在大村房裡喝酒,但那時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在這件事情發生後,大村的窗戶突然破掉了。”目暮有些糊塗了,“這跟案件有什麼關係?”千鈞補充,“因爲那個房間的玻璃碎片上有死者的血跡。”大家都是一愣,目暮急忙問,“毛利老弟,這到底怎麼回事?”

小五郎卻轉而提到另外一個問題,大樓牆壁上血跡,樓頂的正面扶手上,應該也有血跡。目暮警官急忙命令高木去調查一下。毛利偵探讓高木帶着對講機下去,“我待會有事情請你幫忙。”高木趕到對面樓頂,確認了扶手上有血跡。千鈞好笑,“什麼【根據我的推理】,明明剛纔一起看過。”目暮警官有些吃驚,“怎麼回事,毛利老弟?那裡怎麼會有血跡?”

大樓的牆壁,樓頂的扶手,大村房間的玻璃碎片,都發現了被害人的血跡。因爲殺害生田的兇器,曾經在這3個位置移動過。兇手雖然沒有靠近命案現場,還是順利完成了這個殺人計劃。“所以說兇手就是離命案現場遠遠的竹野浩司!兇手就是你!”大家無不震驚,只有千鈞瞭然。

竹野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毛利先生,你在說什麼啊?我在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殺得了生田?”毛利偵探索要釣魚線,大村說自己房間就有,“那是我用來展示模型道具用的。”千鈞就請大村一起過去取線。毛利又讓小蘭拿來裝啤酒的塑膠袋,把裡面裝滿石子。東西準備齊後,大村很是疑惑,“毛利,你用這些東西幹什麼?”毛利沒有回答,轉而吩咐目暮警官拿出一顆小石塊,然後在上面用2條釣線綁緊。

綁好後,千鈞用竹野抽屜裡面的彈弓,將小石塊從這個房間的窗戶,射向對面大樓的方向。兩棟大樓之間只有11米,只要拉緊彈弓,不管什麼人都可以將石頭射過去。高木警官在撿到釣魚線後,把他穿過沾血的扶手,把兩根釣線的線頭連接起來。接下來就是架子上面的繩子,目暮警官將其取下來,把繩子綁在釣線的一端,然後把釣線的另一端從外面拉進來,這樣繩子就繞着樓頂扶手上去了。小蘭用拉回的繩子另一端綁住裝滿石頭的塑膠袋,綁的時候不可以將石子露出來。

到了這一步,目暮警官和千鈞都大致明白了兇手的手法。高木接到目暮的通知後,跑到樓下死者站立的位置。高木不明所以,就報告準備好了。目暮點頭,“可以開始了。”千鈞抖手放開了裝滿石子的袋子,高木還奇怪,“什麼開始了?”猛擡頭,發現袋子向頭上砸來,大駭之下急忙閃避,袋子砸到了牆壁上。目暮警官用對講機詢問,“怎麼樣,高木?”高木抱怨,“那個袋子一下子就砸到了屍體畫線的正上方牆壁上,血跡就在旁邊。不過,我差點就沒命了!拜託,警部,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好有個心理準備……”目暮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

竹野浩司就是用這種手法殺死了生田義郎,之後又立刻將繩子拉回房間,兇器石袋也就這樣取回來了,不會出現在命案現場。但是袋子從對面樓頂落下時,會打在大村房間的窗戶下。大村每天晚上聽到的聲音,就是竹野在進行殺人計劃的演習。但是今晚正式行動時的聲音比平時要大,因爲這次兇器剛巧砸到了大村的窗戶上,所以玻璃都碎掉了。

事情到這裡基本上已經清楚了,竹野繼續抵抗,“毛利先生,可是生田會去那個地方,是在接到電話之後的事情。要是日下沒有打電話的話,這套手法是不可能實行的。”千鈞冷笑,“恐怕日下真的沒有打過電話吧,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設計好的。”清水搖頭,“不對啊,我們幾個當時都聽到了日下在電話裡面的聲音。”千鈞知道這個,“電話裡的聲音是竹野事先錄製好的,時間一到就可以放出來,什麼時候都可以自由控制。”

竹野只要把電話接下來,然後再打電話給生田,假裝代替日下傳話。當然,在日下櫃子裡塞進便條紙的人也是竹野。因爲他的目的就是想把日下設計成殺害生田的兇手。目暮警官提出一個疑問,“他到底怎樣才能確定瞄準的一定是生田呢?命案現場的路燈可是被打破了,路面一片漆黑。”“他就是想讓外人有這種錯覺,所以竹野纔會故意把路燈打破的。”目暮還沒明白,“這樣一來,他豈不是不知道生田的位置了嗎?”

“不是啊,其實竹野先生很清楚,就是在黑暗中依然能準確找到生田的位置。”竹野大笑,“簡直一派胡言!我又不是蝙蝠。”千鈞也笑了,“小蘭,你還記得我們去便利店買啤酒的時候,生田先生在幹什麼嗎?”小蘭思索,“他就站在破碎的路燈下抽菸啊!”毛利偵探開口了,“竹野知道生田是個出名的老煙槍,隨時都會抽菸,他就是瞄準了黑暗中的那點香菸火光,把兇器超那裡丟了過去。”千鈞嘆氣,“目標就這樣暴露了,抽菸有害健康,抽菸有害生命啊!”大家汗,不過也都明白了生田是怎麼暴露位置的。

竹野之所以會將房間的燈關掉,是爲了防止有人看到兇器是從哪裡過來的。目暮警官大喜,“如此說來,他收回的兇器,還在這個房裡了!也許就是裝了碎石頭的塑膠袋,只要找到,就是鐵證。”竹野哈哈大笑,“那你們就搜吧!我保證絕對找不到裝了石頭的塑膠袋。”小五郎笑了,“竹野先生,我一直很奇怪,在這麼熱的天氣裡,你在自己家還穿這麼厚的襪子啊!”竹野大驚,千鈞這才注意到竹野腳上的紅色登山襪,暗暗佩服柯南,這樣的細節都注意到了。

竹野是事先把襪子反過來在裡面塞了石頭充當兇器,行兇之後就把小石頭放到了金魚缸裡,然後再把襪子翻過來穿上。“最好的證據就是金魚缸裡的水草上面碰巧夾了一根紅色的毛線絲,剛好跟你腳上的襪子是同樣的顏色。”目暮警官要求檢查竹野的襪子,竹野蠻橫地拒絕了。千鈞立即動手放倒反對檢查的竹野,將他腳上的襪子脫了下來,交給目暮警官。目暮警官點頭,“這麼厚的襪子,當做兇器使用也不會擔心破損。”千鈞也發現了,“目暮警官,你看,襪子裡面有血跡的。”小五郎道,“那應該就是生田的血跡。”

事情都真相大白了,竹野也不再抵賴,動機就是女友戶川惠子遇到山難的事情。竹野憂傷,“我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惠子,就覺得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孤伶伶地一個人,好孤單,好寂寞。”竹野某日在酒吧聽到了生田和日下的對白,生田大笑道,“女人嘛,就是那麼回事!誰讓惠子那個女人對我總是愛理不理的,所以那次爬山遇難,我纔不會管她死活。”日下笑着捧場,“你挺得意的嘛!那個惠子肯讓你玩一次的話,就不會這麼倒黴了,哈哈……”竹野氣憤填膺,決定不再原諒生田和日下這兩個臭味相投的傢伙,就精心設計了這次謀殺。

隨後,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在向毛利偵探道謝後,帶走了竹野浩司。清水洋一、中村英則二人立即與日下正巳劃地絕交,這樣無恥荒唐的朋友沒有比有更強,日下多少有些羞愧。大家都離開後,千鈞輾轉提示了破案的大致過程,小五郎興致勃勃,覺得自己又在不知不覺中破了件大案。

於是,回到大村房間後,毛利繼續大喝特喝,“案子解決後,喝幾罐啤酒,真是叫人痛快啊!真是太棒了!”大村有些受不了,現在已經凌晨2點多了,“毛利,我看時間不早了,你也應該準備回去休息了吧!”在日本,主人主動提出讓客人回去是很失禮的事情,客人也會覺得很尷尬的,可見大村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小五郎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摟住大村的肩頭,“不要掃興嘛!我們好久不見了,當然要痛快地喝到早上。”大村無奈,“可是今天真的太累了。”小五郎搖頭,“不不,我每次只要解決了案子,就覺得精神特別好。”

柯南好笑,“那當然了,因爲某人一直在睡覺。”小蘭坐在窗口仰望銀河星空,柯南問她怎麼了,小蘭嘆氣,“今天晚上是七夕情人節,這可是牛郎織女一年一度相會的日子。可我跟新一一年都見不到一面,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柯南安慰道,“我想新一哥哥也在仰望美麗的星空吧!”小蘭笑着說,“也對!”

柯南卻低頭思念起內田麻美來,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千鈞也感慨萬千,綾花又在哪裡漂泊呢?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千鈞突然有個提議,“小蘭,大叔既然耍賴不肯走,不如你打電話把英理阿姨叫來吧,他們夫婦也很久沒見面了吧,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啊!”小蘭立即來了精神,“對啊,說不定媽媽一感動,他們就和好如初了!”柯南苦笑,“怎麼可能呢?就大叔現在這幅樣子,太掉鏈子了!”

小蘭急忙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小五郎卻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急忙跑過來,阻止了小蘭,“蘭,我們現在回去吧,我還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做。你看現在都這麼晚了,還是不要打擾你媽媽了吧,呵呵……”小蘭生氣,“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們好久沒見面了……”就在毛利父女的爭吵中,大家告別大村淳,坐上千鈞的汽車回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柯南這才明白,千鈞不是真的想要將妃英理叫來,而是要把大叔忽悠回去。

千鈞將醉醺醺地小五郎扶到樓上房間後,小蘭再次道謝,千鈞擺手,“沒關係了,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不用見外,更何況我跟新一還是死黨!”然後千鈞告別小蘭離去,開車飛奔會橫野宅。妹妹曉月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因爲七夕節老哥居然沒有在家陪伴她。千尋也打來電話,“千鈞哥哥,今天是七夕節,你竟然沒有給我這個寶貝妹妹打電話,太過分了,我一直等你到現在……”千鈞頭疼,這兩個妹妹從小就都被寵壞了,不講理起來,可是很難伺候的。這次只好拿毛利大叔當擋箭牌了。

尾聲,竹野浩司爲女友戶川惠子報仇殺害生田義郎,嫁禍日下正巳,被法庭判處5年徒刑。毛利小五郎因破獲夜路殺人事件,警視廳給以b級獎勵。大村淳再也不敢請毛利來家裡做客了。那天,小蘭在千鈞離開後,就打電話通知了妃英理。妃英理大爲欣喜,覺得在七夕情人節,小五郎還惦記着自己,以前的情意都還是有的。於是,盛裝打扮的妃英理在凌晨5點的時候回到毛利宅。

然而,讓小蘭失望的是,小五郎在這時卻醉入夢鄉,最要命的是嘴裡還喊着衝野洋子的名字。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妃英理頭上都黑線,過去用高跟鞋狠狠踩了小五郎一腳,小五郎發出慘叫,“洋子小姐……啊!誰在踩我?”妃英理劈頭蓋臉一頓大罵,然後扔下茫然不解的毛利,氣沖沖地跑到樓下,開車離去。小蘭勸阻失敗,忍不住埋怨起老爸來。柯南苦笑,“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小蘭還不死心,這個笨女人!”小五郎卻偷偷鬆了口氣,總算把英理氣跑了,她要回家的話,肯定天天管着自己,再加上她的烹飪技術,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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