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十分,皮斯科家的臥室裡面。
皮斯科穿着睡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跟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壺濃咖啡,看着電視上播放的錄像帶,心裡面卻在想着琴酒他們的事情:“……琴酒之前說了,要在十一點鐘帶赤井秀一去‘墳場’,現在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吧……”
“……但願琴酒的計劃可以成功,這樣一來,組織也算除掉了一個大敵……”
“……還有雪莉……”
皮斯科正胡思亂想着,忽然間只聽臥室裡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皮斯科愣了一下,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牀頭櫃前,拿起了話筒:“喂,你是誰?有什麼事情?”
皮斯科問着話,不過對面卻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也就在這時候,一張手掌大小的白紙從皮斯科臥室的換氣窗口飛了進來,快速飛到了茶几前,然後白紙上一堆白色的粉末倒進了皮斯科的咖啡杯裡面,放在咖啡杯內的勺子也攪動了起來。
牀頭櫃前,皮斯科“喂喂”了幾聲,正覺得奇怪,忽然間電話裡傳來了“嘟嘟”的忙聲,對面已經掛掉了。
皮斯科看看手裡面的聽筒,一腦袋的霧水。這是怎麼回事兒?電話故障了嗎?
皮斯科搖了搖頭,又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看着錄像帶,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大大地喝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頭——
奇怪了,這咖啡味道怎麼比剛纔喝起來還苦,而且還有點怪怪的?難道過期了?
……
倉井藥物研究實驗室,毒氣室內。
宮野志保被拷在管道上,頹然地坐在地上,臉上帶着苦笑:“……等琴酒、伏特加他們回來,我就會被琴酒殺掉吧……呵……那個傢伙,他一定是想殺掉赤井秀一後,再到我的面前譏諷、挖苦我和姐姐,然後再送我歸西……”
“……與其等他們回來,受他們羞辱,反倒不如現在就死掉更好一些……”
宮野志保想着這些,伸手從自己身上掏出一顆帶着體溫的膠囊,擡頭看了看毒氣室,一口把膠囊吞了下去,靜靜地靠在牆角,等待死亡來臨:
“……琴酒、伏特加,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們如願呢?”
“……姐姐,志保這就去找你了。等着我……”
……
晚上十點半,杯戶車站附近,夜雨淅瀝。
琴酒、伏特加還有僞裝成雪莉的貝爾摩德坐在一輛車上,琴酒手裡面拿着夜視望遠鏡,觀察着周圍,輕笑一聲:“……這些fbi的人,果然如同我們所料,在這裡埋伏了不少人手……”
“……不過,他們在這兒註定只是白忙活一場。貝爾摩德,麻煩你再給我們的‘大魚’打個電話吧……讓他上電車,去他的‘墳場’。至於這些fbi的人,他們要是願意跟着兜圈子的話……那就讓他們跟着吧。”
“好的,琴酒。”貝爾摩德應了一聲,然後摸出手提電話,給赤井秀一打了電話過去,“……諸星大,我是宮野志保。你不守信用,我在這裡看到了fbi的人,我不想看到他們……我們換個地方見面吧,你現在馬上買一張東都環狀線的車票上車,等到了合適會面的地點,我會打電話給你……”
“……記住了,我不想見到你們fbi的任何人,所以你要甩開他們……”
“……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好嗎?”
“好的。”電話另外一側,赤井秀一答應了下來。
……
“陷阱!陷阱!這絕對是陷阱!”杯戶車站前,茱蒂大聲地朝着赤井秀一喊叫着,引來周圍一些人的注目。
赤井秀一皺了皺眉頭,開口道:“茱蒂,請你小聲一些。還有,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雖然這很有可能是黑色組織的陷阱,但同樣也有可能真的是雪莉在向我們求助。在明美死掉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會拼上性命去保護她。所以,今晚這個會面,我一定得去!”
茱蒂看着赤井秀一認真地神情,呆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那、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你們都不準跟着我,這是我和她的約定。”赤井秀一擺了擺手,然後轉身走進了車廂。
茱蒂滿臉傷心和失望,身後詹姆斯輕輕拍了拍茱蒂的肩膀:“……好了,茱蒂,我們沒時間在這裡傷心,趕快行動吧。現在我們fbi的探員已經鎖定了秀一的手提電話,隨時能掌握的秀一的位置。他在東都環狀線上乘車等待下一步指令的時候,我們可以開車跟蹤,雖然有可能會慢一些,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另外,我也通知了在東都環狀線各個站點附近的fbi探員待命,伺機混上那一列,暗中觀察並配合秀一的行動。”
茱蒂這纔回過神來,點頭道:“……那好吧。不過,也不知道秀一會在哪一站下車。如果他下車太早的話,我們的人恐怕都來不及混上那輛列車……”
“嗯……”詹姆斯眯了眯眼,沉聲道,“……看情況吧,如果有半個小時的話,混上去五六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
與此同時,枡山憲三家附近的咖啡廳內。
服務生走到了舒允文、越水七槻他們這一桌,微微躬身笑着說道:“兩位客人您好,請問你們還要點什麼嗎?我們店內的糕點師再有十分鐘就要下班了。”
“呃……”舒允文、越水七槻愣了一下,明白這是服務生妹砸在提醒他們快下班了,“抱歉,我們不吃東西了,馬上就走。”
“好的。”服務生點了點頭。
服務生走開,舒允文立刻在腦中問成實:“成實,枡山憲三睡着了沒有?”
“……感覺應該睡着了吧?我畢竟往他那杯咖啡裡面加了五片安眠藥。”成實的話傳入舒允文的腦中——
沒錯,爲了確保枡山憲三能睡着,成實從藥店裡面偷了五片安眠藥,碾成了粉末,偷偷倒進了枡山憲三的咖啡杯內……
“那就好。”舒允文擡手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十點半多了,“……明美小姐,該你上場了,去皮斯科的夢境裡面問你妹妹的下落吧……”
“好的,允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