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以後,太叔孟和公良雲到了三亞灣醫院,穀梁晶已經清醒過來,坐在牀頭正在輸液中。旁邊站着一位當地的警員,假裝遊刃有餘的樣子,突然看見太叔孟進來,快速站起來迎接。
太叔孟問道:“知道什麼事情嗎?”
“咱們到走廊外面。”警員迅速出了病房。
太叔孟嘆了一口氣,順便把房門關好。
警員說道:“名偵探,這件案子太神奇了,我無從下手調查。我知道你的推理能力,比我強很多,能不能接下這件案子呢?”
“當然願意,但是你也需要努力。我現在立刻調查,在沒有回來之前,你不準離開病房半步。”
大概五分鐘後,太叔孟到了醫生辦公室,裡面坐着一名男子,身穿白色的大褂。
太叔孟笑道:“醫生,您好!我是病人委託來的偵探。”
“你好,哦!是你做的緊急搶救嗎?”
“可能扎的有點偏,讓您在縫傷口的時候,費了不少精神吧!”
“沒事,你有什麼事情嗎?”
“病人的喉嚨裡有沒有東西呢?”
“你是怎麼知道呢!她喉嚨裡的確有一個非常大的橡皮擦,足以堵住呼吸道。不過,幸好小鐵棒沒有扎到橡皮擦,要不然就多了一個傷口。”
“您認爲病人是志願吞下去嗎?”
“不像,因爲橡皮擦橫跨在喉嚨裡面,好像用什麼東西射進,然後撞到喉嚨的肉壁,一瞬間卡在呼吸道口。”
“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兇手就是站在遠處,等待穀梁晶打哈欠時,就把橡皮擦射進去。”
“名偵探,你說得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再見吧。”
回到病房,宰父看着太叔孟問道:“事情有什麼進展嗎?”
“最近您夫人的身邊出現陌生人嗎?”
宰父說道:“有是有,我不確定那個男人是不是朋友,每次見面只是聊天,儘管我懷疑出軌,又沒有看見曖昧的動作,可是兩個人碰面的次數越來越多。除了這些信息,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想幹嘛!”
太叔孟說道:“確實,如果是約會的話,一般都會有親密動作。”
“我也這麼認爲。就拿前天中午來說,我們逛街到一半,她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
“您沒有跟蹤嗎?”
“名偵探,我是抽空出來陪她逛街,之所以沒有閒暇的時間,還想來一個反跟蹤嗎?”
“也是。您應該清楚那個男人什麼樣子吧?”
宰父回想了一下,兇猛的拍着椅邊說道:“他戴着帽子,一直壓到眉毛的位置,根本看不清楚面容。另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領子豎起來圍着脖子,順便擋住臉頰了。”
“這不怪您,對了,您是各個行業的投資大亨,肯定得罪不少人,誰會想要下死手呢?”
“我需要想一想,畢竟我的競爭對手太多,以前就有一家公司,後來,因爲自身員工出了問題,業績一路下滑,再也沒有掀起過什麼風浪。”
“您夫人的哮喘病得了多少年?”
“從我們認識開始,她的身體一直不好,我才搬家到三亞。因爲這裡的天氣很好,很燦爛,對身體虛弱的人有幫助。”
“我無法反駁您的話,除了競爭對手之外,私下有沒有什麼仇人呢?”
“我廣交天下朋友,哪裡來的仇人。”
“可以說您夫人的一些事情嗎?”
“當然,我們在韓國認識,她是首爾大學的校花,非常出名。有很多人追求她,走在路上甚至被經紀公司攔住,想讓她出道。後來,在我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我們終究成爲夫妻。”
“她的家庭背景呢?”
“你認識谷石嗎?他就是我夫人的父親,一位大佬級別的導演,從小就在韓國各個城市生活,如今地位非常高。他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叫谷粱城,在青瓦臺工作,具體是什麼依然是秘密,另一個兒子叫穀梁馮,在自己父親的公司工作,好像是常務吧。”
“我能去一趟首爾見他們嗎?”
“有點不好辦,我和我夫人是私奔出來的,如今回去,我不知道用什麼藉口?”
“非常簡單。您就老實告訴她的家人,穀梁晶突發哮喘病,上海的偵探認爲遭到襲擊,如果不配合調查,躺在醫院裡養病也不安全。”
“你確定只要見到她的家人,就會知道誰是兇手嗎?”
“多少有點幫助,因爲我需要分析一下人際關係,如果那天晚上您夫人死了,誰的受益最大,僅憑這一點可以鎖定兇手。”
“好,我們兩週以後再見。”
兩週的時間馬上過完,太叔孟和公良雲到了上海國際機場,就看見宰父帶着穀梁晶,氣色已經好多了,脖子上的繃帶沒有拆除。
穀梁晶微笑道:“名偵探,你的救命之恩,我會永遠記在心裡,等到這件案子偵破之後,我會親自上門道謝。”
“沒有關係,咱們上飛機吧!”
經過長時間的旅途奔波,終於到了韓國首爾,在穀梁晶的帶領下,走進一條小巷,眼前是又高又長的斜坡路,山頂有一棟別墅,被紅色的圍牆保護着,四周都是茂盛的樹木,看上去美極了,就像林中小屋一樣。
宰父指向門口介紹道:“簡約的現代別墅,雖然算不上豪華,但是可以住幾百人,是我岳父前年買的。”
太叔孟正眼一看,高高的鐵門前站着一位老人,白髮蒼蒼,應該是白手起家的谷石。
宰父趕緊領着穀梁晶跑去,並且很有禮貌地打招呼:“岳父,您好!”
谷石擺着臭臉不搭理,看見穀梁晶的憔悴之後,露出擔心的神情。
宰父問道:“您怎麼出來迎接我們呢?”
“不關你的事。無論你有沒有過來,也不能原諒你把我的女兒從身邊帶走。”
“岳父,我們過來不是請求原諒,您想太多了。”
“你的嘴巴一點也沒變。”
“我是一個孤兒,纔沒有教養,之所以那麼放肆跟您說話。”
“真是厲害!”
“您以爲我們會留下來嗎?只是過來調查一些事情。”
“滾蛋!”谷石氣呼呼的走進鐵門。
此時此刻的宰父稍微臉紅了,跑到太叔孟和公良雲前面,深呼吸的說道:“什麼岳父,我真是快被氣死了。如果我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一點也不想進去,我們還是改天吧!名偵探。”
“您冷靜一下。”
“絕對不可能,我們今天晚上住酒店,等到天亮再來拜訪。”宰父依然生氣的說道。
太叔孟說道:“在這件案子中,我需要弄清楚您夫人的家人到底扮演什麼角色,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吧,爲了她,我可以忍耐下來。”
“這就對了。宰父先生,我去和您的岳父社交一下,等我手勢再過來。”
太叔孟和公良雲靠近門口,按下門鈴,大概等了兩分鐘,谷石再次打開門。
太叔孟微笑道:“先生,您好,我就是上海來的偵探,想要拜訪一下鼎鼎大名的企業家。”
“不敢當,有什麼問題趕緊提出來,千萬別浪費時間。”
“可以,您認爲誰會襲擊您的女兒呢?”
谷石貝說道:“關於穀梁晶突發心臟病的事情,我並不知道,就在昨天,剛纔跟我吵架的那傢伙發短信過來,只知道你來見我,還帶着一位有名的女記者。”
“對。不過,您女兒以前有沒有男朋友呢?”
“沒有,她從小體弱多病,之所以被我帶在身邊,不準讓她接觸任何人,包括年紀小的男孩。”
這時候,宰父走到太叔孟的身邊,開口道:“我明白您爲什麼不待見,可是如今她被襲擊,我非常希望找到兇手。”
宰父諷刺道:“你不是有能力保護她嗎?怎麼會讓她受傷呢?”
“我不想和您爭論,對了,她的兩位兄弟呢?”
“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請不要隨便污衊,近幾月我都沒有到過上海。”穀梁馮探出腦袋,火冒三丈地衝着宰父吼道。
谷石嚴肅道:“二兒子,退回去,我會跟這些人解釋清楚。”
“如果您沒有把事情說清楚,我已經決定了,帶着穀梁晶住進別的地方。”
谷石毫無在乎的移動腳步,看向太叔孟說道:“名偵探,你的推理能力全世界人民都有目共睹,我也正式委託你,趕快查出襲擊我大女二的兇手。”
太叔孟說道:“先生,我會盡全力調查這件案子。不過,我很需要您的兩個兒子配合,有些事情當面提問最好。”
“很抱歉,名偵探。因爲我的三兒子穀梁城在青瓦臺工作,不能隨便見外人,這是他給我的回覆。但是,我的二兒子不同,你可以盡情的提出問題。”谷石把腦袋縮回門裡,大聲喊道:“穀梁馮,你快點出來,我也想知道這些天你爲什麼不來公司!”
太叔孟聽到跑步的聲音,對着谷石問道:“我需要和您兒子單獨談一下,可以嗎?”
谷石讓路的說道:“當然了,名偵探,這是你辦案的獨特手法。”
穀梁馮終於走出鐵門,好奇的問道:“我有嫌疑嗎?”
太叔孟說道:“院子裡很安靜,特別適合聊天。”
穀梁馮領着太叔孟走進別墅,站在寬大的院子裡,蔥蔥郁郁的小草踩在腳底下,就像海綿一樣。
太叔孟問道:“你爲什麼不告訴自己的父親,在外面和女人過夜呢?”
穀梁馮驚訝道:“你真的很厲害,我們都還沒有正式說話呢!就能看出我的外面有女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雖然偷偷在交往,但是以結婚爲目的,不過,她拍過一些爛電影,如果帶她回家,父親肯定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你既然在外面有不三不四的女人!”門口傳來谷石生氣的聲音。
穀梁馮回答道:“是的,可她並不是隨便的女人,要怪就怪運氣差點,被一些電影公司騙了。”
“所以你更加不能跟他在一起。”
穀梁馮一邊掏出照片,一邊生氣道:“這就是我非娶不可的女人,因爲她的話,我才能在您身邊工作那麼多年,忍受着嚴厲和批評,無論我做得好不好都是一頓罵。”
“看來,你的翅膀真的硬了,敢跟自己的父親叫板,信不信我把你從公司裡除名。”
“隨便,我早就不想在那裡幹了,就像這鳥籠子一樣,永遠得不到自由。”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傢伙。想要離開自己的親生父親嗎?我偏偏不同意,即使豁出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你和她在一起。”
太叔孟認爲不打斷話題,可能會變成戰場,立馬問道:“穀梁馮,剛纔你說你的女朋友被電影公司騙了,爲什麼不解約呢?”
“她很想,可是考慮到未來的日子,一直在堅持着。”
“我可以幫助她脫離苦海……”
穀梁馮打斷道:“真的嗎?”
“是的。”太叔孟突然看向谷石,“先生,您有沒有什麼表示呢?”
“名偵探,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如果她真的脫離那家不三不四的電影公司,並且改掉自己的名字,找到一份正常的工作,我就讓她進這個家門。”