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線索嗎?”
太叔孟說道:“隧道洞口的附近只是田野,得不到更多信息。因爲沒有人可以詢問,怎麼知道神秘男人的名字呢?然而四個愛慕者已經出現。但是她的丈夫,我並不瞭解這個男人,一點資料都沒有。再說說那個神出鬼沒的男子,如果他是一位女性的話,肯定不會有那麼大力氣,擡起車頭就開走,多麼靈活的身姿已經暴露,絕對不是軟弱無能的女人,可以那樣粗暴的逃脫,也不是一位年邁的老頭子。我們這次埋伏起來收穫不少情報,證明惠紅娘並沒有撒謊,這樣能夠排除她一些不好的印象,再也不用懷疑的眼神看待,如今我敢肯定的是,騎摩托車跟蹤的男人和蔡妹苓死亡事件有關係。小云,這條信息我們會繼續追查下去。到達七月三號,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辦理案子,在這段時間裡,我會反覆調查。”
第二天一大早,太叔孟和公良雲收到惠紅娘發來的一條短信,投屏上了電視機。
公良雲念道:“名偵探,今天我發的信息就是告訴你,兩個天大的驚喜來了,我可以確定的是,兩件事並不使我開心。因爲被誣陷殺人的溫德瑞已經向我求婚,還有經常來我酒吧的樊丸,也向我求婚了,這兩個人的愛慕之情我的確感受過,可是現在的我處於迷茫,所以同時拒絕了求婚,非常嚴肅的告訴他們,我不會再婚,只愛我死去的丈夫一個人。”
“惠紅娘真是讓人羨慕不已,麻煩就隨之而來。”太叔孟已經知道屏幕上的內容,坐下來說道:“案子已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還以爲是一件多麼無趣的事情呢,現在發展成這樣,我真是孤陋寡聞。這件案子太複雜了,我應該自己去處理一下,必須把這件事情整理清楚,對了,小云,你在旅館裡面千萬不要出來。”
直到進入夜晚,公良雲給太叔孟開了房門,就看到頭髮亂蓬蓬,滿身的臭汗味,穿着一套短袖衣服。臉上卻是滿溢的笑容。說明太叔孟在外面呆了一整天,得到很不錯的結果。
公良雲好奇道:“你到底去了哪裡?”
“當然是鍛鍊身體,有一點不足的是沒有人打敗我。”太叔孟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你應該非常瞭解我,我可是什麼武術都會。所以一整天的等待終於用上了,身手沒有變生疏,如果真的變成那樣的話,就會變成千古罪人。”
公良雲擔心的問道:“叔孟,你快點說呀,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再一次去了隧道洞口的附近,順便看了看那條通往田野的小石路,來回的觀察好久完全忘記時間。就在隧道的盡頭,遇到一個環保工人,並告訴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故事非常長。環保工人的名字叫汲東眚,一個瘦小的老頭,留着脣須,臉上有些皺紋。那邊隧道區域的環境由他管理,幾個月前,他曾經在千金娛樂會所上班,但是,當班有一個星期以後,酒吧裡發生一件事讓他不得不辭掉保潔員。我也測過環保工人的心跳頻率,沒有說謊的跡象,接着繼續講述他的故事。他還說千金娛樂會所還沒有發生爭奪女人事件之前,每週三晚上,酒吧的廁所就會有一隻耳朵,後來,有一個名字叫樊丸的男人,他都會在現場。正當故事說到這裡,樊丸慢慢悠悠的走過來,看來,他一直躲在附近,也偷聽了我和環保工人的對話。他向我問候一下名字,我並不搭理,只是把環保工人拉到背後。這是對他的挑釁,就產生不耐煩的心情,臭脾氣終於爆發了,拔刀就向我撲過來,剛想擡腳一踢,身後的老頭子捉住我的頭髮,用膝蓋擋住我的腰部,完全被封住行動之後,刀尖已經刺到了胸前,接下來我只能急中生智,反手捉住老頭的胳膊,用力壓身一躍,就脫離了兩名兇徒,正要追過去的時候,樊丸先跑上了摩托車,再開過來接住倒地的老頭子,就那樣我的偵探之旅圓滿結束,一整天的等待終於收穫頗豐。”
隨着晚餐的結束,太叔孟和公良雲收到惠紅娘第二條短信。
公良雲繼續道:“名偵探,我將千金娛樂會所賣給別人了,你肯定有很多問題,娛樂會所收入那麼高,爲什麼無緣無故會賣掉呢?其實我想離開這座城市,不願意成天有兩個男人追着我跑。六月底的最後一天,我會離開臺灣,去往澳門自己的老家,行李已經準備好了,留在這裡只會給別人帶來麻煩,危險也會隨着而來。賣掉千金娛樂會所還有一個原因,我只想平靜的過日子,可是那些愛慕之情的男人卻在我身邊圍繞,那種感覺很討厭。他們原本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卻爲了我做一些不值得的舉動,現在變成恐懼。有的人已經死掉,不知道他們是爲了什麼,如今事情變成這樣,我真的很討厭自己。唯一讓我高興的事情,我遇到了自己的丈夫,我們雖然有一個短暫的幸福日子,但是心裡始終放不下。樊丸這個人在花蓮縣有一棟房子,曾經聽他提起過,好像在千金娛樂會所的附近。今天早上原本將酒吧轉交給別人,他就過來搗亂了。那種兇惡的眼神使我害怕,用語言表達不出來,沒想到他怎麼會是這樣的男人,我只能把煩惱帶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公良雲問道:“叔孟,這條短信怎麼那麼像告白信呢?”
“你的確說對了,小云。”太叔孟嚴肅的解釋道:“這些愛慕者的行動讓惠紅娘承受不住,因爲手段極其恐怖,包括了一些陰謀。有些地方我們看不到,只能前往千金娛樂會所一趟,我相信經過樊丸那麼一鬧,酒吧絕對又賣不出去。六月底的最後一天又接近了,我們應該早點過去,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三點鐘,可以到達目的地。”
“叔孟,案子發生到現在,我也很重視這件事情,雖然你遭遇到了兇徒,但是我認爲不會有人對惠紅娘下毒手,只是覺得追求的手段過於極端,讓她產生了恐懼的心理。其實大多數女人喜歡男人在身邊陪伴,這樣才覺得有安全感。事實也證明,這些愛慕之人的確膽大,通通向她求婚,完全不害怕遭受到拒絕。如果那個神秘男人就是樊丸,她講故事的時候,爲什麼不告訴我們名字呢?這一點很值得懷疑,因爲她明明接觸過,卻假裝不認識。”
太叔孟聽了公良雲的懷疑,表情特別嚴肅,走進臥室拿出一個電擊棒,塞給公良雲手裡,一切準備就緒等着出門。
時間慢慢的流失,陽光已經不再那麼耀眼,隧道洞口旁邊的一條小路,有些花兒已經枯萎。對於公良雲這個喜歡養花之人來說,即使枯萎了,眼前的風景依然美如畫。太叔孟和公良雲走在碎石路上,就像金婚夫婦一樣,漫步在美不勝收的風景裡面,只差秀恩愛一個項目,用跑步來代替,來到了高速公路的正下方,這裡有一羣麻雀在建巢,嘴巴里叼着泥土和小樹杈,嘰嘰喳喳的飛來飛去。太叔孟和公良雲踩踏過蔥蔥郁郁的草叢,就在一顆樹底下看見摩托車存放着。用枯萎的草蓋住,但是風吹的原因露出了車頭。太叔孟擡手指了護欄邊,有爬行的痕跡,地上還掉着一根繩。這時候一個人影向這邊走來,太叔孟趕緊拉住公良雲跳進溝裡,不敢動彈的趴在花草表面靜觀其變。
“竟然判斷錯誤了。”太叔孟分析的說道:“惠紅娘已經開車路過了,所以摩托車的主人想要開車跟蹤。小云,我們已經來晚了,不能阻止她賣掉千金娛樂會所。”
等到神秘男人慢慢靠近,公良雲果然猜中這傢伙的身份,就是樊丸,然後就騎着摩托車離開了,太叔孟和公良雲不緊不慢的站起來,朝着小石路方向走去,早就看不見摩托車的尾氣,公良雲只能根據太叔孟的推理能力,向着新北駕駛,因爲摩托車的距離已經很遠,想要趕上必須把油門踩到底,這讓公良雲的心裡一陣陣狂喜,所以距離縮短了不少。可太叔孟有些擔憂,總是有着操不完的心,嚴肅的表情從未放鬆下來。車開進板新路的時候,突然嘆了一口氣,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是這個時候,一輛私家車的速度非常慢,跑在筆直的高速公路上,朝着太叔孟的方向開過來。
“太好了,小云,快點掉頭。”太叔孟開心的看着反射鏡。
公良雲害怕的說道:“高速公路不能掉頭,你不知道嗎?難道想要我的駕照進入交通管理局。”
太叔孟一邊興奮一邊解釋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真是太笨了,千金娛樂會所都還沒有賣出去,惠紅娘應該不會走這條路,可能還在花蓮。或許有人威脅她,故意開到新北然後原路返回,好讓樊丸認爲她在新北。小云,現在的推理通順了,就是威脅,跟之前發生的命案有關,應該是蓄意已久的謀殺。那到底是爲什麼呢?快點把車子掉頭,直接堵住去路,看看她到底在不在車上,然後我們又能知道一些故事。”
公良雲猶豫了一下,坐在旁邊的太叔孟,雙手使勁的捉住安全帶,車子橫豎在高速公路上。正當私家車接近的時候,突然開進岔路口。
“裡面沒有惠紅娘!”公良雲大聲的告訴道。
前方又開來幾輛一模一樣的私家車,其中有一輛車朝着太叔孟和公良雲的方向飛奔來了,裡面的人低着頭,根本看不見相貌,不過肩膀特別寬,以不怕死的精神踩着油門,如同一頭蠻牛突飛猛進。公良雲也不是貪生怕死的女孩,當然不會把車子移開,突然那個男人擡起頭,一看就是戴着假鬍子,看見車與車之間即將要碰撞,便停了下來,滿頭大汗的蒼白臉蛋,成爲擋風玻璃的裝飾品。
太叔孟打開車門,衝着那輛車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惠紅娘又在哪裡?”
“請你不要再靠近,快點停下腳步。”戴着假鬍子的男人探出腦袋大聲喊道。
“想讓我不在調查這件案子,除非這輛車子碾過我的身體。”太叔孟一瞬間停下,站在高速公路中央打開雙手。
“名偵探,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不會殺無辜的人。”
“哦,那我就有問題了,這些私家車從哪裡得到呢?下車,我們好好的談一談。”
戴着假鬍子的男人手忙腳亂的掏出短槍,顫抖的大喊道:“快讓開,要不然我可要摳動扳機了哦!”
太叔孟舉手到了半空中,然後慢慢悠悠的轉一圈,表示自己沒有武器。
公良雲輕聲的喊道:“叔孟,你需不需要電擊棒,我可以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