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撇嘴,“千鈞又開始在那裡胡說八道!當年他追求的是宮本由美。所謂的暗戀佐藤,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佐藤問白鳥,“那麼你爲何認爲不是盜竊案呢?”白鳥道,“就是你們在電話中聽到被害者的尖叫聲。通常盜竊犯不會攻擊正在講電話的人,除非在遭遇不可抗拒力量的時候纔會冒險這麼做。如果主人發現而大叫的話,盜竊犯一定會優先選擇逃跑,而不是去殺人。而且被害者今天是爲了什麼事情要到警察局去,對嗎?”
高木肯定,“她說那個銀行強盜事件想起來一些事情,所以準備和丈夫一起過來。但是到了約定的時間,她還沒出現。她丈夫有點擔心,所以纔打電話的。”增尾桂造也證實了高木的話。白鳥道,“那她有沒有講過,這電話是從警察局打來的?”高木道,“講了,當我接電話的時候,她說我是昨天那個警察先生吧。”白鳥道,“那就不會錯了。犯人爲了不想讓被害者繼續和警察講電話,纔會冒險把正在打電話的增尾夫人給殺了。”
佐藤立即會意,“等等,這樣一來……”白鳥點頭,“對,我想那個犯人,應該是那個二人強盜組。在蒙面強盜搶劫銀行時,被害者被犯人用槍頂着。所以夫人與強盜犯的其中一人非常接近。我想犯人認爲自己被識破了,然後爲了滅口而殺人。被害者被當做人質的時候,好像還拼命掙扎,曾經抓過犯人的面罩。”高木道,“嗯,因爲太難對付了,搶匪拿她沒轍。所以強盜更換了人質,抓了碰巧去銀行的目暮綠夫人,做第二個人質。雖然目暮夫人是主動提出要做人質的。”
千鈞無語了,“這兩個強盜還真夠點背的,這兩個女人好像都不大好惹啊!”白鳥道,“這樣啊。”增尾道,“對了,我太太昨晚講過,什麼外國人的。”白鳥擊掌,“對,就是這個。夫人就是想要告訴我們犯人的特徵。高木,聯絡特搜總部,其中一個犯人應該是外國人。”高木應諾,準備跑出去。
千鈞搖頭,“太武斷了,白鳥警官。犯人真的是外國人嗎?我覺得很可疑。”柯南也道,“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聽到二人的話,高木急忙站住。白鳥不高興,“哪裡可疑了?”柯南道,“運動車的後面,只有不到兩公尺,後面又沒有門。爲什麼犯人要從後面攻擊正在騎運動車的夫人呢?這裡根本沒辦法藏身啊!”白鳥不喜,“又是這個小鬼!”佐藤問道,“你也認識他嗎?”白鳥一把拎起柯南,“嗯,一直跟在毛利偵探旁邊,有時候跟着千水出沒在命案現場,是個小偵探。”
佐藤讚歎,“想不到你這麼出名啊,小弟弟。”看到佐藤和白鳥如此捉弄柯南,高木的腦海浮現白鳥和佐藤一起逗弄嬰兒,一家和樂的場面。高木用力敲擊自己的腦袋,千鈞無語了,“你在幹什麼啊,高木?”佐藤和白鳥也好奇地看着高木,高木擦汗,“沒,沒什麼了。”大家都覺得高木今天怪怪的。千鈞從白鳥手裡把柯南接過來,柯南落在地上,“你們也覺得很奇怪吧?”佐藤道,“柯南,就算她是從背部被刺死的,也不一定是從後面偷襲的。有可能是被害者看到犯人,轉身正想逃走時被刺死的。”
柯南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遺體應該倒在距離運動車更遠一點的地方,電話也掉在附近。如果是倒在別的地方的話,應該留有汗的痕跡。而且犯人也沒有理由故意把被害人搬到運動車旁邊。”千鈞也贊成,“如果我是犯人,殺了正在跟警察打電話的人,應該馬上逃跑,而不是做這些無謂的事情,因爲警察隨時可能會出現。”佐藤認可,“嗯,這樣講也對。”白鳥也覺得有些奇怪,“增尾先生,你妻子一直有騎運動車的習慣嗎?”
增尾點頭,“她每天下午2點的時候,都會在這裡做騎車運動。所以雖然40多歲了,看上去還像30歲左右那麼年輕。”白鳥道,“對不起,你們早上都幾點鐘起牀?”增尾道,“我因爲要到銀行上班,一大早就出門了。最近內子常常與朋友們喝酒到半夜,我想她大概快中午纔會起牀。”白鳥笑道,“既然這樣,就不用懷疑了。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確的話,犯人躲藏的地方應該是……運動車後面,這個有遮簾的書櫃裡面。”
白鳥掀開了遮簾,那個書櫃很長。上面3層並沒有放書,是空的。下面4層都放了大量書籍。柯南有些驚異,白鳥道,“這真是太好了。這裡面沒什麼書,很容易躲藏。”佐藤贊同,“裡面東西也很少。只有這個簾子與其他簾子不同,是橘紅色的。”增尾解釋,“這個簾子是爲了改變房間的色調,所以剛掛上去不久。其他的簾子我們也準備要換新的了。”佐藤表示懷疑,“但是這種地方能躲人嗎?”白鳥擡起中間的隔板,“只要拿掉這兩塊板子,一個大人都可以輕鬆地躲進去。”
白鳥開始推理,“犯人的做法應該是這樣。首先,犯人曾經調查過增尾夫婦的生活習慣。趁着增尾先生離開後,在夫人起牀前偷偷潛入了這裡。再躲到這個書架裡面,等待機會殺人。等被害者騎上運動車,背後一點防衛也沒有的時候,但是一旦真要下手,卻又不禁遲疑。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警察那裡打電話進來,慌張的犯人從書架上跳下來,實行計劃,就這樣把人殺了。歹徒的入侵途徑是走廊那裡被割破的玻璃窗戶,這是有計劃的謀殺事件。”
佐藤也道,“增尾先生講過,夫人在家裡看到過,附近有可疑的人物在徘徊。所以因爲這樣而知道被害者的作息時間和習慣,甚至畫下增尾家的房間設計圖,也不足爲奇。”千鈞覺得有些牽強,“可是這樣太麻煩了吧?萬一中途出了意外,比如夫人今天沒有騎車運動,或者突然想起什麼,打掃書架,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了?”白鳥道,“也許犯人沒想這麼多,你說的那些都是偶然情況。”千鈞道,“可是對犯人而言,還是太冒險了。如果我是兇手的話,乾脆趁着夫人還沒起牀前,直接潛入臥室把熟睡的夫人殺死,這不是更省事嗎?”
白鳥道,“也許犯人開始就是這樣想的。但是,他進來後,發現夫人已經醒來了。不得已的情況,他只好躲進了書架。後來夫人與警察通電話,他才被迫冒險殺人,然後逃走了。”千鈞徹底無語了,“白鳥警官,你可真會推理啊!”柯南卻低聲道,“不對,白鳥警官的推理還有一個很大的漏洞。犯人絕對是那個傢伙,不過他是怎麼能從距離家裡幾十公里的警視廳,用什麼方法殺害了他的妻子呢?”千鈞道,“是銀行支店長啊!但他有犯案時人在警視廳,這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這時,兩個負責搜索的男刑事走了過來,向白鳥警官報告。搜索刑事甲道,“白鳥警部補,我已經查過被害者的寢室了。珠寶箱、錢包和抽屜都沒有被翻過,所以盜竊方面的可能性很低。”白鳥警官非常自戀,“果然是這樣。好,你們到這附近的鄰居那裡,詢問一下這兩三天有無可疑人物或者陌生人出沒。”搜索二人一起應諾,正要一起離去。白鳥喊住,“還有,我從今天開始就是正式警部了!警部!知道了嗎?”搜索刑事甲汗,“是,我知道了。”
千鈞問道,“柯南,白鳥警官的推理漏洞在哪裡?我沒有發現啊!”柯南點頭,“要早點告訴他,否則……”白鳥警官覺得案情已經明朗了,催促千鈞,“你快點帶着這個小鬼回去吧。”柯南正要說話,高木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犯人是在被害者與警察通電話時被殺的,既然這樣爲什麼還會把書架的隔板放回去,恢復成原狀呢?犯人應該知道聽到叫聲,我們會馬上過來。”千鈞叫好,“不錯。多花時間蘑菇,如果再慢一點的話,犯人就被聞訊而來的警察給甕中捉鱉了!”
白鳥支吾,“這個嘛……”佐藤拉開旁邊另一個書架的掛簾,“的確很奇怪。旁邊的書架堆滿了書,人根本無法躲在裡面。”白鳥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時,胖胖的橫山刑事跑了過來,向白鳥報告。橫山刑事在死者的房間裡找到了一本奇怪的相冊,就拿了過來。橫山打開相冊,有些照片上畫了奇怪的圈圈。大家有些疑惑,增尾桂造急忙跑過來,把相冊拿走,慌張道,“那是我妻子亂畫的。我有告訴她那樣會弄髒照片的,叫她別這麼做。”
柯南立即明白了,“原來如此,所以他纔會把老婆……”千鈞低聲道,“謀殺妻子,監守自盜,這傢伙可真行啊!”柯南道,“沒錯,犯人就是他。”千鈞道,“可是這傢伙有不在場證明啊!犯案的時候,他人在警視廳。”柯南道,“可疑的是他進入客廳到尖叫之間的這1分鐘。”千鈞道,“可是從屍體的體溫和凝血的情況來看,他不可能在這短短的1分鐘內行兇。”柯南道,“一定有什麼辦法,從距離家裡幾十公里的警視廳,遙控殺害這個女人。”
這時,增尾突然把什麼東西塞入了口袋,又把食指放入嘴裡吸允了一下。佐藤道,“白鳥,還是遲一點再叫特搜隊吧。這個事件有太多的疑點了。”白鳥不服氣,“那我現在問你們,犯人到底是誰呢?犯人用什麼方法把被害者給殺了?犯人潛入這裡把人殺害,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從這種情況看,伺機而動應該是最自然的想法。你們看看四周的環境,除了躲在書架後面外,還有其他地方可以躲嗎?刀子又不會自己飛出來……”
柯南一愣,“刀子自己飛出來?”佐藤道,“話是這樣沒錯,可還是不太放心。”千鈞蹲在運動車下面,“柯南,你過來看看這裡。我最頭疼這種案子了,老是弄些線和繩子折騰……”柯南急忙跑過來,發現運動車的車軸連接處纏了很多細線,“幹得不錯,就是這個。這樣一來,一定會有……那裡一定有東西。”千鈞架起柯南,讓柯南趴在書架上面觀看。高木、佐藤、白鳥三人對二人的舉動非常驚訝。
柯南仔細查找,“奇怪,竟然沒有。書架和簾子上面只附有一點點的血跡。爲什麼沒在書櫃最上面看到那個呢?”千鈞卻看到書櫃頂端的血跡,“血跡到一半就斷了,看上去似乎被摸過。”柯南立即醒悟,“原來如此,所以他纔要把食指放入嘴裡吸允。我完全明白了,是這麼一回事啊!”千鈞把柯南抱了下來,柯南都是笑意,“我已經知道了,他從幾十公里遠的警視廳,殺害增尾夫人的計劃。”因爲多疑的佐藤在場,唱雙簧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這邊,白鳥開始總結,“總之,從現場看,犯人一定是從外面潛入這裡。然後在正在打電話的夫人背後直接刺死被害者的。這是不可否定的事實。而且犯人有可能是前天搶劫銀行的強盜犯。動機就是,被當成人質的被害者知道了強盜的特徵,而被殺人滅口。根據夫人的留言,增尾先生的轉述,犯人是個外國人。雖然還有幾個沒有解開的謎,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件事還是快點報告強盜事件機搜部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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