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鐘,太叔孟和佴聰來到馬陸鎮,走進一棟破舊的公寓,每個門口推滿包裝紙,鐵門上掛着一個塑料袋,裡面裝有牛奶盒。
佴聰上前連續敲了四次的門,聽見咔嚓聲,穿着休閒長裙的女人出來,袖子短到胳膊處,帶着很便宜的兩個手環,長長的頭髮梳到左邊肩膀,臉型非常的小,嘴巴塗着淡紅色的脣膏,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動人心絃,可是有眼袋,腳下一雙白色的休閒鞋,顯得十分樸素。
“你好!”太叔孟笑道:“我是一名尋找真相的偵探,穿成這樣不冷嗎?披一件外套吧。”
“沒事的,我平時在家都是這樣的穿着,你們趕快進來坐,外面肯定很冷吧。名偵探,是我鼻子有問題嗎?你身上怎麼有良方妙藥的味道,雖然我很瞭解,但是也不至於拿自己做實驗。你趕快讓我看看,要是出現了過敏症狀,我得送你去醫院。”
太叔孟到了屋裡的沙發坐好,只是感到很神奇,才說道:“您是不是墨芘畫?這麼年輕就成爲醫學家,真是人才啊。”
“名偵探就是厲害!”墨芘畫驚歎道。
太叔孟說道:“現在已經快進入深夜,希望您把故事簡短一點,我得回到醫院。”
“可以!”墨芘畫坐到一個軟軟的小型沙發,“在我說之前,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名偵探?”
“一杯提神醒腦的咖啡,謝謝!”
這時候,佴聰看見墨芘畫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心裡感到非常好奇,動了動鼻子沒有聞到咖啡的味道。
“你過敏嗎?”佴聰問道。
墨芘畫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只是不喜歡咖啡的香味。”
“小姐,您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我卻不喜歡汽車油味,只要聞到一點點立馬停下思維。”太叔孟說道:“我跟您是同一類人,連續聞到汽油之後,當天晚上準睡不着覺。那麼有沒有茶葉呢?”
佴聰隨和着笑道:“太好了,我也很愛喝茶,等下,外面是不是有人?”
隨着一陣陣敲門聲響起,墨芘畫去開門,兩名手下正在攔截一個男子。
“墨芘畫小姐,這人穿的衣服怎麼那麼花枝招展,叫什麼名字?”太叔孟問道。
男人喊道:“你們竟敢光天化日之下……”
“不對吧,已經晚上十點鐘,先生,您到底來幹嘛?”太叔孟忍住忍不住笑道。
墨芘畫解釋道:“哦,他怕我受到傷害,名偵探,只好出此下策。其實吧,我和佘哩哩從小在一起,哎呀,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只要我坐在小沙發上,他就會從對面樓屋趕過來,或者撥打電話報警,然後把我救出去。”
此時,地板傳來撲通的聲音,只見穿着花枝招展衣服的佘哩哩倒下。
佴聰慢慢收回左手說道:“真是吵得要死,我和名偵探過來聽故事的,並不是看你們在這裡秀恩愛。”
“那你也不能把他打暈啊!”墨芘畫用力的托住佘哩哩,才拉到沙發上,“成天只是想着打打殺殺,狗改不了吃屎。”
“快點跨過這個話題!”佴聰大聲道:“名偵探真的沒有多少時間,陪你們在這裡瞎胡鬧,而我只是來聽故事的觀衆,順便還一個人情。”
“哇塞,明天的太陽肯定從西邊升起!”太叔孟合不攏嘴的驚訝道:“好了,我差點忘記正事。墨芘畫小姐,您有沒有私家車,咱們去東暑警局講述故事,那裡比較安全。”
“有,不過是佘哩哩的車。我要不要把他叫醒?”
“看他那副樣子睡得很沉,還是不打擾的好。”太叔孟輕輕的向沙發邊移動,“墨芘畫小姐,您也許知道我的爲人,在聽故事的過程中被打斷,那是很嚴重的後果。因爲腦子正在思考的時候,突然受到外界干擾,一瞬間變得空白,我很難再一次集中。”
“是我說錯話了!”
“沒事,我怎麼覺得您的精神不是很好,工作壓力大嗎?”
“一點點吧,名偵探,對於我們這些上班族來說,只有老闆加工資纔有動力,很快把工作上的問題解決掉,如今在我的眼金錢固然重要,也離不開身邊幫助的朋友。”
“您是怎麼成爲良方妙藥的研究員之一呢?”
“這個問題說起來很長,名偵探,你覺得我要不要講出來啊?”
太叔孟笑道!“洗耳恭聽!”
“大概六七年前,我是上海醫學院的一名學生,由於孤僻的性格很難找到朋友,這讓我感到很自卑,也矇蔽了一雙眼睛。名偵探,我根本不應該研究出良方妙藥,導致如今失去生命的人們。當我發現母親患有卵巢癌症晚期,從外人的角度來判斷,我家並不富裕,經過常年省吃儉用積累下的錢,我父母二話不說讓我讀了醫學院。作爲女兒應該盡孝道,之所以我想要救活自己的母親,並且買了很多的古書,發現一本草綱目裡面,記載着兩種草藥可以抗癌。那時我真正的感受什麼喜悅,因爲找到了可以根除卵巢癌症,只要加一些對身體有補血功效的藥材,我就能救下母親。我擅自動用學院的研究室,把草藥曬乾再來磨成粉末,用熱水泡一天一夜,就打進自己的體內。第二天以後出現過敏症狀,期限爲三十二天,紅色斑點變成黑色斑點。然後我打第二針,過敏症狀是四十六天,黑色斑點變成白色斑點,身體慢慢的感覺沒有力氣,經常口渴。接着,我看見白色斑點消失不見,我的過敏症狀就沒有了,才放心給我母親打針,藥物剛剛進入腹中不久,就吐了大量的血昏倒過去。我趕緊送到醫院治療,醫生給出檢驗報告說:‘我母親的卵巢癌症晚期沒有了,只是吃多補藥,導致體內血液不同,才從嘴巴里滿出來。’”
“爲什麼現在的良方妙藥會吃死人?”太叔孟目不轉睛的看着墨芘畫,“難道你偷工減料了嗎?”
“沒有,如今市場上並不是賣我的良方妙藥。”墨芘畫嘆了口氣,“就在五年前,我跟渠成公司劃清界限。”
太叔孟驚訝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貪婪!”墨芘畫看了一下地板,“自從我研究成了良方妙藥,在我申請國家專利期間,祿海和赫連勱來找我,花重金買下良方妙藥的配方。那時候我心動了,畢竟是自己將要賺第一桶金的來源,雖然收錢了,但是我在合同添上一條規定,永遠不告訴良方光妙藥的配方。等到我畢業以後,終於去渠成公司上班,並且作爲首席醫學家,專門提供能治療卵巢癌症晚期的藥品。同時那天,我認識了笪已,哈淺夏,譙承。這三個人是公司新收的研究員,都有很高的學歷,尤其對良方妙藥感興趣。”
“哇!故事真的很長。”
“是的,名偵探。”墨芘畫撩了一下頭髮,“你聰明伶俐,大腦肯定能梳理得通,接下來我要講的如何與渠成公司決裂。”
太叔孟眨着眼問道:“您先告訴我,認識師崇文和他的女朋友嗎?”
“聽說過!那時候我已經脫離渠成公司,這對情侶發現我研究成功的良方妙藥,又被缺斤少兩的做成各種藥品,之所以吃死的人,後來經過兩年的改良,變成補品和***,但是忘掉了一點,人體在正常或者生病的時候,不能猛吃含有促使心臟衰竭的草藥。後來,也跟那家公司決裂了,這對情侶好像去國外,不知爲什麼他的女朋友被殺。我就知道這麼多!”
“死因很簡單,這兩個人根本不跟製藥廠簽約協議書,或者知道太多事情,幕後老闆就派人去綁架師崇文的女朋友。根據我的判斷,他的女朋友性格剛烈,或許談判崩了,之所以遭受滅口。”
“言之有理。”
“您又爲什麼跟渠成公司決裂呢?”
“剛纔我已經說過了,良方妙藥被偷工減料之後,過敏症狀又回來了,根本不能醫治內膜癌症患者。”
“是的,墨芘畫小姐,不管任何藥物都不能少一種材料。”
“看來你已經理解的差不多,還有什麼問題嗎?”
“能抗癌的草藥和卵巢內膜能一起吃嗎?”
“這就是今天晚上的重點,如果這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患者要是吃下肚子,就會產生傳染性皮膚病。等下,這個問題不是佴聰告訴你了嗎?資料都在你手上。”
“對,大部分資料的內容我已經知道。我只不過再確認一次,墨芘畫小姐,您可以成爲這件案子的污點證人嗎?”
“我知道遲早有這一天,不過,我依然不知道你所說的製藥廠很和幕後老闆。”
太叔孟十指交叉不停地抖動,才問道:“那麼渠成公司的董事長是誰?”
“在東方監獄裡面。”墨芘畫說道:“自從我離開之後,一直在關心良方妙藥的新聞報道,後來才知道他的女朋友藥量致死,沒過幾天,譙承上門來求我要渠成公司的犯罪資料,當然支持了,他真的起訴這家公司,並且獲得勝利。也知道他被佴聰騙去打聽良方妙藥的配方,但是,他心裡清楚的很,如今的良方妙藥已經治不好卵巢癌症患者。可是這幾年的憎恨和計劃,聽到綁架之後,就產生了要報復笪已的行爲,最終被殺掉,就跟師崇文的女朋友一樣,完全找不到兇手的線索。名偵探,剛纔你提到的幕後老闆很符合,可惜我們跟良方妙藥有關係的人都沒有見過。”
“墨芘畫小姐。”太叔孟說道:“雖說人死不能復生,但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價值,我們應當竭盡全力的調查,儘快抓到真正的兇手。”
“對了,跟良方妙藥有關係的人都進了監獄,對嗎?”
“是的,墨芘畫小姐。笪已和師崇文涉嫌製作良方妙藥,已經害死了很多人。其中還有幾個人牽扯進來,第寒雪和五遂倒賣良方妙藥,法庭判定爲五年有期徒刑,這個比較輕。羊戎因爲盲目信任良方妙藥,導致自己的夫人藥量致死,爲了解心頭之恨實施謀殺,已經構成故意殺人罪。情節相當嚴重,法庭最終宣判緩期二年執行的死刑。”
“笪已呢?”
“就在一個星期前,法庭最終得出結果,她被判爲二十年有期徒刑,她雖然參與了製作良方妙藥,但是隻有一條罪行。”
“不對吧,她不是知道那批***的藥嗎?”
“沒有!那批***她確實不知情,眼裡只有錢而已,構不成另一條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