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走着形形**的人,除了太叔孟特別安靜之外,就坐在公交車的後座,還有引人注目的是公良雲,穿着一套灰色的大衣,頭髮披肩,腳下一雙運動鞋,昏昏沉沉的靠在太叔孟肩膀,一個人睡得很香,然而旁邊坐着三十歲的男子,褐色的的頭髮有點稀少,一雙黑色大眼睛,不停觀望着窗外,就像貓頭鷹好搞笑。這時候,太叔孟首先注意到了,所以做出微笑的表情,看起來很容易接近,使得男子對太叔孟產生興趣,露出想要知道一切故事的神情。並且微動嘴脣,形成上翹,一直在滿臉笑容的觀看太叔孟,好像心裡揣摩站着,眼裡充滿了疑惑的電波。
太叔孟並不拒絕與男子聊天的機會,反而大膽的談笑起來,過了一會兒,但是男子的話題很刻薄,因此終結了。男子稍微有點捨不得,伴隨着失落看向其他地方。
由於車外迷霧重重,早就看不見掛在天空的太陽,突然大風拂過窗邊,輕易間讓人感到寒風刺骨。此時此刻,不遠處閃耀着紅黃綠的燈光,公交站牌旁邊站滿了男女老少,如同一條五顏六色的長龍,這個獨特的風景,每個城市裡缺一不可,還有快速跑過來的學生,沿着街邊臺階爭先恐後的用力擠到隊伍中,雙手支撐着滿是露珠的玻璃窗戶,使得公交車搖擺不停,裡面的乘客自覺恐懼起來,紛紛讓座或者急急忙忙下車。不過擦肩而過的出租車,坐着一個個震驚的乘客。
因爲公良雲睡的挺香,所以太叔孟不忍心吵醒,依然望着新江灣城朦朧的風景,不經意間看見那名男子面色疑惑,眉頭緊鎖,很明顯錯過了上一個站牌。男子目不轉睛望着窗外,隨後從口袋裡拿出紙張,上面寫着迷迷糊糊的地址。接下來,男子外套口袋掏出一個麪包,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這個麪包沒有幾口被吃完。男子把塑料包裝揣在手裡,使勁捏成一團,響起沙沙刺耳的聲音。之後,他將小球形狀的塑料包袋放進口袋裡,但是前面的乘客已經聽到吵鬧的動靜。
一個女人回頭問道:“喂,這位先生,你到底在幹嘛?”
男人不好意思的低頭回答道:“抱歉,我實在太餓了,沒有在意身邊的人。”
這時候,太叔孟爲了阻止不和諧的場面,輕輕的坐到公良雲右邊,對着女人說道:“女士,您已經到站了,千萬不要忘記買菜回去。”
“謝謝提醒,不對,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菜市場?”
“就這樣吧,您快點下車。”
等到女人走了,太叔孟看着男子問道:“您是外地來的嗎?”
“江蘇南京。”
“您是第一次來到上海吧?”
“是的。”
太叔孟說道:“哦,幸會,希望您在上海多留幾天。對了,您叫什麼名字?”
“饒雪漫。”
“這附近有很多便宜的賓館。”
“感謝你的好意,你有沒有聽過這個地區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沒有呀!”
“難道我記錯了嗎?也許媒體還沒有傳出來,可能兩天之後。”
“先不管那件事,饒雪漫先生,您來上海做什麼呢?”
“找工作。”
太叔孟問道:“您剛剛失業嗎?”
“是的。”
“那麼您肯定有工作經驗,對了,您在上海有沒有熟人呢?”
“沒有,希望我以後能交到知心朋友。”
“您如此有信心在陌生的環境裡交到朋友嗎?”
“當然,或許上流社會很難混進去,但經過我的努力奮鬥,未來的日子裡會有一席之位。”
太叔孟露出驚奇的表情,遲疑的要不要回答,同時看向周圍的乘客們,口袋裡都是鼓鼓的,
饒雪漫不明白的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呢?”
太叔孟只是笑了笑,對着饒雪漫說道:“這是我的名片?”
饒雪漫借在手裡一看,算是認識了說道:“原來你就是介紹我來的人,太叔孟對嗎?”
太叔孟說道:“嗯,我知道您能做到,但是不要走捷徑,那樣會走上犯罪的道路。”
饒雪漫微笑着點點頭,然後稍微移動身體,感謝的與太叔孟握手。
太叔孟說道:“這趟公交車沒有白坐,認識您是我的榮幸。”
饒雪漫一直保持微笑,輕聲道:“應該是我說這句話,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還是親自介紹的好,我是上海會所的一員,很高興認識前輩,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分。”
饒雪漫十分開心的說道:“真的不可思議,我也是上海會所的一員,您認識廣鎬嗎?”
“嗯,他是上海會所的老闆。”
“哎呦,原來是自家兄弟,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很重要。”
“您應該知道上海是中國各個方面的創新城市,會所能夠延續下去,多虧前輩們辛苦的汗水。不過像我這種沒有工作經驗的年輕人,真的不知道怎麼做,一直被同會好友排斥。”
“那有什麼好傷心的,我很久沒有跟上海會所聯繫了,照樣在各個地方活得很好。”
“您爲什麼來了上海呢?應該不是找工作吧!”
饒雪漫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看着窗外巡邏的警員,然後笑着說道:“年輕人,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如果你瞭解我的真實情況,也許不會與我交朋友。”
太叔孟露出無所畏懼的神色,好奇滿滿的問道:“上海會所怕過誰,您到底有什麼事情呢?”
“就像你剛纔所說的走上犯罪的道路。”
“難道要吃官司嗎?”
“更加嚴重。”
“我知道上海會所的人都有前科,也坐過牢,但不至於判死刑。您是通緝犯嗎?”
“那些事情我不想說,請求理解,你也不要死纏爛打的追問下去。我既然從南京來到上海,其中的緣由很多,反正感謝你的關心。”
太叔孟看見饒雪漫一副有理說不清的樣子,追問道:“難道您殺人了嗎?”
饒雪漫聽到這句話,突然露出凶神惡煞的目光,呆滯着問道:“我看你不是上海會所的人吧!如此對我感興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請您放心,先生,我沒有任何想要傷害您的意思。不管您在南京有沒有殺人放火,只要在這裡安守本分,沒有人管您是不是罪犯。對了,您剛纔是不是錯過了站牌?”
“對。”
“等下您要去哪裡呢?”
“一個地方。”
“哦。你應該沒有其他住的地方吧?”
饒雪漫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張,遞過去說道:“這是你寄給我的地址,還記得嗎?。”
“哦,當然啦。”
公交車穿過下一站,停在新江灣城的岔路口。
這時候公良雲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問道:“叔孟,我們還沒有到家嗎?”
饒雪漫慢慢的側臉過去,看到一直靠在太叔孟肩膀睡覺的女生說話,感到十分的好奇。
太叔孟說道:“哦,饒雪漫先生,差點忘記跟您介紹了,這是我的未婚妻。”
公良雲迷迷糊糊的挺直腰桿,望着窗外說道:“既然快要到家了,爲什麼不叫醒我呢?”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跟這位先生談,你就再睡一會兒。”
饒雪漫快速的問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事情?”
公良雲不屑的說道:“他真的沒有惡意,先生,如果我要是您,絕對不會坐在這裡,因爲太叔孟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最好離得遠遠的。”
饒雪漫很傷心的喊道:“小姑娘,我是看明白了,你怕我跟你未婚夫交朋友之後,就把他帶壞了。”
因爲回答的聲音太大,驚嚇了公交車上的人們,害怕又疑惑的轉頭過來探望。
“也許我不應該那樣說話,隨便您吧。”
饒雪漫衝着公良雲說道:“小姑娘,我可以聽你的忠告,但也有權利交涉,不管是什麼人沒有權力阻止我。除非他本人不同意。”
太叔孟聽到這些對話,感覺雙方都沒有錯,只要不打起來,沒有必要幫腔。
“先生,您也別生氣,小姑娘的確是好心。”一名乘客勸道。
公良雲緩解一下心情,才說道:“或許您不瞭解我未婚夫的情況,好吧,我應該閉嘴。”
“我雖然剛剛失業,但是不缺胳膊斷腿,不會纏上你的未婚夫。”饒雪漫依然沒有氣消,“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請收回你們的憐憫。”
突然間,坐在窗邊的一位女警察站起來,笑着說道:“希望不會在警局裡看見您。”
剛纔的乘客又點點頭,依然保持着話風說道:“我要是一名罪犯,寧願選擇自首,也不會跟這位小姑娘的未婚打交道。”
“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女警察不緊不慢的走下去,還回頭打招呼,“再見,真的希望您找到一份正經工作。”
饒雪漫大聲反駁道:“我纔不聽你們的勸告,我心裡最有分寸。如果你們想要看笑話,我的名字是饒雪漫,都聽到了嗎?如果有人不相信的話,可以到新灣江城621號別墅,我絕對不會逃避。”
公交車上的人雖然聽見饒雪漫的話語,但是沒有做出反應,還在交頭接耳的聊天。然而幫忙勸告的乘客很無奈,之後就不理會,望着公交車進入最後一站。
大概六分鐘以後,公交車停在幽靜的街道里,板凳上坐着寥寥無幾的顧客,因爲新灣江城大部分都有錢,開着自家車出去。饒雪漫提起大包小包的行李箱,跟在太叔孟後面,一起靠近寬大的鐵門。
歐陽蔽從大廳裡走出來,打着招呼說道:“你好,饒雪漫先生,你就是我們少爺的朋友吧?”
“還不算太熟悉,對了,有我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吩咐。”
歐陽蔽突然佩服道:“剛纔你說的話,真是讓人敬仰。既然有人幫我們少爺,那可是大功一件,這些行李箱都交給我吧。”
吃過早飯之後,饒雪漫美美的睡一覺,起牀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鐘,只見窗外的街道上,沒有了朦朧的煙霧,變得冷淡無趣,所以漫無目的的走出門口。
太叔孟剛剛從書房出來,就看見饒雪漫趴在護欄,小聲問道:“您想看看夜景嗎?”
“好。”
就這樣決定以後,太叔孟和饒雪漫走在別墅的附近,向着市中心散步,到了三岔路口一輛輛車子行駛,路人勾肩搭背,永遠停止不了的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