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掌握了所有故事的材料,有很大把握打贏這場戰爭,斤斤計較以前的事情起不了作用。我並不是站在警方的觀點發言,只是爲了不放過任何一個罪犯,有時候我也需要變通,我不會把提前知道的所有事情透露半個字。可是對於段玉奇殺人這件事來說,這次的判斷一定會是無期徒刑。這種人救出來依然是禍害別人,對社會和國家沒有任何貢獻,如果他是一個聰明人的話,他應該知道守口如瓶,如今的沉默對他非常有好處。如果警方詢問起來,認爲他是幫兇而已,還不是殺人犯的角度,因爲他們找不到其他證據。如今這件綁架案變得如此複雜,巴圖雅夫人,就如您所說牽扯的人太多。那我更加不能讓外人知道,但是我想要警告您,在我還沒有想到解決辦法的時間裡,您的輕舉妄動會帶來嚴重的後果,到時候我也無力迴天。”
“名偵探,我心裡非常明白,就按照你說的辦。我決定不再包庇他,讓段玉奇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巴圖雅夫人,如果您真的這麼認爲,我很高興。祝願您跟包藝榀破鏡重圓,如同戀愛時期的狀態。對了,您把孩子交給巴圖魯之後,有沒有發生哪些事情呢?”
“名偵探,這件事我正在回想中,如果想起一些事情,我會以短信的方式告訴你。”
太叔孟站起來說道:“哦,那我得在焦急之中等待您的消息,不過,我和小云依然感到興奮,時間也經過了兩天兩夜,如今得到那麼好的成果,雖然進度比較快,但是很多事情我會弄清楚。不過我有一件事情總是想要問您,巴圖魯爲什麼要養馬呢?”
巴圖雅進入了靜止狀態,臉上慢慢的恢復笑容,立馬解釋道:“那些馬兒是我父親留下的,他不捨得賣掉,也有很多用途,可以幫助運一些茶葉,最重要的是絕對不污染環境,大概是這種原因吧。”
太叔孟點了點頭道:“謝謝夫人爲我解答,這件悲催的案子當中,只有這段小故事溫馨的。”
“你平時沒有遇到溫馨的故事嗎?”
太叔孟站起來笑道:“特別少,有時候我也是一個冷血的人。”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包藝榀被綁架事件得到了結果,段玉奇被法庭宣判二十一有期徒刑,罪名有激情殺人,玷污罪名,還有一些潛規則。策劃綁架的巴圖魯,因爲有減輕罪行,得到了三年有期徒刑。
八月的上海氣溫最高,太叔孟因爲天氣太好的原因,常常到外面散步,一去就是幾個小時,公良雲只能認爲太叔孟有重要案情在調查。出去有了一段時間,有很多人來找太叔孟,這讓公良雲的猜想很正確。太叔孟如果沒有案子,就會有坐不住的習慣,這個就是職業病,並不是從小落下的毛病。很多人羨慕太叔孟,因爲上海各個角落都有住處,有時候打扮不同的身份去辦理案子。可是太叔孟回到家裡,卻告訴公良雲只是散散步,沒有辦理任何案子,也許是因爲太瞭解的關係,同樣問題不會再問一次。但事情不是那樣,太叔孟這次接下的案子很有趣。一大早還沒有吃早餐,太叔孟就離開了別墅,正當公良雲放中午學,太叔孟大汗淋漓的回來了,手裡拿着一根紅纓槍,矛頭綁着穗子。
公良雲驚奇的對着太叔孟喊道:“我的天啊!叔孟,你拿這種東西在街上閒逛不會被抓起來嗎?”
“我剛去一家武館,弄不清楚情況之後就回來了。”
“去武館做什麼?”
“現在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小云,早上起來鍛鍊身體,就是最好的選擇。以你現在的判斷能力,也許知道我去幹嘛吧!”
“現在沒有興趣,誰叫你一大早出去不搭理我。”
太叔孟接了一杯水,慢慢悠悠的說道:“如果你剛纔站在武館裡面,肯定能看到我英姿颯爽的身姿,在那裡挑戰了幾個人。更加有意思的是,面相蒼老的老者持有一把大刀,向着我奮力挑戰。那個人的身手不在我之下,幸好我和他沒有深仇大恨,纔不會傷到彼此。下次我一定會帶你去,怎麼樣呢?”
“不想去。你想改行當武行嗎?”
“沒有了,也許我的所作所爲跟這次的國家武術隊離奇死亡有關係。”太叔孟撥通號碼邀請道:“你好,蓬典故嗎?我來的路上已經收到陳述短信,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希望你能來我家裡一趟,吃完早飯再去武館也不遲。”
一會兒,客人是一位年輕人,年齡在二十三歲,外套是深藍色的大衣,一雙犀利的眼神流露出硬漢的風格。公良雲辨認出蓬典故,就是國家武術隊最年輕的人。太叔孟堅信蓬典故是一個前途光明的小夥子,反過來,蓬典故卻是太叔孟的忠實粉絲,站姿充滿了尊敬,臉上卻露出沮喪的表情,彬彬有禮的坐下來。
蓬典故說道:“名偵探,非常感謝你能聽我的證詞。我們有規定的營養餐,恕我抱歉不能奉陪。市內有武術隊住的地方,距離這裡有一段路程,就當鍛鍊身體。”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太多了,名偵探,我真的有一大堆話題。”
“沒有看見奇怪的人嗎?”
“沒有。”
“哎,我是很想調查這件案子,但是時間不允許。”
“名偵探,你能接受這個案子,我從心裡感到高興。這件案子也許是目前最大的懸案。”
“好吧,這幾天我也閱讀了送過來的所有資料,包括你剛纔的那份陳述證詞。不過我想問一下,你是怎麼看待留在案發現場的加菲貓毛髮呢?周圍並沒有其他線索。”
蓬典故吃驚的趕緊回答道:“名偵探,那是死者飼養的貓。在衣服的左口袋裡有幾顆貓糧。說明這個人非常疼愛動物,他應該參加了動物協會。”
“可是沒有裝貓糧的塑料袋,怎麼解釋纔好呢?”
“的確沒有,名偵探,案發現場的周圍也沒有發現。不代表他扔掉了呢?也許根本沒有帶吧,出門之前只是抓了一把貓糧。”
“也許是這樣吧。明明還有很多線索可以提出來,我爲什麼要問你有在現場的加菲貓金毛呢?其實這是案子的突破口。對這件案子來說,我的未婚妻小云可能一頭霧水。不過我呢?案情再聽一遍也許有幫助,由此請你把發現的情況再陳述出來。”
蓬典故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滔滔不絕的說道:“這張照片就是全軍去年奪得個人賽武術冠軍的證明。他比我大兩歲,應該是1992年出生,如今正好是26歲,擅長國術和跆拳道。在2012年,他擔任國家武術團的隊長。他接下國外的無數邀請函,個人都奪得了冠軍。他擔任隊長的第二年,2014年離開國家隊。他休息幾個月,就在上海浦東買了一棟別墅,他在這裡生活有四年吧,兩個星期以前被殺了。”
“他這個人的性格怎麼樣?”
“全軍是一個人狠話不多的男子,吃的東西特別清淡。他就像平常人一樣,年紀輕輕就結婚了,如今有五歲大的龍鳳胎,家裡有三個保姆,開車司機經常換來換去。浦東是魚龍混雜之地,有時候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無法容忍一些不好的習慣。他離開國家武術隊以後,沒有像其他人墮落。他老是三更半夜回家,所以他夫人擔心的要死,鄰居時不時聽見悲傷的哭泣聲。”
“我想他應該去打黑拳了吧!”
“有幾次隔壁賣豬肉的老闆實在看不下去,特意來到他家大罵起來,說全軍在外面成天鬼混,丟下三個人在家裡孤苦伶仃。還因爲這件事鬧到當地派出所。名偵探,也許他的所作所爲很難理解,但是大多數方面很優秀。根據我所知的情況,他在擔任隊長時期。國家武術團的隊員們離得遠遠,不光是做任何運動,就連同住一間房子。不用表達就可以想象畫面有多尷尬,每一個隊員並沒有痛恨,只是嫉妒,因爲他的性格關係不懂得爲人處事,如今他在武術館死了,有很多評論家感到可惜,百年一遇的奇才就這樣沒有了。”
“他家的情況可以詳細介紹嗎?”
“名偵探,你肯定知道上海中心大樓的江對面,那裡有一棟豪華別墅。他在寬大的院子裡建起小木屋,只是單人間。他的記憶力總是不穩定,所以把鑰匙放在木屋門前的花盆底下,擺放的傢俱都是他進行挑選,就連家裡人不允許進入。小木屋的窗戶有鐵欄保護,從裡面裝有簾子,確認周圍沒有人的時候纔會打開窗戶。只要夜幕降臨,小木屋就會亮起燈光,路過的人們引起好奇心,把猜想的目光投過去,總覺得這個人很神經。”
“確實有點神秘!”
“名偵探,在你的腦子裡應該還記得,就在案發兩天前,晚上十點鐘,有兩個木匠經過全軍住宅時,迅速停下了腳步,站在小木屋跟前看向窗戶,裡面有一個人影,然而木匠跟我坦白,那個身影絕對不是全軍,也不是他的家人,因爲木匠就住在附近房子,對周圍發生的一切事情瞭如指掌。身影雖然高大健壯,端正的五官,可是站的姿勢有些歪斜。木匠爲了屋裡的人不發現自己,趕緊帶着好朋友站在公路對面,坐在公交站裡,那裡距離小木屋有一段路程,而且不是在白天。當時人很稀少,可是三天之後就發生了命案。在案發前一天晚上,全軍跌跌撞撞的回家,經過一番洗漱以後,終於恢復了精神百倍,他住在小別墅裡,安安靜靜的看着電視,因爲聲音太大,他的夫人走出臥室查看。那時候剛剛進入凌晨兩點,纔來到小木屋。大約在第二天晚上九點鐘,兩個小孩子正在洗澡,所以浴房可以聽小木屋裡的慘叫聲。他平時回家並沒有大呼小叫,但是他的夫人認爲應該是工作壓力大,於是沒有去探望。第二天,一名保姆起來做好早餐,就去小木屋叫他起牀,不過從裡面鎖住了,也沒有人敢輕易進去。等到下午的時候,環衛工人過來收塑料袋,通過窗簾的縫隙掃描屋內,看見了極其恐怖的一面。大約兩小時以後,全軍的屍體卻到了武術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