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名偵探,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實情。”
太叔孟說道:“聞雙,你曾經這樣告訴我,你到過案發現場兩次,而且都是不同的經歷,從那些話出來以後,我心裡就有一個明確的方向,我絕對不會認爲兩個快遞員就是兇手,因爲他們想要動手,早就在其他地方。道具室還有鬱濟汞,他們沒有那麼愚蠢,就在別人面前犯罪,當時擡進一個沉甸甸的箱子,根本不知道里面裝有什麼東西。如果從我的角度看待問題,假設有人躲在箱子裡面,等到你們離開以後,這種並不是巧合的入室殺人,並且我排除了很多可能性。你返回道具室一共有三次,而且碰見了莘萊,他慌慌張張的從屋裡面跑出來,你說我猜的對不對呢?”
鬱濟汞疑問道:“根據你的推理來判斷,小木門和書櫃就沒有作用了唄?”
“當然有,先生,小木門的鑰匙在兇手那裡。然而空蕩蕩的書櫃裡,裡面肯定藏着一個人,但是誰在那裡我不敢肯定。可能是匿藏死掉的胥渡劌,也可能兇手從小木門離開,爲了不讓同學看到自己,乾脆躲在裡面。”
“這種推理蠻有道理,還有其他發現嗎?”
“鬱濟汞先生,正當我進入道具室以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兩邊窗戶。您的說法讓我值得懷疑,真的以爲我相信有人能在熱鬧的清華大學裡爬窗戶進去嗎?絕對不存在的現象。我也做出了測量,只要身手矯健的學生都可以破窗而入,立刻有一個問題就出來了,道具室一共有三把鑰匙,小木門的鑰匙已經丟了,那麼誰有可能撿到呢?於是,我在你們三個人當中做出了縝密的判斷,很可能就是您做的。”
“我?名偵探,你沒有搞錯對象吧!”
“我沒有說您是兇手,只是弄掉小木門的鑰匙,就被您的學生撿到了,也就是莘萊。你們慢慢聽我解釋,我進入案發現場,掉落地板上的鑰匙不見了,說明故事中您的確撿到莘萊落下的鑰匙。在屍體倒下的地方,我基本看得出來,只有身體健壯的人才能拿起大刀,穩準狠刺入死者的背部。後來,我回到家以後,對案子的相關人等進行調查,莘萊一直是劍道部隊員,但是我需要一些線索來證明,他到底有沒有殺人,所以我找到了一些證據。”
“名偵探,你怎麼老是轉移話題,兇手到底是誰呢?”
“你聽我說完嗎?當我們拜訪男生宿舍的時候,他肯定剛從劍道部回來,牀底下那一雙鞋子腳氣沖鼻,根本來不及去洗。大家應該很清楚,那時候他一直站在牀邊,我曾經也認爲被單底下藏着有什麼東西,可能是刻印鋼鐵的小刀。我記得他朝着我右邊移動了一下,因爲風吹,便聞到了運動過後的臭汗味。再來說一說案發現場,如果他沒有小木門的鑰匙,聞雙怎麼看見他從大門跑出來,湊巧形成面對面的情景嗎?那是絕對不可能。所以我認定兇手是別人,大門纔有撬開的痕跡。”
“我又被你說糊塗了,大門確實可有撬開的痕跡,但是坐在休息大廳裡面的學生,難道聽不見嗎?”
“如果天沒有亮,他就來了呢?在夢中的學生們誰能聽到。”
“對呀,提前來撬開門鎖,這個問題我怎麼沒有想到。我又被你繞進去了,你明確的告訴我兇手藏在箱子裡面,他怎麼做到撬鎖呢?”
“這個問題很簡單,他在天還沒亮的時候撬鎖,進去做了一個實驗,然後再把門關上。之後就去快遞公司,偷偷的躲進箱子裡面,其實您可以向兩位快遞員求證,前後木箱的重量不一樣。”
“名偵探,你真是太厲害了,好像看見過一樣。”
“再來說一說殺人動機吧!第一種解釋就是,兇手和死者有衝突,也就是爲了爭奪自己的節目排在第一位,並且無法控制情緒。他產生一個念想,如果胥渡劌沒有出現,那麼他的節目就可以順利演出。”
“那第二種呢?”
“應該是上個世紀的仇恨,導致他被殺掉,那就無法判斷兇手是誰,只有莘萊知道這個人?”
莘萊說道:“是男人。”
太叔孟思考了一下,開口道:“即使你能夠畫出那個男人的面孔,警方也要尋找一段時間。我還是給你們講述作案過程吧!兇手設下一個局,讓你們師徒四個人跳進去,先把其中一個仇人的兒子幹掉。他首先全副武裝,天還沒亮就起來撬開門鎖,然後把粉底和綠頭蒼蠅放在一個碗裡面,再放一個臭豆腐,等到蒼蠅吃完以後,剩下的汁源和粉底混合在一起,等到凝固蒼蠅就逃不了,也產生濃厚的臭味,就像屍體腐爛一樣。接着離開道具室,並且躲進快遞的箱子裡,等到快遞員送往清華大學,擺放在屋裡窗臺下的旁邊,等到所有人出去,他就小心翼翼的從箱子裡面出來,躲在門後面把胥渡劌抱住,想要活生生的悶死,結果掙脫了懷抱,向後退時撞倒服裝,所以導致上面沾有灰塵,趁着胥渡劌爬起來的時候,拿起旁邊的大刀進行攻擊,他完全變成一個犯罪。然後清理一下案發現場,正當這個時候,清華學堂門口傳來腳步聲,如果不快點逃跑,也許會多一條人命,因此再次鑽進箱子裡面,可是莘萊看見屍體之後,並沒有走開的念頭,磨磨蹭蹭的在屋裡閒逛,兇手以爲這個人發現了他,沉不住氣,從箱子裡面站起來,嚇得莘萊慌張之中逃跑,也丟掉了鋼筆,跑出大門的時候,正好碰見他逃跑出來。其實聞雙也看見死掉的胥渡劌,但是爲什麼不報警?這一點我現在才弄清楚,原來這幾個人的關係一直不好。再來說說兇手吧,等到聞雙走了之後,因爲沒有人過來了,結果聽見其他學生的聲音,爲了安全起見躲進書櫃裡面。我們當時也看見幾本書被壓扁,隔層特別寬敞,可以證明兇手就躲在書櫃裡,正在等待所有人離開。”
“你的推理我明白了,那麼莘萊爲什麼逗留在案發現場呢?”
“其實他也有殺人動機,我先說一說今天早上發現的證物。我知道莘萊有晨跑的習慣,我一大早尾隨,他的路線一直圍繞清華學堂和圖書館,所以鞋底沒有泥土,由此我想到了,他停留在案發現場那麼久,難怪沒有留下足跡。可是我在他的牀底下找到一雙鞋,但有粉底,這說明他的確去過案發現場,正面遇見了犯人,並且在枕頭邊緣找到另一個小木熊貓,跟我手裡拿着的一模一樣,這也可以證明一件事情,他在兇手過來之前,用自己偷來的鑰匙已經打開小門一次。莘萊,你說我的推理對不對?”
莘萊撐不住就站起來,大聲回答道:“是的,名偵探,正如你說的那樣。”
公良雲問道:“叔孟,他到底在裡面做了什麼事情呢?”
莘萊喊道:“是的,我的確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就在兩天前,胥渡劌的魔術表演的助手韶關羽,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說我偷走鑰匙,爲了平息這件小事,我友好的和他商量,結果是獅子大開口要求在我的漫畫作品中寫上他的大名。爲了公平起見,我繼續降低條件,他突然對我動手,在憤怒之下我輕輕的推倒他。正巧碰到了圖書館的書桌邊,當場導致小腦停止跳動,在慌張之中想到一個完美的計劃。時間進入半夜三更,我把他背進道具室裡面,也弄破了很多氣球,就匆匆忙忙的離開。第二天我想確認屍體,結果進去的時候,那個陌生男人想要殺掉我,幸好兩腿跑得快,當時就把鋼筆丟在裡面,也正巧碰見了聞雙。原本是一件小事情,如今變成大案子,爲了保守我的秘密,只要開口不承認,那個男人鐵定揹負兩條人命,我也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鬱濟汞說道:“我是你人生中的導師,現在你犯下如此大的錯誤,也有我的責任在裡面,不過我一直想問,你又爲什麼要承認自己殺人呢?”
莘萊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傳來葉子飄落聲,笑着說道:“也許我豁然開朗。”
太叔孟說道:“莘萊,如果你想要自首,等一下自己去警局。不過我講得如此明明白白,爲什麼不把那個男人的名字告訴我呢?當時你們處在一個屋裡,並且是天亮的狀態,如果你眼睛不是瞎的,肯定知道他是誰啊。如果你按照我的做法,願意當一名證人,完全可以減輕你的罪行。”
“好吧,那個人就是你一直追捕的景逍沃,我看過他的通緝令。”
“這就簡單多了。雖然你有本事嫁禍給別人,但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最好不要招惹。也許你瞭解如今的處境,我曾經也叛逆過,做錯了很多事情。”
“名偵探,我原本不用來中國留學。因爲父親破產以後,母親早就嫁給了別人,我只能來到這裡獨自生活。我在很多地方打工,就是爲了能夠活下去,盡最大的努力賺到第一桶金,所以我賣掉了自己的漫畫。”
“對了,你爲什麼一定要偷走鑰匙呢?”
“其實原因很簡單,我的漫畫作品並不暢銷。兩天前,一個機會終於來到了。我很清楚指使我偷走鑰匙的人是誰,要是讓學校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果不堪設想。還有另一個條件,他提出的報酬很高,再回想我如今的生活費用,就欣然同意了。等到鑰匙在我手裡的時候,他竟然不要,反過來咬我一口入室盜竊,後來,經過我和他長久的商量,只能給他一大筆錢。講到這段故事,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韶關羽得到的消息是從他那裡,名偵探,我被計算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