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說道:“講吧!”
“我是這對夫婦家裡的住客,已經認識了一個月,我不需要隱瞞一家四口對我的照顧,如今卻發生不幸。我真的不願意講述這段恩情,但是有人也會透露,將所有實情告訴你們。我和這家人關係很好,因爲心地善良。我從小在美國長大,過着痛不欲生的日子,因爲沒有了父母。我來到中國以後,需要改掉很多小毛病,這裡的禮儀特別頻繁。不過,造成不幸的事情很複雜,那就是宦陋習不應該多管閒事,很可能心地善良的原因。住到他家裡之後,哪怕一小會兒,就會被他的菩薩心腸感染到,使得我十分懊惱。家裡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跑來跑去,又有一個賢妻良母的女人,你們可以想象一下,我心理承受得多大呀,如果有人破壞這種幸福美好的家庭,應該是嫉妒造成的犯罪。如今藐視法律的存在,一定會付出嚴重的代價,到時候福建也會變成人間煉獄,到底是誰來阻止呢?”
太叔孟看着菇京安坐在石頭上面,微微擡起腦袋,深邃的眼眸望向對面的山峰,眼神中透露一種無可奈何,不過一會兒變成憤怒的目光。
小溪邊拂過大風,菇京安繼續說道:“凌晨一點,所有旅客都回到自己的房間,舒舒服服躺在被窩裡休息。沒有人想到一家四口來到這裡,我當時真的很擔心,住的地方早已熄燈。這個時候在溪邊根本沒有旅客走動,更加不要說搭帳篷在這裡睡覺,但是,我越靠近越聽見聲音,以爲走在前面的一家四口發現了我,就在樹叢中躲避一下。如果不是那些心狠手辣的殺手,怎麼死掉兩個大人,就連小孩子也不放過呢?”
“願死者安詳,請你把故事說完,好嗎?”
“這對夫婦平時在九點鐘左右睡覺,兩個活潑可愛的小孩子,坐在牀上依然精神百倍,一直蹦來蹦去。當時只有我一個人沒有睡着,坐在隔壁房間喝咖啡,因爲我有一段不美好的童年記憶,睡覺前總是去檢查房間,到達每個角落,看有沒有危險藏在暗處,這也許是我睡不着的原因,自從跟這家人住在一起,心裡總感覺宦陋習被監控。所以我從玄關開始查看,到達洗手間再去窗戶,就連小小陽臺也檢查一遍。正當我再次來到門口,玄關放着不大不小的地毯,我剛想蹲下來查看亂七八糟的鞋子,臉上感覺到了風吹,這纔看見大門沒有關好。我拉開一看,當時心裡猶豫了半秒鐘,一個壯實的身影從我眼前閃過,他向前方廊道跑去。這家酒店二十四小時不熄燈,所以看見男人跑進安全通道,從那裡可以逃跑。我那時候手裡沒有拿任何照明,憑藉着廊道的燈光,快速跑到安全通道的門口,我看見一家四口進入電梯。當時我不知道怎麼辦,一下子頭疼腦熱起來,向着跑下樓梯的男人撲過去。我把他撞倒在地,解下皮帶綁住雙手,然後把他拉起來按在牆壁。他剛想呼喚同伴,就被我一拳打在脖子,他就癱坐在地面。我來到一樓的電梯門前,當我看向酒店外面,一家四口乘坐在車裡離開,我趕忙跑出去,攔下一輛出租車跟在後面。我感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根本推算不出來目的地在哪裡,只是拜託出司機開快一點,儘量不要脫離了視線。就在這個緊張激動的時候,前方車輛停了下來,我趕緊觀察外面的動向,是如何進展。看着宦陋習一臉堅定的樣子,很明顯從酒店窗戶上面看見了不平的事情,所以想要阻止,可是他的夫人和兩個孩子也願意一同前往。一家四人已經穿好衣服,手裡拿着各種照明燈,向着一條小路進去,渾然不知身後被另一夥人跟蹤,從背後拿出來步行槍,正當我走下出租車,那些人就像預言家一樣,轉身就對我開槍,完全知道方位在哪裡,這時候一家四口聽見槍聲,慌慌張張的跑到小溪岸邊,之後再也沒有聲音。等到我想要衝過去把這一夥人幹掉,我被身後的人打中腦袋,果然暈了過去,倒進車裡的座位。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眼前一夥人蒙着面,雙手背前,就像一堵黑色的高大圍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慘絕人寰,因爲杵在我身邊的兩個人,正在小聲嘀咕幾句,然後解開綁在我身上的繩子。我猶豫不決的要不要幹掉他們,耳邊傳來兩聲槍響,就看到這對夫婦倒在溪水。鮮血染紅石頭,又被流淌的水浪衝走,我不自覺的大喊起來,無意間看見兩個孩子撲向父親,哭得那叫一個鴉雀無聲,淚水洗清了臉上的泥土,然後被石頭砸暈過去,這夥人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就離開案發現場。我將孩子的繩子磨在石頭邊,不久之後弄斷繩子。我就向當地派出所報案,並且來了一個我認識的男人,他詢問我,隨後就聯繫你了。大夥,這是案子發生的所有過程,我只是瞭解那麼多,這段不好的記憶我應該不會再講出來。”
尤沃問道:“名偵探,你還有其他問題想要提出來嗎?”
太叔孟說道:“我想菇京安沒有必要撒謊,他背部也有捱打的傷痕,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更何況他在氣頭上。”
之後菇京安被警方帶走。
太叔孟對着尤沃問道:“等下我去被害者的房間,在那之前,你可以給我講述一下,到底發現了什麼線索呢?”
尤沃說道:“在我到達一家四口的房間裡,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廊道。那時候,我正要擠進人羣,他立馬坐到牆角的椅子。因爲窗戶沒有關上,寒風吹進來,這個人冷得搓了搓雙手,我並沒有放在眼裡。大概一個小時以後,我找到目擊案子的女人,她說她當時正在陽臺上抽菸,突然看見眼中的窗戶亮起燈光,好奇心拿來男朋友的望遠鏡,只見對面屋裡有人。正在叫醒那一家人,女人和菇京安陳述的證詞一模一樣,看見三輛車子同時離開酒店,時間只隔一分鐘,然後她也開車跟蹤,來到小溪三岔路口附近,就看見一夥人對着男人摳動扳機,也就是菇京安,接着他就被司機偷襲,這夥人就把五個人綁起來,放在溪邊的岸上,最後兩個蒙面的男人同時開槍,把那對夫婦打死,腦袋裡的東西被流水沖走。名偵探,我的推理就是這夥人手段殘忍,使用暴力將五個人打暈。好不費力的捆綁起來,菇京安和兩個孩子身上濺到血跡,經過檢驗調查之後,確認是那對死去的夫婦。”
太叔孟問道:“那個目擊者在哪裡?”
尤沃說道:“哦,被我們警方送到了安全屋。接下來我講述的故事,就在一個月前,這家人去英國旅遊,即將要離開的時候,因爲宦陋習路見不平的性格,去追一個搶走錢包的小偷,反被別人打一頓,正好菇京安出手了,爲了報恩宦陋習叫他一同離開英國,所以住在福建。名偵探,現在我們應該去酒店搜索證據了吧?”
“當然。”
太叔孟一路上露出沉思的表情,公良雲非常理解這種狀態,因爲這件案子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即使知道案發過程,兇器也不在溪邊,可是吸引太叔孟沉思的問題只有一個,這夥人的動機是什麼。想到這些,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有危險,只要把這羣罪犯捉住,就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然而抓捕行動有玖局的尤沃,太叔孟也許少受累。正在公良雲試圖理解的時候,看見太叔孟眼神中帶有火焰,如同一頭殘忍的雄獅子,慢慢接近獵物,卻發現獵物消失的無影無蹤,又露出非常不甘心的神色。但是呢?九曲度假酒店就像一個收音機,右邊有着高大的仰望臺,建造結構非常獨特,一條高速公路就在不遠處。
武夷山九曲度假酒店只有兩三層樓,地理面積寬大,一片片藍色的屋頂,天花板的裝飾十分漂亮,那些吊燈亮着淡黃色的光芒,周圍牆面的磚頭很奇特,牆壁和地板的鏈接點是一條棕色地板磚。玄關對面就是西方窗戶,開着簾子陽光從外面照進來,左邊有一張長桌,同時掛着液晶電視和鏡子,天花板還有凸出來的平臺,裝着小型空調。在空調下面的右邊,就是一間透明玻璃的洗手間,無論從裡面外面可以看見人。還有一個寬大的浴缸,梳妝檯上面也有鏡子,下面是陶瓷接水盆。從鏡子的反光可以看見,屋裡放着兩張大牀,卻沒有牀頭櫃和檯燈,天花板有着無數個細小的電燈,發現被裝飾的木板擋住,只看見潔白的牆壁。在很長的木桌上面有一個座機,電線被剪斷,但是旁邊的花瓶沒有撞倒,不過遙控器有移動位置的痕跡。這些細微的線索太叔孟早就發現,因爲一進屋裡,就對屋裡還原了作案過程,真正的兇手只有兩個人。
玻璃並沒有太多痕跡,除了左邊的桌面線索,都沒有找到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