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球室,毛利小五郎滿頭冷汗地看着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的凌城行雄和凌城紀子夫妻兩個,看着他們那不緊不慢的樣子,由不得一陣蛋疼。
“你們兩個都老夫老妻的了,要這樣子玩到什麼時候啊?”
說着又瞄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掛鐘。
“都過了六點了。”
“嗯?過了六點了?”
其他人都有些意外地看向掛鐘,凌城紀子有些擔憂地說懂啊。
“真是糟糕,我們動作得快點才行,否則煙火晚會一定都是人了。”
“那我們就快點吧。”
衆人說着便七手八腳地把乒乓球等東西都給收拾好房間箱子裡,然後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個自告奮勇要去把乒乓球還回去的中道和志,嗯,還有一個吉田夜。
“你們去吧,煙火什麼的最無聊了,我還是留在旅館睡覺好了。”
吉田夜打着哈欠說道,老實說,他現在還真的沒有什麼心情去玩兒,旗本夏江的事可是對他有一點小小的打擊啊。
對於他的不去,小蘭很想再勸一勸,只不過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毛利小五郎給拉走了。
“小蘭啊,你就不要管這個臭小子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再晚就沒有位置了。”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吉田夜一臉無奈地聳聳肩,然後轉身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但是沒有真的就睡覺,而是讓旅店的老闆幫忙泡了點茶坐在房間裡看着窗口外面的夕陽,順便感慨一下夕陽無限好之類的,總之就是一副愜意的樣子。
夕陽確實很美好,但還有一句話是隻是近黃昏,夕陽再美好也有徹底沉淪的那一刻,最後還是不可避免地讓黑暗降臨,當一輪彎月高懸在半空的時候,出去看煙火的衆人也都回來了,其實這期間小蘭和柯南也回來過一次,他們貌似是回來找崛越由美的,但後來又和中道和志一起出去了。
可是後來中道和志又回來了,這些都被吉田夜發現了,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有點小小的感慨,果然啊,死神的光環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啊!
不過吉田夜並沒有多管閒事,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吉田夜也從房間裡出來跑去和他們一起吃晚飯去了,除了崛越由美之外,其他人全都到齊了,看到這個吉田夜就知道了,看來那個崛越由美已經出事了啊。
“搞什麼嘛,我跟阿淳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位子,最後卻是誰都沒有去那裡,真是的!”
毛利小五郎一臉不爽地抱怨道,弄得他的幾個老同學連忙道歉,可是毛利小五郎依舊是一臉的不高興,對大村淳說道。
“阿淳你也真是的,說了要去找他們,結果也是一去不回了。”
大村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抱歉啊,我實在是搞不清楚方向了。”
“嘛嘛,還是忘了這些不好的事情吧。”
凌城行雄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說道。
“咱們還是喝酒吧。”
“真是的,你們這些人就知道自己行動。”
毛利小五郎不停地抱怨道,然後抓起酒杯狠灌了一杯啤酒,一旁的柯南卻突然插嘴道。
“我們要不要去叫由美阿姨起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凌城紀子有些恍然地說道。
“她睡了那麼久也應該起來了吧?”
“嘛,說不定她是在鬧彆扭吧,肯定是在怪我們沒有叫她起來看煙火。”
凌城行雄一臉想當然地說道。
“還真是拿她沒辦法啊。”
中道和志撓撓頭站起來笑着說道。
“那麼,就讓我們一起去把我們柔道社的麥當娜給叫起來吧,怎麼樣?”
“喲西,那我們就去吧!”
凌城行雄一臉贊同地說道,剛喝了一杯酒的毛利小五郎放下酒杯一臉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個任性的女人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去叫她應該會怕了吧?”
說到這裡立刻一臉興奮地說道。
“那我們就快點走吧。”
“拜託!”
柯南華麗麗滴翻起了他那死魚眼,就毛利小五郎這種想法,真是夠極品的啊!
“那我們就走吧。”
毛利小五郎站起來說道,小蘭也看向坐在一邊的吉田夜說道。
“夜,你也一起……呃……”
小蘭話都還沒有說完就是一副無語凝噎的樣子,衆人奇怪一下也往吉田夜這邊看過來,正好看到吉田夜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拿着碟子正以一種常人無法到達的,只有毛利小五郎纔有的一拼超高速度在那裡消滅着桌子上的飯菜。
看着吉田夜無視衆人在那裡胡吃海喝的樣子,所有的人頓時無語,同時滿頭豎線,還掛着一滴大大的汗滴。
這貨就是傳說中的吃貨麼?
“臭小子,你吃夠了沒有?”
毛利小五郎強忍着狂揍吉田夜一頓的衝動問道,果然,帶這個傢伙出來註定要丟臉的啊。
嗯,他也不想想自己去參加別人的宴會的表現,那才叫做丟臉吧?
“嗯?”
吉田夜一邊往自己的嘴裡塞着飯菜一邊擡起頭看向毛利小五郎他們,然後使勁地嚥下口中的飯菜呼了一口氣說道。
“你們自己去吧,我還沒有吃飽呢。”
說完吉田夜再次低下頭在那裡狂吃,開玩笑,現在不吃,等一下想吃恐怕都不能吃了,話說那無處不在的案件啊,可真是有夠煩人的,特別是在自己心情鬱悶的時候,他就更加不想管這些破事兒了,愛誰管誰管去,自己還是填飽肚子比較重要一點。
吉田夜如是想到,只是他的一句話卻又讓所有的人滿頭的冷汗,看着桌子上已經消失了一大半的食物,衆人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這也叫還沒有吃飽啊?這個傢伙的胃到底能裝的下多少東西啊?吃貨,果然很強大啊!
“算了算了,我們走吧。”
毛利小五郎一臉不耐煩地說道,然後一行人就往崛越由美的房間走去,吉田夜擡起頭看了看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多少年的友誼了,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下殺手,人心啊,果然是最複雜的東西啊!
感慨般地嘆了一口氣,吉田夜又低下頭吃自己的飯,嗯,每次鬱悶的時候他的食量都會變得很大,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吉田夜也懶得去糾結這種問題,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自己也不是那些科學家之類的,沒必要什麼事都要研究出個結果來,那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做嘛。
沒過多久吉田夜就看到小蘭急衝衝地從二樓跑下來跑到旅店的公用電話旁打電話去了,沒過多久又急衝衝地往二樓跑去,吉田夜無奈地聳聳肩,又慢悠悠地把桌子上的飯菜全都給吃了之後,這纔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才慢悠悠地往二樓走去,嗯,吃飽了,去找點事做,消化消化。
呃……
話說他剛纔還不想沒事找事做呢,這一轉眼,就真的變成了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做了……
等吉田夜上到上面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他們因爲警察要等很久才能來,所以已經自行檢查完屍體的基本情況了,也有了一些推論。
展現在的情況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自殺案件了,死者崛越由美面對着門口背靠着牆壁躺在那裡,致命傷是頭上的一槍,她的手中還拿着一柄手槍,一般人看到這個恐怕都會認爲這是一個自殺性案件,很明顯的嘛,又沒有其他的線索或者疑點,不是自殺案是什麼?
只不過雖然一般的人會這樣認爲,但有些人顯然不是這樣認爲的,所謂的沒有線索和疑點也只是相對的,對於某些人來說,沒有線索和疑點那就是最大的疑點,有了疑點,那麼線索也就不是什麼問題了,某些人就是這樣子認爲的。
嗯,這個某些人當然就是柯南了,這個傢伙就發現了一些疑點,比如說崛越由美沒有穿內衣了,她的浴袍也變大了一點了之類的只有那種細心的偷窺狂才能夠發現的問題,嗯,話說回來,貌似柯南就是一個喜歡窺探別人的秘密的偷窺狂吧……
咳咳……
言歸正傳。
柯南並不是指發現了這一點毫無營養的東西,他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死者頭上的槍傷,那上面就很有問題啊!
“喲,毛利大叔,又有案子了啊?”
上到二樓的吉田夜一臉調笑般地問道,等發現那些人都是一臉不爽外加憤怒地瞪着自己的時候,吉田夜又很明智地變成一副悲傷的樣子,使勁地擠出兩滴眼淚說道。
“真是太令人感到遺憾了,可憐的孩子,怎麼能這樣就走了呢?唉……”
“哼!”
毛利小五郎很不爽地哼了一聲,對於吉田夜那沒心沒肺的樣子他很是不滿,只不過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死的是自己的同學,又不是吉田夜的同學,而且吉田夜和崛越由美也不熟,他毛利小五郎總不能真的就指望他能有多傷心吧?那根本就不可能的嘛。
不過毛利小五郎還是不打算就怎麼簡單的就放過吉田夜,再怎麼着也得拉他來幫個忙不是?
“既然你也上來了,那麼就幫個忙檢查檢查吧。”
“毛利君,這樣沒關係嗎?”
還沒等吉田夜說話就有人跳出來反對了,中道和志瞥了一眼吉田夜,然後又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
“他只是一個少年而已,你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讓他接觸屍體和現場呢?這樣是不符合規矩的,他……”
“沒關係的。”
毛利小五郎擺擺手打斷了中道和志的話,然後一臉不爽地看着吉田夜。
“別看這個傢伙年紀輕輕的,但是他可是一個警部呢,多少也是有點本事的,讓他在現場檢查檢查也沒什麼,怎麼樣,臭小子,你行不行?”
說到最後的毛利小五郎一臉挑釁地看着吉田夜,其他的人也是一臉的驚訝地看着吉田夜,這個自己沒怎麼注意的少年,竟然是一個警部!貌似他都還沒有成年吧,一個未成年的警部,上帝你妹的,這個世界瘋了嗎?
“切!”
吉田夜一臉不屑地撇撇嘴,然後一臉高傲地說道。
“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你就瞧好了吧!哼哼!”
說完吉田夜就走進了死者的房間,這裡看看那裡摸摸,然後又走出陽臺外面看了看,最後才走到死者身邊蹲下來查看起來,只不過他查看的方式和別人的不同,別人都是仔仔細細外加里裡外外都要認真檢查一遍,而他只是用自己的一根食指在崛越由美身上到處點了點捅了捅,那樣子就不像是在查案,反倒像是一個對屍體充滿了好奇的小孩子一樣,讓所有的人都是一頭的豎線。
這算什麼啊?
柯南搖搖頭一臉無奈地看着吉田夜的動作,果然,連毛利大叔都比這個傢伙靠譜啊!
“嘛,基本的情況我都已經清楚了。”
吉田夜站了起來說道,然後離開了崛越由美的房間走到走廊外面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
“毛利大叔,還是先說說你的看法吧。”
“切!”
毛利小五郎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道。
“臭小子,你該不會是想等我說完之後,再用一句‘我也是這種看法’來掩飾自己什麼也看不出的事吧?”
“拜託!”
吉田夜一臉無奈地翻起了白眼,和他同一個動作的還有柯南。
“要說也是你說吧?”
話說回來,毛利小五郎還確實會做這種事啊,每次柯南推理出一點東西都會推給他,他都會順利成章地把柯南的看法變成自己的看法,就差沒說“我也是這種看法”這句話了。
“你還是快點說吧。”
“說就說,還怕你不成?哼!”
於是毛利小五郎乾咳了兩聲然後說道。
“根據我和中道君的檢查,死者是死於下午三點鐘左右,兇器就是她手中的那支叫做史密斯威森m493的手槍,那支槍我見過,就在前幾天,一個歹徒用它來搶劫,然後被我制服了,不過那支手槍卻不見了蹤影,而那時候我也見到了崛越由美,現在看來,就是她把手槍藏了起來,然後在現在用來自殺。”
“也就是說,你們認爲這是一件自殺案件了?”
吉田夜挑了挑眉睜大了眼睛問道,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
“沒錯,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這是一起自殺案件的可能性很大,當然了,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
毛利小五郎說到這裡突然有些奇怪地看着吉田夜。
“怎麼,難道你認爲這還是一件他殺事件嗎?”
“爲什麼不呢?”
吉田夜聳聳肩說道。
“我問你,一個人要是自殺的話,那麼他是怎麼拿槍的呢?”
“廢話,當然是這樣把槍抵在自己的腦袋上了,難……”
毛利小五郎拿起手抵着自己的腦袋,突然他靈光一閃,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跑進崛越由美的房間裡,然後又一臉陰沉地走出來,看得出來,他現在很不爽啊。
“怎麼了,毛利君?”
中道和志一臉疑惑地問道,毛利小五郎則是用一種嚴肅的口氣問道。
“中道君,把槍抵在腦袋上射擊,你說會在上面留下什麼?”
“當然是燒傷了,這不是……”
中道和志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只不過說道最後他也變成了一臉震驚的樣子,然後失聲叫道。
“燒傷,對了,由美的腦袋上除了槍傷之外,根本就沒有燒傷,也就是說……”
中道和志話都沒有說完,毛利小五郎就強忍着怒火咬牙切齒般地說道。
“也就是說,這是一起殺人案件!”
“殺人事件!”
除了吉田夜和柯南之外,其他的人都被嚇到了,自己的同學,竟然不是自殺的,而是被別人殺死的,怎麼能不令他們感到震驚呢?
“有意思……”
吉田夜若有所思地看着中道和志,然後嘴角勾起一個神秘的微笑在心裡想道。
“還真是出人意料啊,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