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柯南收到了千鈞的呼叫,“我已經到了酒店附近,這就過去跟你們會合吧!”柯南急忙道,“你先不要進來。你的樣子相對顯眼,萬一被組織懷疑就糟糕了。你先潛伏在外面,看看周圍有什麼異常沒有,然後等我的信號。”千鈞皺眉,“可是我擔心你們兩個有危險!”柯南道,“暫時應該沒事,他們不會懷疑到兩個小孩身上的。總之,你留在外面,聽我的命令就行。”千鈞答應,“好吧,千萬小心,我先在附近觀察一下情況。”切斷通訊後,千鈞戴上帽子和大號墨鏡,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在四周溜達起來。
會場上的人越來越多,柯南道,“真不愧是電影巨星,追悼會也與衆不同!連電視臺都來採訪了。”灰原道,“都很有來頭,世界名流還真不少啊!”柯南和灰原還真的認出來不少名人。
戴着眼鏡的女作家,南條實果,38歲,容貌中上,頗有幾分秀氣,獲得過直木賞。直木賞,通稱直木三十五獎,簡稱直木獎,由文藝春秋的創辦人菊池寬爲紀念友人直木三十五,於1935年(昭和10年)與芥川獎同時設立的文學獎項。每年頒發兩次,得獎對象以大衆作品的中堅作家爲主。
光頭的職業棒球出資老闆,三瓶康夫,62歲,大鬍子,依然精力充沛,正在桌子前喝酒。叼着煙的長髮男子,樽見直哉,35歲,能幹的音樂製作人,戴着墨鏡。黃色頭髮的美女,克莉絲·溫亞德,29歲,美國的超人氣女星,正在喝一杯飲料。珊瑚頭的男子,俵芳治,58歲,身材肥胖矮小,是知名大學的教授。灰色頭髮的老者,枡山憲三,71歲,財經界巨頭,自動車公司會長。灰原覺得這個枡山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有些拿不準,“應該不是他,我印象中,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灰原問柯南,“然後,你知道了嗎?匹斯可的目標是誰?是枡山憲三嗎?”柯南搖頭,“應該不是。琴酒在電話裡提到,那個會在6點鐘抵達這裡,同樣又是警方明天急欲逮捕的人物,只可能是那個門口就被一堆記者包圍的傢伙了!”灰原明白了,“原來是他!”門口有一位大鼻子男子,正在滿頭大汗向記者解釋什麼,他叫做吞口重彥,56歲,是一個很有名氣的政治家。他涉嫌受賄上報,並且風聲不斷,所以記者們才如此感興趣。吞口正掏出手帕擦汗,顯然應付的非常狼狽。
柯南道,“既然琴酒說要在他被抓前滅口,表示他也是組織的一員了。”灰原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等他被捕就真相大白了。”記者甲還在追問,“吞口先生,請你把話說清楚好嗎?”門打開了,目暮警官、高木警官等人走了進來,“抱歉,失禮了!”灰原吃驚,“目暮警官!”柯南笑道,“我剛纔在廁所裡用工藤新一的聲音打電話把他們叫來的。告訴他現在這個會場裡,有人想要殺了這個政客。”灰原明白了,“你真奸詐!你直接把警察找來,又讓千鈞埋伏在外面,這是做了兩手準備啊!”
目暮等人四散分佈在吞口周邊,進行警戒。柯南笑道,“對付組織這些可怕的敵人,必須要多做一下準備才行。現在你會怎麼做呢,匹斯可?你的目標現在在警方的層層保護之下,我不信這樣你還能殺了他!你如果想要強行鬧事的話,我就直接呼叫千鈞衝進來動手。”追悼會的主持人,名叫麥倉直道,43歲,戴着眼鏡,面相較老。麥倉拿着話筒走到臺上,旁邊有侍者拉開後面的黑色帷幕。麥倉道,“這裡有酒卷導演生前沒有公佈於世的幾張個人保存的幻燈片,我們現在就來欣賞吧!”
柯南大叫不好,爲了放映幻燈片,大廳裡關閉了所有的照明燈,變得暗下來。麥倉打開了投影儀,光線照射到幻燈片上,“各位,誰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拍攝的畫面嗎?”灰原回身,“糟糕,那個政治家不見了!”柯南大驚,“什麼?”目暮警官也發現不對勁了,紛紛高木等人,“一羣笨蛋,快去找!”警察們急忙分散去找,柯南也很焦急,開始在人羣中努力尋找起來,“可惡,在哪裡呢?到底到哪裡去了?”灰原跟在後面,“要不要讓千鈞進來?”柯南道,“現在他進來也幫不上忙的!”
臺上,麥倉道,“這就是酒卷導演囊括一切獎項的代表作,《彩虹手帕》的拍攝現場,也是酒卷導演頭髮脫落前,最珍貴的一部電影!”客人們鬨堂大笑,顯然想起來這位導演的禿頭形象。下面,目暮問道,“怎麼樣了?”高木擦汗,“還沒有找到。”目暮着急,“事情有些不對勁,再仔細找找看。”高木點頭答應。
麥倉道,“接下來,我們看下一張圖片……這好像是提供拍片現場午飯的餐廳。大家應該也都知道,酒卷導演在《世界的最大謊言》這部片子之後,爲新片找了好幾處場景。因此酒卷導演來往於世界各地,開始了奔波生活……在他的新片拍完後,也將新片的宣傳帶入了最高峰。好了,現在看下面的照片吧!”
灰原的行動,卻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這時有人用相機拍照,閃光燈閃過,發出聲音。麥倉笑道,“啊,不知道是誰在拍照……就算這張照片再怎麼珍貴,你用閃光燈也是照不到的啊!”衆人一起發出善意的嘲笑聲。一道黃色的亮光劃過直線閃過,並且有輕微的鏘鐺聲音傳來。柯南大驚,“是什麼?剛纔那是什麼聲音?上面嗎?”緊接着,重物落地與玻璃破碎的哐當聲音,先後傳來。
柯南跳腳,“納尼(什麼)?”灰原問道,“剛纔是什麼聲音?”客人們議論紛紛,“怎麼回事?”“是什麼啊?”目暮警官知道不好,大吼道,“快點把燈打開!”有人男子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一條手帕落在了柯南的頭上,柯南疑惑,取了下來。燈亮了,衆人無不大驚,有女士發出了刺耳的尖叫。大廳吊頂的燈具整個落下來將吞口重彥砸在地上,鮮血流在地上,人似乎沒有了氣息。玻璃破碎的聲音,就是燈具打破的響聲。
俵芳治大叫,“水晶燈……美術燈掉了!”麥倉走過來,“出了什麼事情了?啊,這是……”克莉絲用英文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旁邊的眼鏡翻譯男,用英文回答,“我不知道。”枡山憲三問道,“出什麼事情了?”三瓶康夫也說不知道。南條實果大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旁邊的樽見直哉道,“喂,有誰可以出來解釋一下嗎?”目暮警官站出來,“大家請肅靜!我是警視廳的目暮警官!請大家待在原地別動!”周圍的人急忙讓開通路,三瓶笑道,“連你都來了,沒想到警方的動作這麼快。”
目暮等人一起過來,開始調查死者周圍的情況。目暮道,“是有人向警方報案,說今天晚上會有人遇害。還說是有人想在今天晚上殺害吞口議員。”大家都議論紛紛。4個警官擡走了掉落的美術燈,高木警官上前檢查吞口的情況。目暮問道,“怎麼樣,高木老弟?”高木嘆氣,“已經不行了!他沒有呼吸了。”目暮道,“是嗎?立即向局裡報告,請求支援。”高木應諾。
柯南和灰原還躲在人羣裡,柯南道,“不是別人,兇手一定是那傢伙。他跟那些把我們身體變小的黑衣人是同夥,組織代號,匹斯可!他現在還在這個會場裡面。”這邊,目暮警官在詢問俵芳治,“原來如此,這麼說剛纔這盞美術燈,在黑暗中掉下來的時候,跟吞口議員距離最近的人,就是你了。”俵芳治點頭肯定,目暮警官問道,“案發當時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俵芳治道,“我根本沒有心思注意這種事情,剛纔差點連我也被壓在美術燈下面。你自己看看,美術燈的玻璃碎片把我的西裝弄成這個樣子了!”
眼鏡警官清水刑事,詢問克莉絲,克莉絲用英語回答,“我沒看到什麼可疑人物。”清水刑事表示明白,“警官,這位小姐也說沒有看到那樣的人。”目暮沉思,樽見道,“這是意外,意外啊!一定是因爲美術燈的吊環年久失修,這次只是碰巧吊在那個政治家頭上。我認爲沒有理由把我們留在這個有人喪命,令人討厭的會場裡面。”枡山道,“警官,你說剛纔有人向警方打電話報警,這個人是誰啊?在你詢問我們之前,是否應該先詳細地爲我們介紹這位報案人呢?說不定這個報案的人就是兇手!”
目暮哼了一聲,“不可能的。報案的人,是日本機密部門的要員。任何人都沒有權力詢問他們的真實身份。你這麼說,好像你認識兇手似的?”這是工藤新一告訴目暮,別人問起報案人的時候,要這樣解釋的。枡山急忙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了,警官!”麥倉道,“也許是有人惡作劇,冒充機密部門要員吧!吞口議員這陣子因爲那件受賄官司,早就遭到人們不小的反感了。”三瓶贊同,“對啊,這只是個惡作劇罷了!剛好和這件意外撞在一起了。這是天罰!人還真是不能夠做壞事啊!”
三瓶拿着勺子,還在吃盤子裡面的食物,樽見譏諷,“都已經死人了,對着屍體,你還吃得下東西!”三瓶冷哼一聲,“年輕人沒膽子就給我閉嘴!”話剛說完,三瓶咬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吐了出來,疑似金屬的東西落在地上。柯南和灰原都是一愣,回頭看去。三瓶很生氣,“喂,來人啊!把廚師給我叫來!”克莉絲掩嘴輕笑,“果然,人是不能做壞事的!”她說的是英語,三瓶聽不太懂。樽見直接嘲笑,“又怎麼啦?難道是蟑螂跑進你嘴裡了嗎?”
柯南偷偷鑽到桌子下面,用手帕將那件金屬物取走了。樽見還在跟三瓶鬥嘴,“誰叫你這個時候還在吃東西啊!不遭天譴太沒天理了!”三瓶惱怒,“你說什麼?”高木急忙勸阻二人。柯南仔細觀看那件東西,發現竟然是美術燈吊環的碎片,“怎麼會掉在餐盤裡面呢?”
南條道,“總而言之,吞口議員是因爲美術燈掉落正好壓在他身上才死的吧!如果說這真是一宗他殺案件,就表示有人動過手腳,讓美術燈處於掉落狀態。趁着放幻燈片,會場燈光暗下來的時候,將他帶到美術燈的正下方,讓美術燈剛好落下來,纔有可能殺害他吧!但是,大家可以看到這個美術燈,還有吊着美術燈的天花板,根本就沒有類似的自動裝置。也就是說,他殺是不可能的!那麼,如果調查清楚了,是不是能夠儘早放了我們這些來賓呢?”
目暮陷入了沉思。柯南也聽到了,“的確,她說的沒錯。剛纔一片黑暗,要想讓美術燈掉落在目標身上,沒有動手腳的確不可能。但是那個傢伙還是完成了滅口計劃,他是怎麼做到的呢?”灰原突然伸手拉住柯南,直接向外走。柯南驚叫,“喂喂,要到哪裡去啊?”灰原拽着柯南快步行動,“逃離這裡啊!我們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不但白白浪費時間,而且很危險。再有,如果目暮警官發現了我們,你打算用什麼理由跟他解釋我們在這裡?現在的線索,只有你剛剛撿到的吊環碎片,就算你再厲害,光憑這條線索,也是不可能找出兇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