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也沒什麼好推理,只不過失蹤的第三個女子喜歡吃洋蔥,當她做菜完了,滿是洋蔥味的手去拿水果刀,給我們留下線索,我建議美國警方可以從這方面着手,去查她的行程,早飯時間這一段路程並不是那麼簡單。”
歐陽黻點點頭說道:“嗯,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我這就通知東暑警局,讓他們跟聯邦調查局聯繫一下,不過話說回來,少爺,你到底接不接這個案子?”
太叔孟唉聲嘆氣的憤怒道:“接了又如何,失蹤人口的三個女子我已經猜出來遭到不測,哎,這個兇手真是禽獸,軟弱無能只會對年輕女子下手,根本不配弄髒我的腦袋,偵破他這個案子我簡直噁心感到想吐。”
“少爺,對不起,讓你煞費苦心了,我不應該事事都想讓你接下來,腦筋肯定受不了。”歐陽黻說道。
突然傳來一陣陣門鈴聲,公良雲不想聽太叔孟的抱怨話題,去開門了。
太叔孟看向歐陽黻問道:“咱們剛剛說到哪裡?”
“叔孟,你真的說中了!”公良雲驚悚的跑進屋裡。
這時候,公良雲身邊跟着一位小女孩,一雙棕色的眼睛顯得小巧可愛,有輕有重的腳步踏入客廳裡,面色紅暈,黑色的頭髮披肩,額頭被劉海遮住,非常符合小女孩的天生麗質,脖子掛着項鍊跟衣服很是相配。穿着一身兒童的紅色裙子,腦袋上也戴着相同顏色的帽子,這一套看似平常的衣着打扮,小女孩並沒有被錢財教壞。
“你是不是照片上的小女孩?”太叔孟拉過小女孩坐到沙發上,拿來許許多多的糖果。
小女孩坐下之後,表情有些僵硬,顯得有點坐立不安,漂浮不定的眼神一直盯着桌上的糖果。
太叔孟溫柔的問道:“小姑娘,你不用害怕,找我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說嗎?”
“名偵探哥哥,我這次來感謝你救了我。”
“我救了你?小姑娘,你等一下,我好好想一想,哦,你是不是何天的小夥伴呀?”
“是的,你終於記起來了,我就是李妮,謝謝你那次送我去醫院,不過我的奶奶已經去世了,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
太叔孟打量李妮身上的衣服,聚精會神的思考,突然搓搓手支撐着下巴,露出興趣盎然的表情,換了一口氣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說!”
李妮看了一眼公良雲跟歐陽黻,感覺不太信任,吞吐的說道:“這,這兩個人!”
太叔孟微笑道:“你放心,這兩個人是我最愛的人,不是壞人。”
李妮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表示道歉,開口的說道:“我父母只有我一個女兒,而且我在學校裡沒有朋友,可是我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何天,我們上同一所學校,後來你送我進醫院以後,當我醒來,他就在我身邊,可是一個星期過後,有一位自稱何天的叔叔,把他帶到美國,離開的兩天之後,我收到何天一條短信,讓我去找他,而且還給我訂了飛機票,我一到了美國,根據短信內容的地址,結果找不到他,卻被一個奇怪的大叔叔收留,他的腿一瘸一拐可是人很好,把我當成了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可是我並沒有放棄尋找何天的念頭,我整整找了兩天一夜,並沒有看見他在美國,然而那位怪大叔看我可憐,所以他把我帶回了中國,我就住在一個旅館裡,而他卻消失不見了。”李妮說完話,嗓子已經沙啞眼角積滿淚水。
“哦,你說的那位先生已經被……”
“他已經回去美國了。”公良雲打斷太叔孟,微笑的摸了摸李妮。
“是的,那個好人大叔已經回家了。”歐陽黻拿來洗好的葡萄,也隨和道。
太叔孟繼續問道:“那你的行李呢?”
“在門外。”
“哦,歐陽先生,請您拿進來,李妮,你繼續說他在學校有什麼異常舉動嗎?”
“他沒有沮喪,依然那麼開朗,對我也是最好,但是自從他的叔叔回來以後,他身上多了一些餘青,我問他是不是那個壞人叔叔打的,他也不說,當天夜裡他就被帶走。”
太叔孟疑惑道:“這就很奇怪,如果說到綁架兒童,也沒必要綁架自家人。”
“我認爲他是被綁架了,我在美國找了他兩天一夜之後,再次收到他發來的短信,內容很奇怪,盡是對我說一些曖昧的話,不過裡面也有地址,所以我又不甘心的去找,最後我找到了一家大酒店,記錄上寫着,入住名字的確是他叔叔,經過酒店經理查詢之後,這個名字是假的。”李妮一邊說,一邊翻找腳邊的行李箱,拿出一個鉛筆盒,裡面裝着一張紙,那就是何天的叔叔入住酒店的登記名冊。
太叔孟拿起登記名冊瞄了一眼,笑着問道:“李妮,你可以呀!自己調查的那麼清楚,還有其他線索嗎?”
“當然有,今天早上我一起牀,又收到了一條短信。”
“給我看一下。”太叔孟微笑的接過李妮從口袋掏出來的手機,“今天下午三點三十五鍾分,請在上海國榮大學門口等我,我會帶你遠走高飛,但是你不可以帶其他人,就連警方也不能,不然我就不會出現,何天。”
“這一看就是男人寫的,想騙你去國榮大學,然後把你賣掉。”
“雖然我是小孩子,但是我看得出來,何天肯定在這個人手上,所以我纔來找名偵探哥哥,這不算是警方吧,即使他跟蹤我到這裡,何天一定會安全。”
“你做的沒有錯,我們當然要去,不過短信寫着不能帶其他人或者警方,那麼我作爲你的哥哥,陪你一起去。”
李妮有些害怕的問道:“可是他不會懷疑嗎?”
公良雲快速的微笑道:“請你放心,這個人並不知道你家裡的情況,要不然他也不會多次給你發短信,這也說明了何天並沒有把你的事情告訴他。”
“是的,李妮,那咱們就說定了,到時候你千萬不要慌張,順其自然就行了,我就定在下午二點鐘出門。”太叔孟笑了笑,“這條項鍊可以給我看一看嗎?”
“嗯。”李妮摘下項鍊。
太叔孟接過項鍊,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仔細觀察,突然站起身來,把項鍊放進一個碗裡面,然後裝滿水,過了一會兒項鍊被融化,清水變成了紫色。
李妮問道:“這是怎麼了?”
太叔孟解釋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條項鍊是貨真價實。你們看,項鍊上雕刻着希臘文,再看看雕刻的字跡,出自於一位雕刻專家,他就是你父親,不過我要遺憾的告訴你,何天已經去了很遠的地方。”
“不,你休想騙我。”
“李妮,你不要生氣,我給推理一下。”太叔孟溫柔的說道。
李妮氣憤的說道:“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
“在我看來,從你帶上這條項鍊開始,何天的叔叔就盯上了,只不過他想借何天執手,偷走這個價值連城的項鍊,但是何天不願意,所以他成天在家裡捱揍,並威脅他帶到美國去,讓你們永遠見不着面,可惜何天的叔叔這個陰謀並沒有得逞,所以一怒之下把何天活活打死,後來他就冒充何天叫你去美國,而我爲什麼知道何天已經不在,只要通過他發來的這幾條短信,他假扮單純,中間有些急促,最後一條短信都完全失去了理智,寫這條短信的時候,完全把你當成了一個大人,寫了遠走高飛,這說明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你那條項鍊。”
“大姐姐,他在騙我,我一直相信何天是活着的。”李妮立馬抱住坐在身邊的公良雲。
“哎,小云,你帶她上樓休息一下,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十五分,到了兩點我再說。”
“好,你一定要幫助她。”公良雲溫柔地牽着李妮的小手,朝着二樓走去。
歐陽黻露出父愛如山的眼神,讚歎道:“這小女孩太可愛了,也很聰明,一個人查到那麼多線索。”
太叔孟靠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思考這些發現的線索,還不忘回答道:“可愛嗎?我覺得這個小女孩並沒有跟我說實話,當我提到這條項鍊的時候,她一句話也不跟我解釋。”
歐陽黻突然生氣的喊道:“少爺,很多小女孩都是這樣子,你就那麼缺心眼嗎?一點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太叔孟微笑道:“我這個病不叫缺心眼,而是不被事情的表面所矇蔽了雙眼,纔可以判斷事情的真相是如何。”
“可是!”
“歐陽先生,不用跟我說可是,我是根據這幾條短信的內容,已經判斷出來何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我發現了爲什麼不可以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小女孩仍然瞞着我,這叫我如何判斷案情。”
歐陽黻說道:“短信上寫得清清楚楚,根本沒有何天任何死訊的消息,只是嫌疑人的計量手法。”
太叔孟搖搖頭道:“不不不,這個人寫的每一條短信都是明明白白的說明,何天已經死了。如果您把一個人打死,您會給這個人的家屬或者親人,寫上怎樣的內容纔可以讓她相信嗎?何天還活着呢!當然發來一些直白、單純、更加肉麻的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掩蓋掉了死者的死訊,讓收到短信的人從心裡放心,這就是罪犯的心理學。如果何天還活着,他肯定會發問候語,因爲我見過他本人,他的性格非常直率,根本不會寫一些肉麻的話,因爲他不需要啊,這倆人從小青梅竹馬,彼此明白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