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道,“你也知道那個熊田達也的事情啊!”杉村道,“你們知道他的本名了啊!這個熊田,據說還是證券公司裡的傑出員工呢!真是笑死人了。他的一個下屬鶴田雅彥侵佔了客戶的資金,秘密被曝光後,鶴田就自殺了。可是從鶴田的日記裡,發現真正侵佔客戶資金的人其實是熊田。就以涉嫌僞造殺人的罪名,警方將熊田逮捕了。沒有想到,住在鶴田公寓樓下的那個住戶指出,晚上十點鐘,他聽到什麼東西掉下來的聲音。可是熊田在這個時候,卻跟幾個狐朋狗友和陪酒女郎在卡拉ok唱歌。”
杉村笑道,“熊田的不在場證明確定後,熊田就被法官宣判無罪釋放了。”柯南吃驚,“這麼說來的話,這不就跟這次一模一樣嗎?”藤澤和橘雪穿着黑服從別墅裡走出來,藤澤道,“杉村小姐,你在3年前纔到我們事務所工作,怎麼會知道5年前的案子呢?”杉村微笑,“我很好奇,就調查了一下tk到底是誰。而且,我也順便調查了一下夫人。當年就是因爲橘律師的關係,才害得令尊自殺身亡,是吧,夫人?”
橘雪的臉色很難看,怒視杉村。杉村道,“這也就難怪你這麼恨橘律師了,甚至不惜殺了他。”橘雪冷笑,“那你自己又怎麼樣?杉村小姐,據我所知,你用了事務所不少的公款,對嗎?該不會是東窗事發,你才殺了我老公滅口吧!”杉村怒道,“你在胡說什麼啊!”兩個女人劍拔弩張,大有開打的趨勢。藤澤和櫻庭急忙勸解,好不容易纔把兩個人勸開。千鈞道,“真是可怕的女人啊!橘律師夾在這兩個女人之間,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蹟了!”
柯南打電話給阿笠博士,請他幫忙查找一個地址。博士回了電話,“我已經查出你要找的那個地址了。同樣是在千葉縣那裡……”柯南拿筆記下。千鈞也接到了佐藤美和子的電話,“佐藤警官,鶴田雅彥的情況查到了嗎?”佐藤道,“嗯,鶴田雅彥還有兩個家人,他的母親鶴田民子和弟弟鶴田勝彥。”千鈞道,“哎,他還有母親和弟弟啊!”佐藤道,“不過他的弟弟好像也不在了,現在應該只剩下了那位母親,但這個消息是道聽途說的,還沒有確定。”千鈞道謝,“改天請你和由美一起吃飯!”
千鈞開上汽車,帶着柯南前往阿笠博士所給的那個住址。那裡是郊外的農村,附近有很多田地。千鈞抱怨,“阿笠博士給的這是什麼地址啊?到這裡根本不知道往哪裡走了。”二人下車沿着小路前行,看到農田裡有個老婆婆在整理田地。柯南大聲喊道,“老婆婆,你知不知道有個叫做鶴田雅彥的人住在哪裡啊?”老婆婆擡起頭,“哎,你們要找雅彥的家啊?沿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看到的第一棟房子,就是鶴田家。不過你們去了也找不到人的。”
千鈞問道,“爲什麼?我聽說鶴田夫人還在啊!”老婆婆搖頭,“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鶴田民子與兒子鶴田勝彥早就搬走了。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嘛!勝彥好像是去德國的學校唸書了吧!那個孩子最會念書了。可是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根本別想有發展。後來,他好像還會偶爾回來整理整理這個家。不過,從1年前開始,我就再也沒見過勝彥了。”千鈞覺得鶴田勝彥可能真的出事了。
千鈞和柯南來到了鶴田家,門鎖着的。千鈞帶着柯南從圍牆輕鬆翻越進去,房子和院落都非常大氣幽雅,房子的走廊上都是落葉,一看就知道好久沒人打掃了。院落裡有個白色的狗屋,地上有個牌子,柯南順手撿起來,上面寫着英文名johann約翰。千鈞道,“哦,鶴田家的狗也叫做約翰啊!”柯南眼睛一亮,“啊,原來是這麼回事!”
千鈞帶着柯南開車返回別墅,又是晚上了。客廳,晚餐時,所有的當事人聚在一起。毛利道,“熊田的血液當中,化驗出和橘律師體內的安眠藥,含有相同成分的化學物質。從他房裡找出的威士忌酒瓶也查出了相同的成分。最後,以熊田殺害了橘律師後,自己吞食安眠藥上吊自殺,這樣的結論順利結案了。”柯南吃驚,“什麼時候的事情?”千鈞站起來,“別開玩笑了,大叔!這個結案也太荒唐了吧!”
大家都看向千鈞,千鈞道,“我也是個高中生偵探,處理過不少案件。就叔叔剛纔所說的調查結果,明顯熊田不是自殺。”直子道,“千鈞,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千鈞道,“你們想想啊,如果他要上吊自殺的話,根本不需要吃安眠藥啊!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小蘭道,“也許他想忘卻死亡來臨時的恐懼吧。”千鈞搖頭,“如果是懼怕死亡的痛苦,他直接吞食大量的安眠藥自殺就行了,爲什麼要選擇上吊這種痛苦的死法呢?這怎麼看都不符合情理啊!”藤澤道,“說的是呢!”
毛利不屑,“你那都是一廂情願的推理。依照我的推斷,熊田原本是想吃下安眠藥自殺的,但後來覺得等待的時間太長了,他想快點死,就選擇了投繯自盡……完全是無懈可擊的推理吧,哈哈哈哈!”小五郎不負責任的推理,狂笑不止。柯南一頭黑線,千鈞吐槽,“這世界上居然有人會嫌自己命長,真是荒誕的推理啊!”橘雪、櫻庭、杉村早就希望橘憲介去見閻王,現在律師死了,他們更不會計較熊田是怎麼死掉的,直接選擇了相信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推理。
柯南看不下去了,怕毛利把名偵探的招牌給砸了,就忽悠大叔,“這邊,這邊,叔叔!”毛利跟着柯南進入了書房,“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柯南?”柯南指着書桌上的檔案夾,“就是這個檔案夾,叔叔。”毛利疑惑,“這是什麼啊?好像是經理的賬簿。”柯南射出了麻醉針,小五郎倒在了椅子上。
千鈞把相關人員帶往書房,“名偵探要開始發表推理高見了。”橘雪道,“兇手不是自殺的熊田嗎?”千鈞道,“找到了新的證據,毛利大叔說之前那個推理有誤,現在要重來。”大家坐好後,杉村道,“案子都結束了,現在再重新推理好像太遲了吧!”千鈞道,“大家先別急,請坐好再說。”衆人到齊了,直子把門關上。毛利道,“現在開始,我將會完整揭露橘律師和熊田達也二人死亡的真相。”
千鈞把豬木刑事和馬場刑事也一起叫來了。豬木刑事不滿,“什麼真相,我們不是已經結案了嗎?”馬場刑事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做出的結論是錯誤的嗎?”毛利道,“很遺憾,兩位警官,你們的結案結論是錯的。因爲熊田達也是遭人殺害的,而且和殺害橘律師的兇手是同一個人。並且這名兇手就在現場的各位當中!”大家無不吃驚,橘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毛利道,“關於這一點我自會慢慢告訴大家。”
毛利開始詳細推理,“從橘律師和熊田的體內,被化驗出相同的安眠藥成分。千鈞的推斷是正確的,熊田不可能服了安眠藥後,又去選擇上吊自殺,這種做法如同畫蛇添足一樣。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也就是說這名兇手在將橘律師迷昏殺害之後,又用同樣的手法迷昏了熊田,將他殺害後,再將一切佈置成自殺的假象。”馬場刑事質疑,“可是真的有人能做到嗎?”毛利道,“能做到的有3個人。他們就是龜井八重子、櫻庭裕一,再來就是橘憲介律師本人了。”
小蘭道,“可是龜井太太在船沉沒的時候,是和我們在一起的。”豬木刑事看向櫻庭,“也就是說……”櫻庭大驚失色,“別開玩笑了!那個時候我一直在東京的事務所裡。”馬場刑事道,“那有人能證明嗎?”櫻庭語塞,“那天是週末,除了我,別人都沒來。所以……”馬場刑事道,“那就是你的嫌疑最大了。”毛利道,“不不,重點不在那艘船沉沒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因爲殺害橘律師的準備工作,早在幾個小時之前就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馬場刑事道,“這是什麼意思啊,毛利先生?”小蘭道,“對了,是我們看到的那個人吧!”直子道,“沒錯,一定是那個戴着紅色棒球帽駕駛小船的人。”毛利道,“對,那個人就是真正的兇手。”馬場道,“可是那個人出現的時候,是在船沉沒之前兩個小時啊!你倒是說說他用了什麼方法,讓船在2個小時之後沉沒海底呢?”毛利道,“我們只要從兇手爲什麼要在昨天行兇,想想就明白了。我想兩位警官應該很清楚,昨天是海水大潮的日子。”
馬場道,“沒錯。就是因爲大潮,所以打撈屍體非常困難。”毛利道,“還不明白嗎?所謂的大潮,就是退潮和滿潮之間,水位變化最大的一天。所以兇手纔會在昨天進行謀殺行動。”馬場道,“能不能請你更詳細地說明一下?”
毛利道,“其實我們看到的那個棒球帽的傢伙,他在接近橘律師的船邊後,就立刻將吃了安眠藥而沉睡的橘律師的救生衣給脫了,將救生衣扔到海中。再將和小船一起偷來的船錨,同時丟進了海底。接着再用系在船尾纜繩上的金屬掛鉤,勾住了橘律師駕駛的那艘船的船舷,做好這個動作,只要等滿潮時水位上升的時候,船隨水上浮起來,船錨也隨着水位上升,離開海底,懸浮在海水中。船錨的重力作用會自然地讓船身傾斜到掛着船錨這一邊。等船一傾覆,金屬掛鉤也會鬆脫,沉入海底。這個時候橘律師也會一起沉入海里,自然只有溺水身亡的命運了。”
馬場聽明白了,“原來是用了這個手法。”千鈞道,“利用了船錨的重力和海水的漲潮。”馬場道,“租船的犬山老闆的確曾經打電話通知我們船上的船錨被盜,至今也未找到。”豬木道,“那麼那艘遭人偷竊的船上,目前還沒有船錨了。”千鈞道,“是這樣,我問過犬山老闆的。”毛利道,“依我判斷,那個船錨恐怕也沉入海底了吧。”馬場道,“今天我們又派警力到案發的海域進行搜索……喂,豬木!”豬木答應,取出手機,“我馬上叫他們打撈看看。”
橘雪拿着手帕,故作悲傷的樣子,“不過,兇手爲什麼要下這麼狠的毒手呢?”毛利道,“這一切舉動都是爲了製造不在場證明。兇手爲了製造沉船時的不在場證明,才煞費苦心地繞了一大圈行兇。”杉村、藤澤、橘雪、櫻庭都在認真聽毛利推理,豬木打完電話,一臉欽佩的樣子,“毛利先生,我的同事們已經找到那個船錨了。的確就在翻船現場的海底,剛纔也請那位犬山老闆確認過了。而且那條纜繩的一頭也的確綁着一個金屬掛鉤。”
毛利道,“好吧,我們繼續。兇手在上岸後,爲了讓人將矛頭指向熊田達也,就把繡了名字的紅色棒球帽故意留在船上。”豬木道,“那頂紅色棒球帽經過鑑定,發現的確是熊田的帽子。除了熊田的毛髮以外,鑑定人員沒有發現其他任何人的毛髮。”毛利道,“我想兇手用來僞裝的,恐怕只是一頂相像的帽子。熊田的這頂帽子,她根本沒有戴過。”千鈞道,“魚目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